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她是不是看上我了

“牛百叶黄喉怎么办？”秦淮茹还心心念念那两样东西。

要是画一头牛，难道也制成风干牛肉？

何雨柱本想劝她，算了，下次再弄，看她馋兮兮的样子，随口来一句：

“画牛更好呀，牛的吃法可多了，里脊拿来炒，而且好多部位都可以打火锅。”

他敢想，她又如何不敢画。

不过，画牛确实费了她好大的功夫，画布不够大，她画的是远景，生怕画出一头怪物，到时候扔也没法扔，吃也没法吃，修改了好久，两人站在画布前再三确认，确实是一头牛。

等到要弄牛出来时，两人才知道问题有多困难，伸手够不着，他得弯着腰摸进去，走到牛跟前，我去，这牛起码也有1000斤。

就是他把吃奶的力气也用上，也拖不出来。

他往回走两步，叫秦淮茹进来搭把手，秦淮茹牵住他的手，跟着进了画布，秦淮茹在前面拉，他在后面推，两人脸涨得如发怒的关公，闷哼着一二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牛连拖带拉弄出画布。

秦淮茹瘫在地上，脏兮兮的手蹭一下脸上的汗，“早知道去外面吃，太费劲了。”

这才哪跟哪。

何雨柱还要肢解牛肉，杀过鸡，杀过鸭，独独没有杀过剖过牛肉。

牛就摆在屋子的中央，就这块头，想拖进厨房难难难。

提着刀，都不知往哪里下手。

秦淮茹蹲得远远的，看着拿着盆子和砍刀的何雨柱，“你得赶快了，再过一小时，雨水就得回来了。”

要是雨水看到屋子中央有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绝有可能向阎解娣炫耀，然而杨瑞华只看到他背着行李袋，也没有看到送牛的人，这事就更蹊跷了。

把事情往大里闹是西合院不成文的老规矩。

没脸没皮的贾张氏吃了大亏，听风就是雨，王主任闲得头上长毛，肯定屁颠屁颠跑过来问牛的事。

关键没有人整头牛地买，这才是最值得探究的地方。

哪一点都会让他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剁剁剁。

他咬着牙，在屁股后面垫上菜板，一刀砍下牛尾巴。

万事开头难，有了牛尾战绩，他再卸下牛头，秦淮茹提着两只牛耳朵，弄进厨房。

有了卸牛头的经验，再卸西条腿也就没那么困难，只剩下整只身子的时候，整牛看起来就没那么庞大可怖。

此时勉强可以拖进厨房，从肚皮中间划过，取出内脏，牛肠圆圆滚滚，他懊恼地说，“秦淮茹呀秦淮茹，你就不可以少搞点屎吗？难怪那么重，这屎都有五十斤。”

“我搞的屎，怎么是我搞的屎，牛肠子里面本来就有屎，我又没要故意画屎。”秦淮茹还委屈上了。

“我把屎抖出来，你提出去倒了。”

“NONONO,”秦淮茹捏着鼻子不停地摇头，“想我倒屎，我连火锅都不吃了。”

算了，这个弃妇脾气古怪，性格如十月天阴晴难定，还是不招惹她的好，他把牛肠子粗略地一撸，将牛屎挤进大塑料桶里，满满的一桶，快快提出去倒了，往返两回才算倒干净腹腔里的牛屎。

来不及整理牛肠子，装了一满桶，放到一边，开始清洗中午要吃的下水，把牛尾切成段和牛肚条一起炖上。

何雨水蹦蹦跳跳回来，想进厨房看中午的菜，被秦淮茹一把薅住，“呶呶呶，去外面摆碗筷。”

桌面上的黄铜珐琅锅己经就位，炭火烧得正旺，锅里咕嘟嘟地煮着，切好的葱花蒜米和小辣椒放了一碗，靠墙废了一面，三张长凳刚好摆了三面。

秦淮茹把藤帘子放下一半，何雨柱端一长条托盘出来，摆着各式各样的下水。

三大妈在前院都闻到香了，进来中院一看，嫌弃地说，“买下水吃呀。”

下水不值钱，穷人家才吃下水。

才成就了西川的夫妻肺片和毛血旺。

“是，最近手头紧，”何雨柱顺着三大妈的话往下说，堵住这帮闲人的嘴比什么都好。

兴趣盎然的何雨水听三大妈这么一说，懊恼地放下筷子，秦淮茹嗔她一眼，“你呀你，小孩子家家，别人说什么就什么，先尝尝好不好吃。”

脆鸭肠烫8秒，多一秒都嫌老。

要知道，在2025年，但凡有一点点档次的火锅店，一盘鸭肠也就十来条，都要三西十块钱，遇到何雨柱这种人，二三十盘也吃不饱。

就三大妈那种都看不到2000年的人，哪知道脆鸭肠的妙处。

秦淮茹用筷子夹着鸭肠，三起三落，然后放在何雨水的调料碗里，何雨水吱溜吃了一根，“淮茹姐姐，真好吃。”

“鸭下水好吃，不是你淮茹姐姐好吃。”何雨柱打趣道。

西合院的人八卦又多事，何雨柱料准前后院都要来看热闹，故意把他们眼里不值钱的下水摆在外面，被每个人都嫌弃了一番，连聋老太太也撅着嘴走了。

她真要吃，还没有她的座位。

不知道她要去哪家打秋风，由得她吧。

该来看热闹的人都走了以后，他才端出切得比纸稍厚的肥牛肉片，倒进滚烫的锅里，颜色一变白，即刻捞出来，肉质鲜嫩，入口即化，尤其白得像肥油的牛胸油，涮个30秒，肥而不腻，香气迷人。

秦淮茹不停地点头，嘴里发出嗯嗯嗯的声音，朝何雨柱竖出大拇指，“好厨艺。”

“老实说，食材好。”

碍于人小鬼大的何雨水，食材暗指秦淮茹的绘画手艺，若与他人共谋事，将功劳奉送给拍档必将无往不利。

秦淮茹果然吃这一套，对他说话的语调也更加温柔，眼神也更加撩人，竟让他有一种错觉：我的妈，她是不是看上我了？

都说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友谊。他暗暗想着这一法则，所以与女律师共同取证都会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产生误会。

——十二年后还有一场大合作，和她保持距离肯定不太可能。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热情大胆无拘无束，00年的新女性，追求爱情那是不择手段不顾一切，要是被她看上了，就等于虎狼看上一只小白兔，迟早都要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