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女人事多

“娄半城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糟老头子一个，坐在客厅看报纸，架着二郎腿，衣冠楚楚。”秦淮茹压根没多看娄半城一眼，现在要她说面部特征，都说不完整，只记得一身很好的绸料。

“少跟他搭话。”

秦淮茹不耐烦地应道，“知道，我才不像你，见钱眼开，什么钱都想赚。”

老毛病又犯了。

本来何雨柱还想多叮嘱她两句，看她无法无天的样子，算了，还要求她心情漂亮，多画一些日用品，好给何雨水多一些存储。

“我给你沏杯咖啡吧，怕你画得口渴。”

尼玛，这哪里是沏咖啡，摆明就是催她干活。

“你想画什么？”

“不是我，雨水夏天的衣服，还有书包鞋子袜子呀，女孩子叮里当郎的东西特别多，你考虑周全一些，多给她备一点。

毕竟厨子头脑简单，线点粗，想不到。”

切，幸好不是他亲妹，否则秦淮茹又要好好骂他一顿，用人用到尽。

何雨柱看她脸色不好，知道她想骂人，赶紧去烧热水，在厨房磨叽好一阵，端杯咖啡出来，己经多了一只大皮箱，两双鞋，五双袜子，眼看占满了画布。

何雨柱提下箱子，把鞋子袜子收进去，画布空荡荡的摆在那儿，格外碍眼，秦淮茹拿起画笔又开始画毛衣。

画笔随手一勾勒，毛衣的轮廓就出来了，不过要识别毛衣，还需要画针脚。

别看秦淮茹真针真线不行，拿起画笔倒是灵气十足，眼看一根根毛钱跃然画布上。

何雨柱不想打扰她，端起吃剩的花生米，坐在庭院就着月光拈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

过十来分钟再进屋，一件点缀着小朵梅花的毛衣己经大功告成，正在画一条保暖裤。

“你得画一些颜料。”何雨柱提醒她。

最近红黄绿用得频繁，眼看己剩一小管，秦淮茹噢了一声，画了几管颜料才回房休息。

翌日一早，秦淮茹倒洗脸水，碰到贾东旭拿着牙缸出来，差点成了她的老公，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往往一个不慎就要出问题。

贾东旭对秦淮茹死了心，最近着急忙慌相亲，以前看到年轻姑娘就心猿意马，自从和秦淮茹打过照面，审美水平顿时上了好几个台阶。

眼下秦淮茹穿着锃亮的小高跟黑皮鞋，厚毛袜裹着纤细的小，腰身细细，轮廓让他垂涎三尺，那对清澈美目往他身上扫，他当时就犯了嘀咕：

——莫非秦淮茹后悔了？

——肯定是，傻柱就是一个榆林疙瘩哪解风情，再说相貌也比不上我，秦淮茹眼又不瞎，肯定是后悔了。

想到这，他的胸膛有一只小鹿在蹦跶，昂首挺胸往秦淮茹面前一站：

“秦淮茹，你要是给我道歉，我还是会原谅你。

毕竟你一个乡下姑娘，没见过世面，容易被人蒙蔽。”

我去。这脸皮厚得杠杠滴。

秦淮茹洗漱着洗脸盆，贾东旭拉住盆沿，“我告诉你，我家的门槛都快被踩塌了。

你要是还端着拿着，就……”

“滚！”

贾东旭眼睁睁地看着秦淮茹提着洗脸盆，一摇一摆地回了房间，气得一跺脚，“不识好歹的乡下婆。”

何雨柱一边穿厚衣裳一边往外跑，嘴里咬着半边三明治，嘟囔着嘴，“秦淮茹，辛苦你收拾一下碗筷，昨晚生意好，我得提早去收拾。”

“好嘞。”秦淮茹软软糯糯地应道。

站在洗碗槽刷牙的贾东旭一口的牙膏沫子，骂了一句奸夫，恰好许大茂背着书包出来，贾东旭拉住他，“大茂，你妈回来没？”

“没哩，要到月底吧。”

“你小心呀，秦淮茹和你妈都在娄家，小心秦淮茹给你妈使绊子。”

许大茂趾高气扬地说：

“她给我妈使绊子？我妈肯定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你放心，有她的好果子吃。”

贾东旭故弄玄虚道：

“好吧，你小子不放在心上，就别怪哥们没提醒你。你贾大娘够厉害吧？

她把你贾大娘都整得灰头灰脸。

还有，她给娄家小姐当家庭老师，她就一个乡下姑娘，仗着长得好看，斗大的字不识得几个，她进娄家当老师，想干什么？

你妈是有娄太太撑着，要是娄太太坐不稳，你妈也得丢工作。

算了，算了，算我没说。

你这小屁弹子，啥也不懂。”

许大茂面色糗糗地站在原地，这话怎么好有道理呀。

贾东旭放开许大茂，漱了口拿着破缸子回家，瞥见许大茂蔫哒哒地走了，啐了一口：

“小兔崽子，没娄家罩着，你许家还比不上我贾家哩。”

一回头，碰上贾张氏那张怨妇脸，贾家风水彻底被秦淮茹搞坏了，必须要冲一冲，想起昨晚相见的刘岚，虽说姿色不比秦淮茹，但也不错，告诉贾张氏，“妈，就刘岚，刘岚比秦淮茹强多了。”

“好，我马上就张罗。”贾张氏满心欢喜，刘岚看起来比秦淮茹好拿捏，以后贾家还是她贾张氏拿事。

===

秦淮茹站在学校门口，一看到娄晓娥就快步迎上去，接过她的书包，牵着娄晓娥的手，一阵嘘寒问暖。

娄晓娥像只叽叽喳喳雀儿，说个不停，新教的功课，还有她说的英文词好时髦，连老师都好稀罕，给她竖好几次大拇指。

“姐姐，老师让我学一首英文歌，下次上台表演。”

“好呀，好呀，”秦淮茹好不容易逮住机会说话的机会，“姐姐还可以教你开车，你想不想学？”

“你会吗？”

“当然！”秦淮茹得意地说，“女孩子开车可帅啦，你看，”她架空单手拨方向盘，“瞧，姐姐的姿势帅不帅？”

“帅。”娄晓娥笑成了一朵花，秦淮茹一看时机到了，“走，姐姐教你。”

“不，我不要。”

说归说，真的让秦淮茹当司机，娄晓娥才不肯。

生命宝贵，不可儿戏。

秦淮茹内心失落，脸上还漾着迷人的笑容，看着娄晓娥坐到了后座，只能跟上去：

——唉，急不来，这小丫头片子怕死，只能再找机会。

回到娄家，园丁正在修剪盆栽，秦淮茹一只手牵着娄晓娥，一只手提着书包进了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