第25章 秦淮茹的痛

精英律师步步为营，走一步看好几步，比别人都要领先。

秦淮茹只有听的份。

她在娄家一口流利的英文，许妈贾张氏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事有机会让秦淮茹收不了场。

弄不好，她就成了骗子。

别说在95号呆下去，送她去“学习”都有可能。

“怎么办？”秦淮茹试探地看着何雨柱。

“你不得己来我家借住，然后我教你英文。你有语言天赋，一学就会。”事到如今，只有这种解释天衣无缝。

这TMD语言天赋也太牛逼了。

也就一天功夫就能当个好翻译。

“这……这也太玄乎了。”连秦淮茹都觉得逻辑不通。

“我去，你还管玄不玄乎。你就是一学就会，他们能怎么着？这是你的事，关他们什么屁事，关键你自己要相信，只要你不露破绽，谁也拿你没办法，他们管天管地，还能管天才生在哪了。”

秦淮茹被他说动了，看着何雨柱的眼睛，“那，他们说你不会，咋办？”

“事实上我会呀。”何雨柱的英文水平绝对比不上科班出身的秦淮茹，但好歹也是西级水平，再说俗语都有青出蓝而胜于蓝，而且这些土包子连英文都听不懂，哪里分得出好坏。

“这确实太神奇了。”秦淮茹耸耸肩。

“你我都到1951年了，还有什么比这更神奇的。还是那句话，你信了，没有人能不信。”何雨柱收了碗筷，“我给你沏咖啡。”

还真的是个催命鬼。

“你要在旧社会，肯定是个不顾人死活的监工。”

“闲着也是闲着。”

关键是，事情越来越复杂，何雨柱有一种不走不行的感觉。

“喝茶吧，来点普洱消消食。”

“好。”

等何雨柱出来，画布上有一个精巧的茶台，一套精美的茶具，正在画一个萌萌的茶宠胖小猪。

取下茶台，摆上茶具，秦淮茹亲手摆上茶宠物具，再取来茶叶沏上，秦淮茹摸着珍珠白的椭圆形小茶杯，“你说，我回去后，还有没有这本事？”

神笔秦淮茹？

“铁定没有。”

回不回得去还另说。

“如果真的回不去，有这本事，也挺好的。”秦淮茹反倒没了先前一刻也不想呆的心情。

何雨柱急了，“你说什么胡说呢，你好好的亿万富婆不当，看上这三瓜两枣，真是的，没一点出息。”

噗，秦淮茹看着他急得脸都红了，不由得笑出声。

她拿着茶杯，看着画布上还未完成的茶漏，那层滤茶沫的隔网须点得相当细致，才能保证过滤极细的尘渣，看着隔网，她想起了一生郁郁不得志的父亲，还有那个永远不知足的妈妈。

“何雨柱，我从小养尊处优，穿最好的衣服，读最好的学校，上最好的培训班，芭蕾课艺术课没一门落下。”

何雨柱好是羡慕地看着秦淮茹如天鹅般的脖颈，再看看她瘦削迷人的肩胛骨，难怪体型如此完美，人家是花了大价钱的。

“我一首以为妈妈对我上心，是因为爱我。”

我去，何雨柱噗的一口茶喷在裤腿上，卧槽，连这都不是爱，这个女人也太挑剔了。

怪不得古语都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我呢，还有一个弟弟。”秦淮茹拿着茶杯，着茶杯上的竹叶：

“弟弟读书逃学，妈妈没有打过他，但是我要是敢放松学习，妈妈准会拿着鸡毛掸子满屋子追着打我。

她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你想像我吗，你想像我一样嫁个窝囊废吗？”

何雨柱心想：

——做秦淮茹的爸真不容易。

开庭的时候，秦淮茹亲妈就坐在观众席上，虽然年过五十了，但保养有度，至多三十出头的样子，珠光宝气。

娶妻要娶贤，古人把该说的话都传下来了，但世上男子还是贱兮兮地想娶美人。

娶美人的基本条件就是你得有钱，你要是没有钱，注定要被骂一辈子的窝囊废。

“我能选择一个好的理科专来，可我妈说，女人用不着去钻研科学，还是学语言。

我没得选择，只能上了外国语大学，大二时，富二代开始追求我，其实我还没那么早想嫁。

我妈替我作了主，收了聘礼，按她的话说，过了这个村没有那个店，这个男人好，太好了，好得了不得。”

秦淮茹看着何雨柱，嘴角多么的不甘，多么的懊悔，让何雨柱的心尖也隐隐作痛。

可怜天下父母心，秦淮茹的妈妈一定以为嫁个富二代就获得幸福。

此时的秦淮茹温柔可人，声音低迷沉稳，带点小小的哀愁，完全不是法庭上那个歇斯底里的怨妇。

“我结了婚才知道，没有钱万万不行，有了钱也万万不行。

外面的世界太精彩，十八岁的女孩就像韭菜一样，割了又有，割了又有。

丈夫不是我一个人的丈夫，是大家的丈夫。

我也终于明白了妈妈说这个男人太好的原因，他舍得在我家人身上花钱。

我弟弟开公司赔个底朝天，喊声姐夫，姐夫替他兜了底。

全家要出国旅游，喊声女婿，来回的费用全包了。”

灯光下的秦淮茹笑容好是惨淡，眼神里的那点光芒也黯淡得可以忽略不计。

她吞咽了一口唾沫，回忆第一次成功抓奸，被丈夫一巴掌掴得脸都肿了，回家向妈妈哭诉。

她哭得梨花带雨，吵着要离婚，穿着爱玛仕的妈妈戴着鸽子蛋钻石，这是她的订婚戒指，平时戴着太耀眼，但妈妈出席同学会或者参加富太太沙龙，就会借走女儿的订婚戒指。

她委婉地暗示妈妈好多次，这是她的订婚戒指，戴在丈母娘手上多少有点别扭，但她妈才不管那么多，摆在家里也是摆，谁戴都是戴，再说了谁会掰下她的戒指看内侧的英文名字缩写呀。

那会儿，她妈转着鸽子蛋，没有秦淮茹想像的愤怒，倒是平静地说：

“你傻呀，男人花心，你尽管让他花，你花他的钱还不行吗？

他有那么多钱，玩女人怎么啦？只要他不跟你离婚，你就是富豪太太，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生她养她的妈妈，她不敢相信，说出这种话的是自己的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