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必须让她消失（四）

喝多了，就断片。

秦淮茹忘记了羞辱老太太，只记得何雨柱暗示自己狂灌老太太一事，“事情办好啦？”

我去，你他妈的昨晚醉得稀里糊涂，差点就把我的计划向老太太全盘托出，要不是老子及时把你弄走，说不定明年的昨天就是你我的祭日。

“你记不记得你是怎么回来房间的？”

“走回来的呀。”秦淮茹摸摸微烫的额头，嘴巴苦苦，呼出的气体像火一样烫着人中周围的皮肤。

看来秦淮茹断片了，这下可好，任由自己尽情发挥。

他嘴角微微上翘，不屑地说，“昨晚喝到后面，你抢酒喝不说，还说了非常多不该说的话，我相信老太太差不多摸清你的来头。”

一边说一边观察对方表情，以研磨对方心理活动的这一套，他驾轻就熟，他作为大律所的合所人，通常只接标的比较大的案件，作为有社会责任感的律所，也会接受一些确实无力支付高昂律师费用但又需要律师帮助的案件。

不管赚多赚少，他都要和委托人面对面谈论案件，并非所有的委托人都会诚实地告知案件的真实情况，尤其涉及偷情通奸，只要没有捉奸在床，谁都不会认有这种影响法官审判的事情。

有经验的律师就会反反复复询问细节，从而通过观察对方的神情判断言词的可信度。

他的这种首觉相对灵敏，判断基本无误。

以往的秦淮茹一听这事，肯定急得抓耳挠腮，兴许昨晚酒喝多了，酒精存储在体内还未消退，尤其都沉淀在脑子里，反应明显慢好几拍。

“我都说了些什么。”

“你说你来自另一个年代，还好好描绘了一下你开豪车喝大酒的事。”他调皮地看着秦淮茹，心想：我数三十秒，你就该哭了吧。

“真的？我嘴这么不把门？”

“你现在才知道？”他反问一句，还躺在床上的秦淮茹挠挠脑袋，“让我好好想想，我好想喝多了，看到老太太的脸，恶心透了，于是，开始骂她。

死老婆子，老娘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老娘看你，我确实想狠狠地骂她，可惜我打了一个酒嗝，然后你就把我弄走了。”

尼玛，这女人越来越坏了，记得门儿清，还给我装断片，何雨柱双手抱臂，倚着墙调皮地说，“瞧瞧你那点出息，还没几分钟就不打自招，赶紧起来吧，从长计议。”

听到后面西个字，秦淮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气汹汹地骂道，“还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再议就得把我给喝死。”

他苦笑一下，就他两人搭上一个何雨水也喝不过老太太，这条路完全行不通，摆摆手，“要另外想办法。”

“叫她出去逛街，然后，”她也想不出然后之后还能干什么。

打也打不赢，想来硬的，肯定不成。

“时候不早了，我去弄午饭，你赶紧起来，”他知道一时没有更好的办法，这事必须从长计议，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岔子。

残留的酒精不少，他浑身乏力，不想做复杂的食物，煎了三片火腿三个煎蛋，再洗洗生菜，取出六片黄油吐司，将就吃一顿吧。

要不让秦淮茹试试画瓶乙醚，先拿大公鸡试一试，不行不行不行，能迷住大公鸡，未必能迷住老太太，鸡与人还是不一样。

而且秦淮茹画不了有纯度的玩意儿，出现偏差是常事，比如二锅头，有时度数低于五十度，不是西十二就是三十八，一失手就超过六十度。

何雨柱不懂这其中的奥妙，秦淮茹的说法倒是挺有说服力，即是任何物质在不同的光线下都会有不同的颜色深度表现，这种差别连画家也未必能准确地分辨出来，所谓差之分毫，失之千里。

他没那本事，对艺术也没兴趣，秦淮茹怎么说，他就怎么听，但是道理还是铭记于心。

所以，指望秦淮茹画出标准的乙醚，秦淮茹没有信心，何雨柱也不敢尝试，怕的是万一有毒，毒死大公鸡还好说，要是没毒死，等它醒过来死的就是自己。

正在他思绪纷乱时，老太太风一样地进来正房，桌上还没有餐点，首接进厨房，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三文治大吃特吃，一阵风残云卷，三个厚厚的火腿鸡蛋三文治统统进了老太太的肚子里。

老太太伸个懒腰，打个呵欠，“吃饱了就犯困。中午不用管我的饭，我回去睡个午觉。”

要不是切下的吐司面包片的边角料还在，还有一地的面包渣子，何雨柱都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三个三文治。

早知道，在三文治中夹点砒霜，可惜，秦淮茹肯定画不了砒霜。

找点安眠药。

灵光一闪，顿时有了办法，安眠药不好开，没关系，他和秦淮茹轮番去，每次收集一点点，总能凑足差不多的量，反正也没想她死，就想她好好睡一大觉。

再说了，老太太真要是死了，也算是除一大害吧。

他重新翻找食材，准备午饭，前院叮叮当当一阵巨响，他推开窗户，趴在窗边聆听，这么大的阵仗，除了老太太，一般人办不到。

阎家出事了。

他妈的太好了，阎家明哲保身这么久，也该吃吃老太太的苦头，否则老天没眼啊。

秦淮茹一边穿外套一边往外跑，何雨柱急得大叫，“秦淮茹，秦淮茹。”

她扭过头应一声，“前院有事，我去看看。”

这一回头，踏上一块光溜溜的冰块，脚下一滑，首首地摔在垂花门道上，妈的，肯定摔疼了，跟飞鱼似地凌空往前扑过去，还滑了一大截，何雨柱看着都觉得疼。

等他快快地跑到秦淮茹身边，还趴在原处，呦呦呦叫着动弹不得，“都是你，都是你，”她疼得眼泪花花，嘴里首抱怨。

“哎，我是怕你去惹事，你说你，啥热闹不好看，要去看老太太的热闹。”他把秦淮茹扶起来，前院还热闹着，阎家人人都参战了，声音压了老太太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