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神不妖的大公鸡

他双眼首视着秦淮茹，秦淮茹难得露出做错事的慌乱和愧疚。

若真是如此，祸闯大了。

“妈的，现在不是在贾家，是在我们家。”

“我知道。”秦淮茹看着厨房的大公鸡，正偏着大脑袋看着他俩，好像听得懂人话，正在思索如何对付他俩。

初步估计，这只大公鸡至少十五斤以上，还有可能估错，主要他对斤两没有太多的经验，连女人都没有抱过，平时也甚少上街买菜，都是长兄负责。

当然他的学徒工多少有点经验，掂的都是铁锅，不是鸡肉。

大公鸡浑身火红鲜亮，羽毛好像是闪着油光，鸡头尤其大，眼睛圆溜溜，有点贼眉鼠眼的味道，鸡冠子差不多二两重，尤其那对金灿灿的脚，又粗又壮，爪尖比铁钩还利。

尼玛，这哪里是鸡。

妈的，拼上老命了。

何雨柱瞟一眼菜刀，哪知大公鸡也瞟一眼菜刀。

完了，真的是神兽。

好像能看懂自己的心思。

来硬的貌似不太行，要不，来个软和一点的？

“那个，那个我们好好聊一聊。”何雨柱打量着公鸡，判断一下有没有谈判的空间，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谈判，多少难缠的妇女都是他的嘴下败将，当然，也有不少男人，那种一毛不拔就想离婚的男人，通常都要被他做一番思想工作。

结过婚，睡过觉，想什么代价都不付，多少有些不地道。就算去娱乐场所找乐子，也是按场次收费，对不对？

当然，零售与批发是有差异，正因为有差异，才有议价空间，而他就是那个中间人。

大公鸡悠悠哉哉地蹲下来，我靠，能听懂人话，只是不知懂不懂人情世故。

不试怎知。

“能用嘴就不要动手，咱们把规矩讲好。”

大公鸡挥舞了一下爪子。

我去，大公鸡不会说话，只能动手，何雨柱连忙解释，“这样，我说，你听着，要是合你心意，你就点头，不愿意就摇头，千万不要动爪子，凡事好商量，毕竟咱们还在一个屋檐下，对不对？”

秦淮茹正想训斥他废话多多，大公鸡点点头。

这下麻烦了，是一只有思维的大公鸡，和人的思维接近，除了形体有所不同，再吃它，就说不过去了。

“我开门，你出去，想去哪就去哪。成不成？”

大公鸡果断地摇摇头。

我去，请神容易送神难。

“那你打算怎么办？”

吃不成，还不想走，莫非要我给你养老送终？

大公鸡指指卧室的一角。

何雨柱盯着那个角落，看着大公鸡，怕自己有所误会，“你是想留在我家？住在那儿？”

大公鸡点点头。

何雨柱回头看看秦淮茹，嘴上没说，脸上己经表露出所想“瞧你干的好事”。

麻烦事来了。

你不是给我弄只鸡，是给我找了一个老子。

只要有秦淮茹的地方，多少都有点事。

画只大公鸡，神不是神，妖不是妖，鸡不是鸡，杀也杀不成，吃也吃不得，搞不好还要吃铁钩子的亏。

走一步看一步吧。

事情出来了，逃避不了，只能首面。

“你想当我舍友，那我就约法三章，不能到处拉屎，还有，半夜不能打鸣，早上也不能。”

大公鸡不点头也不摇头。

“你要是不配合，那咱们就住不到一块，你还是哪里凉快去哪里。”何雨柱正好有机会下逐客令。

大公鸡点了点头。

“你愿意走？”何雨柱喜出望外，恨不得马上打开门，请这瘟神快快离开。

大公鸡摇摇头，指指墙角的位置。

“你当我的舍友？”

这次毫不犹豫地点头。

“你遵守宿舍规定？”

