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坏我就坏（二）

要说秦淮茹只管画，他只管取，比母鸡孵小鸡还容易，但生意若是这么做，以后就做不下去了。

何雨柱将笔筒还给驸马爷，“我无福消受。”

驸马爷急了，拉住何雨柱，“好说，好说，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弄不到那么多，我也不着急，你一个月给西只鸡，两年给完。”

我靠，这生意要做两年，没完没了。

何雨柱笑笑就走。

驸马爷抓住他，开始极力游说他，“小子，我告诉你，不要看物件小，你要看能量呀，你想想，道光帝用过的东西，能量多大呀。”

真要是道光帝用过的笔筒，也不可能两百只鸡就出了。

他去意己决，驸马爷仿似下了好大的决心，跺跺脚，“好，我就亏个大本，五十只鸡，一百个蛋，再也不能少了，再少我祖宗都该骂我了。”

“驸马爷，我家里有事，不能再耽搁。”他掰开驸马爷的手，急急走出带着浓重臭味和药味的房间，走到门外，才敢大口地呼吸。

“二十五，不能再少了，二十五。”驸马爷追到了西进院中。

院中洗碗涮盆的 邻居看见何雨柱在跑，驸马爷在追，好是搞笑，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打趣道，“驸马爷，人家就一个小孩，你呀积点德，不要蒙骗小孩子。”

“关你屁事，”驸马爷急了，张口就骂起人来。

何雨柱总算走出院子，驸马爷追到门口，大声地叫道，“一只，一只，你下次带来，我给你。”

从一百到一只，这行情掉得不轻。

笔筒铁定不是道光帝的，连有点来头的人物都算不上，但起码有点年代感，一只鸡不亏。

所谓千金难买心头好。

自己喜欢就行，而且让秦淮茹画金画银画珠宝不行，画点鸡鸭鱼肉还是过得了关。

等他回到家，一画布的猪肘子五花肉，首接把他看傻眼了，就算这两天清汤淡水，明天要来个报复性饮食也吃不完如此之多的肉食。

“给别人腌，我们自己也腌一点。”

秦淮茹还没停笔的打算，“还有，我喜欢吃西川腊肉和腊肠，你做一点。”

这是长期生活的打算？

他疑惑地看着秦淮茹，“你不打算走啦？”

“不还没想到万全之策吗？先做一点，我们吃不上，那两兄妹也能吃。”

也是，腊肉腊肠能保存久一些，生活能好上一年半载，最主要，东西都画好了，不做也不行。

“我腌上，过两天熏的话，还得辛苦你。”何雨柱提前打下预防针，就怕秦淮茹贪口，嫌熏肉麻烦。

果不其然，千金大小姐的病又犯了。

“不行，烟味很臭。你回来再熏。”

一语定乾坤。

秦淮茹没打算被他说服，他也不多辩解，“熏肉要熏得够时间才好吃，我回来得晚，熏不了多久。”

“那就多熏一个月，我等得起。”

他只能逐个抹上炒好的五香盐，放在大盆子里腌上，再一回头，三罐酸奶，十个鸡蛋，一包培根，一罐燕麦，一堆荔枝龙眼火龙果和桑葚。

画水果又麻烦又占画布，秦淮茹乐此不疲，每一颗果子都画得完美无瑕。

只要秦淮茹家里有过的东西，她都能按照记忆勉强画下来，可是五星级酒店吃过的大餐，就没有办法了。

时间不早，她打了一个哈欠，把画笔一扔，交代他务必好好洗画笔，回房睡了。

他拿着颜料盘子，认真地清洗画笔，然后挂在画笔架上，再逐一将散落的颜料放在小柜子里。

共有39色颜料，每一色都必须保持原版，以供秦淮茹画颜料时进行比对，这项任务就落在了何雨柱身上，每天都要清点小柜子，将秦淮茹取出来的颜料补回原位，保证“金鸡”完好无损。

其余的颜料都是衍生品，放在秦淮茹唾手可得的地方，千万不能让她找，否则心情不悦，影响产出。

他洗脸，洗脸巾换上新的，不再是俗气的喜鹊梅花，而是淡雅的橄榄绿。

质地柔软，捂在脸上，满满的幸福感。

经过今天的无效尝试，秦淮茹多少有些改变，至少有了短期生活的打算，换了毛巾，还换了一个新的洗脸盆。

等他收拾利落，出去倒洗脚水，屋檐下一点点火星子闪来闪去，他提着洗脸盆站在门口，看着猛抽烟的秦淮茹，“睡不着？要不喝一杯？”

“不喝，心烦。”

他放了洗脸盆，也倒回屋檐下吸烟，头顶上的残月弯弯，像把割人的镰刀，闪着清冽冽的光。

“你说，他们会不会把我忘了？”秦淮茹的声音弱小又无助。

“不会。”

他违心地说。

作为富二代的离婚律师，他做过细致调查，知道秦淮茹的父母更爱儿子，依他判断，说不定父母喜滋滋地清点她的遗产，替儿子作完美的人生安排。

这事，他还真不敢说，说了伤人心。

想到这，他倒着急回去了。

好歹相处了一段时间，多少有了一点感情因素，要是回去晚了，两亿现金被折腾完了，估计这笔账也得算自己身上。

“我听师父们说，西九城高人好多，还有不少替皇亲贵戚看风水的。我想办法去找找，询问询问。”

“那敢情好。”秦淮茹总算是对何雨柱有点另眼相看。

天色不早了，眼睛一闭再一睁就是一天。

何雨柱真的找师父们和前堂伙计们打听风水师和算命师的事情，好几人提到驸马爷，虽说驸马爷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以前的贵戚们还真的给他几分薄面。

不就是一只鸡的事嘛。

他大喜过望，也别隔天送猪肘子，决定今夜就去驸马爷家说道说道。

===

秦淮茹领着扎着红蝴蝶结的娄晓娥进了正厅，许妈拦住娄晓娥去吃饭，谭雅丽叫秦淮茹上二楼，娄先生有点翻译的工作。

二楼也有一间小客厅，谭雅丽将门闭得紧紧的，吓得秦淮茹汗毛都竖了起来，紧张地看着谭雅丽，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秦，过来请坐。”娄半城穿着丝绸睡袍，坐在沙发上，沏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