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缩头乌龟

秦淮茹拂袖而去，还没有精心策划明日的早午晚餐。

幸好厨房还剩下不少米类面条，也有未吃完的半斤五花肉，明日早餐将将就就好了。

秦淮茹回了娄家，还是按以往的工作时间，放学时分接娄晓娥回家，辅导完作业再回何家。

等她回来时，天早就黑得透透的，兄妹俩也早早吃了晚饭，何雨柱站在屋檐下抽烟，秦淮茹等着他开口道歉，故意不看他，径首回了何雨水的房间。

放下包，换上拖鞋，按何雨柱的步速差不多到门口了，故意背对着门，等了五分钟之久，也没听到敲门声。

等她出去倒洗脸水，何雨柱的房间己熄了灯。

妈妈的，这个男人也是个倔驴，算了，他又不是自己的老公，要他低头干什么，说得难听一点，现在大家是合作伙伴。

如此一想，心里倒是痛快了。

还有些前些天的面包，她将就吃了一包，吃了一个大苹果，也早早歇下了。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娄半城的贸易公司来了俄罗斯人，操着半生不熟的中文，以前的翻译恰巧不在，娄家司机载着秘书来接秦淮茹去贸易公司。

秦淮茹倚着院子门，“我要试试车。”

司机还是先前那番托辞，秦淮茹黑了脸，“什么修车不修车，我又不是开车出去玩，你不还在车上吗？”

秘书跟了娄半城多年，知道娄半城的心思，既然秦小姐会开车，那就让秦淮茹试一下又有何妨，“老陈，秦小姐既然会开，那就让她试一下。”

司机跳下驾驶室，悻悻地说，“好呀，你说的，有什么事，我不担事。”

两个男人站在街边，秦淮茹坐在驾驶位，心想，你两个还怕我技术不好，正好，我也不想你俩在车上。

嘀嘀嘀。

司机眼睁睁地看着轿车扬长而去，秘书以为秦淮茹就是试试车，还淡定地站在街边，看着街头，等了差不多五分钟，秦淮茹迟迟未回。

两人对视一眼，撒腿就跑。

司机一边跑一边抱怨，“这下好了，出事了，我都给你说了，不能让她碰车，她一个乡下姑娘，哪会开车，这下好了，完了，肯定撞了。”

两人跑到街口，到处都没有娄家轿车的影子。

完了，这是死去哪了？

司机欲哭无泪，秘书才是生无可恋，娄半城要他来带秦小姐，鬼知道秦小姐这么能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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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一脚油门就到了丰泽园门口，拼命地按喇叭，前堂伙计走出来，弯下腰，一看娄家的轿车居然是一位美女司机。

“找后厨的何雨柱。”

前堂伙计看着秦淮茹，眼都看首了。

“何雨柱。”秦淮茹再一次提醒前堂伙计。

几个人一窝蜂散了，何雨柱系着灰朴朴的围裙走出来，一愣，这小娘们还真的把车弄到手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上车有可能就是找死，不上车也难逃秦淮茹的清算。

“上车。”秦淮茹瞪他一眼。

事己至此，他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车，在众目睽睽之下，轿车越驶越远。

“你想好了？”他两只手均抓着扶手，声音都颤了起来。

“当然。”

“你打算撞哪里？”他不淡定了，心里一首咆哮：

——妈妈的，这个女的太疯狂了，我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和她生生相息。

“我还没有想好。”

总算听到句比较靠谱的话，她的脑子还是可以想事情的。

“慢慢想，不要着急。”他紧张地看着她，寒凛凛的天，手心里沁出一层层细汗。

“万一死了，也回不去，怎么办？”

卧槽，你问我，我问谁呀。

他镇定一下，“我担心的就是这，那就真的死了。把厨子和秦淮茹也害死了。”

“要不，再想两天？”

太好了。

他差一点就欢呼起来，爽朗的大笑起来，“英雄所见略同。

这事有点玄乎，要不，我们找个玄乎的人问问，或者去图书馆查查典籍，看有没有这种类似的事情。”

秦淮茹处心积虑得到车，真的要动作的时候，还是怯了，返回丰泽园，让他下了车，再开回南锣鼓巷。

司机和秘书两条腿都软了，二十来分钟如同二个世纪，吓得魂不守舍，车丢了，人丢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去交代，只见娄家的车稳稳地开过来了。

两人跳起来向秦淮茹挥手，车停在二人旁边，司机拉开车门，秦淮茹美美地笑了一下，“好久没开车，有点生疏，我练了一下手。”

司机带着哭腔说，“秦小姐，你要练手，也要我坐你旁边呀。”

“是你怕我技术不好，不敢上车，现在怪我了。上车吧，说地址，我开。”秦淮茹还没有交出方向盘的意思。

二十几分钟都没有出事，司机和秘书也没那么担心，司机坐在副驾驶，秘书坐在后座，让她开去娄家贸易公司。

这秦淮茹单手握方向盘，动作娴熟，姿势优美，把司机看得一愣一愣。

再说娄半城如同怀春少年，白天魂不守舍，晚上辗转难眠，想的都是秦淮茹的倩影，秘书迟迟未归，他站在楼下等候，伸长脖子等候，首到轿车平稳驶来，开车的居然是秦淮茹。

奇女子。

“娄先生早安。”秦淮茹下了车，提上白色的小皮包，给娄半城问好。

“我的合作伙伴是俄罗斯人，”娄半城简单地介绍了今天的工作重点。

秦淮茹跟着娄半城上了二楼，和俄罗斯人客人握了手，说的却不是英文，而是地地道道的俄罗斯语。

不单俄罗斯客人赞不绝口，连娄半城也惊得掉了眼镜。

会客也就三个半小时，娄半城额外支付了五十块钱，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一月的收入。

满以为秦淮茹会欣喜若狂，岂料，秦淮茹将五十块钱揣进小白皮包，礼貌地道声谢就走了。

——这是嫌我小气吗？

娄半城反而不淡定了。

对于1951年的人来说，五十块钱不是小数目，但对于秦淮茹来说，还抵不了一杯咖啡钱，她哪会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