再一次点头。

尼玛，好像又回到大学生活，不同的是，舍友不是同学，而是一只怪鸡。

他慢慢退出来，大公鸡还挺警惕，一步一步走到墙角蹲下。

“画个窝吧，当个宠物养起来。”何雨柱朝秦淮茹低语。

一地的颜料，何雨柱逐个捡起来，用抹布擦干净，灰土地上浸的颜料没办法了。

秦淮茹坐在画布前，何雨柱告诉她，“你还要再画一幅画布，万一这块破了。得有个备份，放在地窖。”

先画了一个软绵绵好看的鸡窝，大公鸡让开位置，看着何雨柱摆上，再舒舒服服地蹲下，一只眼闭一只眼睁，也不知是睡了还是醒着。

紧接着画了一块画布，秦淮茹充分利用了视角效应，画出一个远影，何雨柱伸长双手也够不着。

“你拉住我的手，”何雨柱决定一只手够画布，另一只手让秦淮茹攥着，他再尽力朝前。

哪知秦淮茹力道不足，何雨柱一个趔趄摔进画布，坐在洁白的地上，摸一摸，冰冰凉凉，形同于现代的地砖，但又不同于地砖，他看向画布，至少有一面墙那么大。

他怕在这种诡异空间呆太久，出不去，几步冲上前拖着画布就往外跑，走出画布，浑身己是冷汗。

“你可以进画里面。”秦淮茹手按住胸脯，竭力让一颗不停跳动的心脏慢慢舒缓，“要是我画山画水画屋子……”

“打住，老子才不想进世外桃源，”何雨柱还是对画里空间有所畏惧，不敢尝试。

“那我画树，树会生长吧？我画月季，月季会开花，我画鸟，鸟儿会有生活的空间，还有水，还有鱼还有虾还有蟹。”秦淮茹越说越激动，双手微微地颤抖。

“你是想长住吗？”

空气凝固了。

半晌，秦淮茹耷拉着脑袋坐在小板凳上，“算了，浪费心机。”

既然不想长留，何必搞那么多幺蛾子，带不走用不着，还会无穷无尽的想念。

可以说，现在有多美好，以后就有多眷恋。

平平淡淡才是真，不给未来增添烦恼。

看一眼墙角的大公鸡，这么有战斗力，要是懂得护主就好了，冲去贾家把贾张氏一家给灭了。

天色不早，贾张氏起夜了。

何雨柱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向秦淮茹递了一个眼色，秦淮茹也蹑手蹑脚走到门口，猛地一拉门，贾张氏一头栽进屋子里。

“贾大娘，你偷听啥呢？”秦淮茹没好气地骂道。

“夜半三更还有声音，我过来看看。”贾张氏满身都是灰，还没站起来，墙角的大公鸡霍地冲过来，伸出嘴就去啄贾张氏，贾张氏吓得抱着头哭嚎着跑了出去。

易家亮了灯，一大爷披着衣裳走过来，秦淮茹站在门口，高过她膝盖的大公鸡站在门槛内，秦淮茹指着贾张氏骂道：

“好你个贾大娘，想来偷我的鸡。”

“这么晚了，还闹些什么。”易中海不满地喝斥秦淮茹。

贾张氏指着大公鸡，“他养了一个凶物子，扑过来咬我。”

“什么凶物子，就是大公鸡，谁让你没脸没皮要来偷鸡，它不啄你才怪。”秦淮茹叉着腰好不得意。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这么夜了，你还不回你的房间，在柱子房间干什么。”

“何雨柱抱回来的大公鸡，我给它垫窝，准备养了以后吃蛋。”

“大公鸡生蛋？”

“噢，有了大公鸡，再买母鸡，然后生小鸡，就有蛋吃了。”秦淮茹一连串往下说，只差没说最后成了养鸡场。

“回去睡吧，不要惹闲言闲语。”

易中海提醒了贾张氏，贾张氏翻起白眼，跳起来就是一顿输出：“你们一对奸夫，不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