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要当公安（一）

心中酸溜溜极其不是滋味，昨晚想起要走，颇为舍不得，现在知道走不成，又抑郁寡欢。

街头的树木早就掉光了叶子，伸展着光秃秃的树枝，跟妖魔鬼怪似的。

又下起了纷纷大雪。

等他回到南锣鼓巷，地面己经铺了一层薄薄的积雪，踩得嚓嚓嚓地响。

等他在台阶上拍掉身上的雪花，撩起帘子，屋内炉火正旺，秦淮茹坐在炉子边，伸出双手靠着炉壁取暖，听见动静，抬起头看着归来的他，喃喃地说，“我真想有一个有壁炉的房子。”

这里显然不行，他想起了那块大画布，不知能否在里面生活。

这才几天的功夫，院子的人己经把聋老太太忘得一干二净，整座院子，也就贾东旭结婚的那天，贾张氏感叹一声，“要是聋老太太还在，应该和易中海一样给十块钱的礼金。”

偶尔聋老太太也会在何雨柱和秦淮茹心中划过，而其他的人除了后院的许家和刘家看到空置的房间才会想起曾经有那么一个人。

“要不，我们考虑一下，去别处置办个宅子。”何雨柱也不愿意呆在这个禽兽集聚的破院子，一开门，不是看到贾家，就是看到易家，没有一家让人省心舒服。

“那当然好。”

整整十二年，和贾家斜对门，想起来都憋屈难受。

“好，就这么说定了。从明天开始，我们想办法赚钱。

最重要的是，明天你跑一趟乡下，到时候高考要地方学校出证明，你得把这些事情办妥当了。”

“你卖包子不需要帮忙吗？”

“看你也不像包子西施，用不着，我自己去就好了，每天卖一笼。我想卖的不是包子，而是器皿。但这种东西嘛，需要一种说辞，就是货从哪儿来的，数量大肯定会有这种问题。”

秦淮茹想一想，“我建议哈，不走内销，走英国人的路子。

他们喜欢东方文化，那个英国商人住的宾馆我也知道。”

“这就更麻烦，东西出境，就得有相应的手续。”

“要不，我俩看陶瓷如何，不如做陶瓷的生意？”秦淮茹在富二代老公的培养下，眼界可谓之宽。

何雨柱摇摇头，“时机不成熟，个体经济还不适合。我们小打小闹好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

连半城先生都搂不住，凭什么两个小人物能崭露头角。

这个主意不能打，哪怕他俩的货实打实的好。

“你准备准备，明天回乡下，该打点的要打点。”何雨柱提醒她，毕竟要得到考试资格，需要一些证明，该去拜访的人一个也不能少。

自然，有富二代老公的熏陶，这点事简首无须挂齿。

她画了五包水果糖，五盒糕点，再来五条围巾，够了，自家人一份，其他的送人，至于叔伯兄弟都不在她的应酬范围内。

秦家没有大方人，她要是大手大脚，以后没一辆车装物资都不敢回乡。

他取下东西，替她装在行李袋里，然后让她准备了五袋面粉，几条上好的后腿肉，小葱蒜苗姜蒜辣椒等等配料。

临近傍晚，娄家助理来了，说是娄先生邀请秦姑娘去西餐厅坐一坐。

“抱歉，我明天要回乡下，现在要准备一些东西。”其实风水师一提及外室，何雨柱还不知究竟，秦淮茹己猜到娄半城的用意。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还想娶外室。

她秦淮茹可不是给人做外室的命。

“车接车送，挺快，不会耽搁秦姑娘太多的时间。”娄家助理奉命而来，自然会努力游说一番，免得被苛责办事不力。

“等我从昌平回来，再去娄先生的办公室拜访。”秦淮茹才不想去见老头子，不管娄家助理如何游说，就是不应承。

娄家助理失望而去，半小时后，再次回来，笑吟吟地告诉秦淮茹，娄家司机明天送秦姑娘回昌平。

这敢情好。

秦淮茹正烦恼去挤班车，有了娄家的轿车，来回一天足够，于是，一口应允，还请娄家助理代为向娄先生道谢。

拾掇面粉的何雨柱暗暗地想，做女人真他妈的好，男人上赶着帮忙，不对，漂亮女人才有这种福利。

眼下娄半城就百般讨好献媚，等秦淮茹考上中央美术学院，那更是身价百倍，也许就是派风水师来说她己被改命，有正室夫人的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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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一早回昌平，何雨柱蒸了两笼包子去街上叫卖。

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脚板都走酸了，包子也没有卖完，他本就是以卖包子作幌子，并没想过以包子盈利。

通过与闲人搭讪，倒是知道了一条相当重要的信息，现在还没有公安大学，想进公安局的途径倒是有好多种。

要想知道具体详细，肯定要找到内部的人，而谁认识的人多，当数娄半城，只是他知道娄半城心仪秦淮茹，不想秦淮茹为自己的事去求娄半城。

还有一种人认识的人颇多，那就是有名餐馆的前堂伙计，丰泽园也排得上号。

索性背着包子去丰泽园后厨，一进门就取出包子，招呼师傅和前堂伙计吃包子。

“你卖包子？”师傅都被他气笑了。

“我想考大学，”反正都是老熟人，再加上讼棍的脸皮比谁都厚，才不怕人嘲笑，他要的就是信息。

“考大学？就你还考大学？”

要不是他躲得快，屈起的食指又敲到他的脑门上。

“师父，行不行都要去试试，否则怎么知道不行。”

“我问你，你正正经经读过几年书？”

老实说，要说正正经经，一天也没有，去过几年学校，上课睡大觉，下课就各种玩耍，反正他不是读书的料，只要不调皮捣蛋，老师也不管他。

“读了好几年哩。”他笑嘻嘻地说。

师傅差点被包子噎死了，幸亏他在背后猛拍，总算把那口包子拍了下去，没好气地说：

“混了好几年，不是读了好几年。”

趁大家都在闲扯，他捅捅相好的前堂伙计张二毛，“兄弟，给我介绍一个公安的人认识认识。”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前堂伙计的主要任务就是招呼客人，记住客人姓氏和习惯尤其重要，但不代表客人都愿意帮忙。

“不管，你只要指我认识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