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丢工作事小

谭雅丽和娄半城坐在厅堂喝茶，表情肃穆，秦淮茹微微点一下头，“先生太太好。”

“晓娥，你先上去。”谭雅丽指使娄晓娥离开，许妈马上接过秦淮茹手中的书包，嘴角泛着得意的笑容，跟着上了楼。

——何雨柱不是说许妈月底才回95号吗？这么快对我出手？秦淮茹内心惴惴不安。

倏地，秦淮茹幡然醒悟，今晨离开洗碗槽回去小厨房，看到贾东旭和许大茂一起站在洗碗槽嘀咕，必定是贾东旭说烂话，而许大茂连书也不上，跑来娄家嚼舌根。

蛇鼠一窝。

娄半城和谭雅丽坐着，秦淮茹站在二人面前，颇有点像被审讯的犯人，令秦淮茹心中颇为不悦。

——这两个老东西，还真的会耍大牌，老娘要不是想借一下轿车，才懒得迈你家的门槛，看你们的嘴脸。

谭雅丽耳垂上的珍珠光滑圆润，手指上的祖母绿也价值不菲，拿出十块钱摆在桌面上：

“秦淮茹，我们晓娥用不上家庭老师，这十块钱算是你的辛苦费。”

我去，十块钱好像让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秦淮茹不问也不解释，掉头离开娄家前厅，小高跟敲出清脆的节奏，经过花圃小径，娄半城看见秦淮茹姣好的曲线映衬在枝叶中，格外显眼。

娄半城端着茶杯走回沙发上，“教得好好的，怎么就不请了？”

“我让许妈给你说。”谭雅丽喊一声许妈。

端着燕窝盅的许妈正在下楼梯，应了一声走到前厅，谭雅丽朝她使个眼色，“告诉先生，秦淮茹在你们院子闹些什么事？”

许妈的两片薄嘴唇一有机会打开，就合不拢，啪嗒啪嗒说个不停，从乡下姑娘进城相亲说到和贾张氏吵架，当然，都是秦淮茹挑的事，把老人家骂得心口疼，连居委会主任都出面干涉了。

这场经过，许妈添油加醋说了十分钟之久。

尤其秦淮茹和十六岁的厨子睡在一起，都惊动居委会主任了。

娄半城看着许妈的薄嘴唇，越看越觉得厌恶，许妈谄媚的样子挺讨谭雅丽喜欢，以前娄半城还能无视，现在觉得家里有这么一个搞事的玩意，不是好事情。

“你一首在我家，怎么知道的？”

“大茂，大茂今天早上连学都没上，就来告诉我，说秦淮茹是搅屎棍，让太太千万要提防她。”

娄半城皱着眉头，尤其“让太太千万要提防她”特别刺耳，这不就是影射娄半城的花花肠子？

“英文流利，举止有涵养，是大家闺秀，你就……别的人信口雌黄。”娄半城打开报纸，告诉谭雅丽，“给娥子请个好的家庭老师不容易，我明天打发王秘书去居委会问问。”

许妈傻眼了。

“这，这，去我们院子问，谁都知道，去问贾大娘对面的易大娘，易大爷是轧钢厂的老钳工，技术好得不得了，人品也好得很。”许妈思忖易中海必定会帮助贾家，一定会暗示王秘书秦淮茹不是个善茬。

娄半城厌恶地看一眼许妈，“你好好服侍太太，少在家里招惹是非。”

这算是娄半城最重的话了。

许妈低垂着头，走到屏风后面，竖起耳朵听两口对话，娄半城阴沉着脸，告诉谭雅丽，“你呀，我知道你信任许妈，也要分清轻重。

娥子年纪小，不要熏染上那些坏习气。”

谭雅丽自然替许妈说话，“无风不起浪，秦淮茹要是没那些事，也没人能编排她。”

“你信她和一个十六岁的厨子睡觉？”娄半城鼻子哼了一声，“这个姑娘眼界不是一般的高，她进我们家，有没有东张西望，东问西问？”

“她是不识货，不知道这些东西值钱，她就一个乡下姑娘，字都不认得几个，也就会些歪门邪道，学几个英文词，来我们家打秋风。”

“她给你翻译的也是假的？”

“欸，店里就那几种货，她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我上门，这种有野心的姑娘，费点功夫算什么，”谭雅丽反复想过好几次了，许妈提点得有道理，秦淮茹不是想挣工钱，是打娄半城的主意。

灯光下，谭雅丽精心保养的皮肤微微松驰，眼角也爬上了皱纹，显出了老态，娄半城叹一口气：不止容貌比不上，连眼界也不可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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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刚走进垂花门，正对面的房间亮堂堂地开着灯。

秦淮茹没去娄家？

他顿觉不妙，三步并作两步，撩起帘子，秦淮茹坐在小板凳上，在画布的空档添补着白香果和青柠檬，回头看他一眼，怏怏地说，“你回来得正好，我想喝百香果茶。”

果然有事。

“怎么了？”

秦淮茹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何雨柱回头关上门，温声地说，“你不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才好。”

“我一去，谭雅丽就给我十块钱，让我走人。

我生气得掉头就走，谁稀罕她的十块钱。

哼，早上我就看到贾东旭和许大茂在洗碗槽说话，肯定是许大茂去娄家胡说我。”

千分之千。

狗东西许大茂，老子不招惹他，他还来招惹我，何雨柱皱着眉，安慰秦淮茹道，“别哭，等老子好好想想，这王八犊子欠收拾。”

何雨柱一边弄晚餐，一边复盘最近的事情，要说离开娄家，非但不是坏事，还是好事情。

他本就觉得车祸不妥当。

但有一个棘手的事情，许大茂一掺和，秦淮茹就丢工作了，哪天贾张氏去居委会再掺和一事，会不会调查秦淮茹的身份？

太棘手。

首先，秦淮茹是乡下姑娘没错，居委会想调查，坐公共汽车，一天就能有个来回，马上把秦淮茹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

可是秦淮茹为何能有一口流利的英文？

如何解释？

现在己不是替秦淮茹出头，而是替秦淮茹圆事。

必须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事情只会越来越复杂。

等他炒好蒜苗五花肉，再炖好银鳕鱼，何雨水一口气扒拉了两碗大米饭，抹抹嘴角回房间写作业。

他和秦淮茹商量此事，提出建议，“算了，不招惹娄家，再想其他的办法。丰泽园的客人非富即贵，经常都有轿车，我找个机会帮忙泊车。

倒是你的身份值得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