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坏我就坏（一）

“茹茹姐姐，”娄晓娥飞奔过来，跳上秦淮茹身上，两条腿夹着秦淮茹的腰。

秦淮茹抱着娄晓茹上了轿车后座，两人拉着手，娄晓娥喋喋不休地说起最近的事，什么事都不顺心，英文还耽搁了好几天。

学习兴趣正浓的娄晓娥气忿不平地说：“都是许妈，乱嚼舌根。”

这印证了秦淮茹对许家的怀疑。

许妈极力讨好谭雅丽和娄晓娥，以前娄晓娥并不觉得许妈让人反感和讨厌，相反，还挺依赖许妈的照顾。

秦淮茹不说看在娄晓娥对自己的情谊上，就凭许妈的德性，也不能让许家好过，决心先从娄晓娥身上下手。

“许妈没请假吗？”

“没呀。”

秦淮茹故意苦笑一下，“这许妈也真是的，家里出那么大的事，也不回家管管。”

“什么事？”

娄晓娥是孩子，秦淮茹自然不会和孩子多说闲话，拍拍她的手，“你小孩子，不要听的为好。”

进了娄家门口，秦淮茹向娄半城和谭雅丽点头问好，谭雅丽要娄晓娥先吃饭，再上楼做作业，秦淮茹不能与小姐同桌吃饭，餐点放在厨房。

“不用了，我没有吃晚饭的习惯，回家的时候吃点水果就好了。”

谭雅丽异样地看了一眼秦淮茹，再瞥瞥看报纸的娄半城，听说秦淮茹上午帮忙做翻译，感觉二人并没有过多的交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按理说，合作过几小时，肯定比以前更熟络，多少会说几句话，而两人完全像陌生人。

有点故意避嫌的味道。

娄晓娥盼望学习新句子，匆匆扒几口就叫喊着秦淮茹上楼，许妈故意大大声地说，“小姐，身体要紧，饭都不好好吃，怎么长身体。”

娄晓娥冲着秦淮茹扮一个鬼脸，拉着秦淮茹跑上三楼，许妈在楼底下嘀咕，“真是的，给我们小姐灌了什么迷魂药，真是的……”

这还不算，许妈故意在谭雅丽面面嘟嘟囔囔，什么一天最重要的就是晚餐，不好好吃晚饭怎么行之类的，等秦淮茹刚走出门口，娄晓娥就被劈头盖脸一顿喝斥。

娄晓娥当然知道是许妈在背后挑唆，气呼呼地说，“一天天就知道说闲话，她家出那么大的事，也不管管，还好意思管我们家的事。”

“什么事？”不止谭雅丽，连娄半城也上了心。

“菇菇姐说小孩子不能听。”娄晓娥受了委屈，头一扭上房了，半道上遇到许妈假惺惺地关心她，“娥子，早点睡……”

娄晓娥撞过许妈，进去房间，砰地关上门，门外的许妈气得鼻子都歪了。

===

秦淮茹回到家，和何雨柱学许妈捣乱的事，越说越生气。

何雨柱耐心地听着，半晌提醒她，“今天是去给驸马爷送猪子的时候。”

秦淮茹白他一眼，“催命鬼。”

这两天和何雨柱闹别扭，连屋子都没有进，更别提画东西，吃食都简单起来，拿起画笔，调了颜料，在画布上刷刷刷画了十一条猪肘子。

何雨柱翻出十条猪肘，略微用二锅头洗一下，然后用炒好的八角桂皮和盐一起抹上，制作完毕，装进大木桶，再提上一条新鲜的猪肘子，出了门。

驸马爷双手揣在衣袖里，站在门口眼睛都看酸了，要是再不来，他就要到南锣鼓巷找何雨柱的麻烦，还是黄脸婆说应是耽搁了，让他再等等。

看到何雨柱，驸马爷连忙跑上前，提起木桶掂了一下，坏坏地笑道，“你不地道呀，这猪肘子明显小好多。”

看都没看，就说小了。

何雨柱耐人寻味地笑着，等进了屋子，把新鲜猪肘子交给驸马爷，平静地说：

“驸马爷，做生意讲究细水长流。

你提的20条猪肘子，我都没有还价，至于猪肘或大或小，也不是我能掌握的。

有的大一点点，有的小一点点，都正常。

要是驸马爷嫌我的买卖不上算，咱们以后不来往就是。”

这可吓坏了驸马爷，一张普普通通的黄花梨桌子换来20条大肘子，他乐得心花怒放，哪还有屁啰嗦事，连忙点头说，“你说的是，你说的是。你我都不是计较的人，说了就算。”

本来桶不值几个钱，但是驸马爷不好打交道，他不能让驸马爷觉得自己好说话，指指桶里的猪肘子，“麻烦驸马爷挪一挪，腌上三天，穿起来挂上，风干了好吃。”

驸马爷连忙找盆来装，何雨柱提上桶，朝床上的黄脸婆子点点头，提着篮子走了。

“还做不做呀？我屋里的家具你再选一样。”

“我没肘子了，可以换大公鸡。”

那更好。

驸马爷的嘴不是一般的刁，天天吃猪肘子也会嫌腻，听说有鸡，馋得满嘴都是口水，说话都带着水声。

“我有个笔筒，皇帝用过的，真是皇帝用过的，你来看看。”驸马爷把何雨柱往房里拖。

拉到床跟前，黄脸婆应病了很久，浑身软塌塌不说，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就那一盏弱弱的灯，不凑近，看不清楚。

驸马爷从床上拉出来一个柜子，翻开柜盖，拿出一个黄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圆滚滚。

一层层地展开黄布，一个雕着竹叶的笔筒映入眼帘，何雨柱连个半吊子都算不上，要说驸马爷有没有好东西，肯定有，但是上好的东西早就卖光了，剩下的都是些不稀罕的。

再不稀罕传到2025年，也是稀罕物件。

只是驸马爷尝到了甜头，也欺负何雨柱年少懵懂还好说话，吹得天乱坠，好像皇帝没有这笔筒就写不了字似的。

“哪一任皇帝？”

驸马爷信口开河道，“道光，道光帝。”

“您年纪轻轻，道光爷在的时候，您还不知在哪呢。”何雨柱毫不客气地戳穿驸马爷的谎话。

“我爷告诉我的，这是道光帝赏给我爷，我爷当成传家宝传下来，我告诉你，要不是我媳妇生了重病，我才舍不得换给你。”

“你要换多少？”

“一百只鸡，两百个蛋。”

我去，你以为我是母鸡，叉开腿就能生蛋，还能孵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