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必须让她消失（三）

平时何雨柱不允许雨水无限量喝饮料，用小杯控制她的量，今天哥哥大发慈悲，居然干一杯，还会有，也忘了和老太太置气，高兴地端起杯，和老太太一起喝得底朝天。

还好，秦淮茹过来了，琢磨何雨柱己经忽悠老太太喝完了，喝斥一声，“酒没了，还不去再拿一支来。”

老太太摇摇二锅头，“酒还有，就是我喝的葡萄水没了。”

“对对，给老太太取两支水过来。”秦淮茹笑出了愉快的咯咯声。

何雨柱一溜小跑，去了雨水房间，秦淮茹真鬼，以绘画技艺画出了五瓶葡萄酒，只有第一瓶有全貌，其余都只有一点点的形态。

他放三瓶在床底下，再提两瓶进了正房，给老太太满上。

有他的敬酒辞，有秦淮茹的助攻，还有他放纵雨水畅饮蜂蜜水，三人轮番向老太太敬酒，白酒度数高，主要他还要承担拖人进画布的重任，必须得悠着点，秦淮茹和雨水成了大作用，两瓶葡萄酒还没有半小时就见了底。

“唉，不行，我得去一趟厕所。”老太太捂着肚子站起来。

三人都听见她的肚子咕咕咕作响，走到门口生怕何雨柱收场，郑重其事地叮嘱道，“不要收，我还没喝够，等我回来继续喝，有菜的话，再切点。”

“好的，老太太，我们等您。我再切点菜。”何雨柱今天必须把老太太服侍得明明白白。

他的头皮己经有点麻酥酥，硬撑着挑挑拣拣，切来满满一盘子牛肉、牛肚、牛筋和牛舌头，以这些份量再下两瓶酒也不成问题，秦淮茹一手提一瓶酒，全开了，摆在靠近老太太的地方。

雨水吃喝得差不多，也怕她吃喝太多蹿稀，被撵回房写作业。

秦淮茹有点担忧，“再这样喝下去，会不会把她给喝没了？”

没了就没了，本来就不应该有这么一个人，说老实话，不止一次他都在怀疑自己的决策错误，害不成别人，把自己一家子给搭进去了。

“不怕，如果她喝没了，我们马上向王主任报告。

就说她这么喝，是她逼我们的，我们拿她没办法。

王主任了解她的性格，不会不信。”

“酒，那么多酒哪里来的。”秦淮茹担心的是这，波尔多的葡萄酒哪里来的？还有酒瓶子上的年份都是BUG。

我去，他不屑地撅撅嘴，“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专业，清理现场是我的拿手活。”

“你是律师，不是刑侦。”秦淮茹才不信他吹毛求疵，好像没有他不行的事。

“律师也要有刑侦的头脑，”他还要再吹，秦淮茹戳戳他的额头，“少在我面前瞎吹胡吹，你是离婚律师，不是刑事律师。”

没机会再吹了，老太太回来了，脚步轻盈，将自己的酒杯倒满，豪情万丈，“来，今天你们小辈敬了我好几圈，也轮到我心疼心疼你们小辈。”

好喝酒的人都会说祝酒词。

何雨柱瞥一眼秦淮茹，两人都在心里打咕嘟，貌似老太太去厕所放空了，如果按先前再来一轮，两人都得钻桌子底下去。

“我不胜酒力，”何雨柱等一会还要干大事，喝倒了，今天这场酒就白喝了。

“没出息的样子，来来来，淮茹，我俩干杯。”老太太重新设定目标，可怜的秦淮茹讪讪地笑着。

孰轻孰重，她懂。

“老太太发话了，我舍命也得陪着。”难得秦淮茹低下身段讨好老太太。

很快何雨柱就印证了自己的判断，老太太那趟厕所去得值，不但能喝，还能吃，一大盘卤牛杂统统进了老太太肚子里，还大有越吃越欢的劲头。

第三杯酒将尽的时候，秦淮茹哀怨地看一眼何雨柱，无言地表达着自己的情绪——老娘豁出去了，你要是办不成，看老娘不杀你了泄愤。

他硬着头皮拦下老太太，将战火蔓延到自己身上，脑子还挺清醒，而舌头又大又笨，说个词都搅和不动，心里暗暗叫苦：完了，还是自己不自量力，就凭自己两个人，根本不是老太太的对手。

秦淮茹双眼迷离，抓住老太太的手，冷笑一声，“死老婆子，老娘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老娘看你……噢……”还好，她打起了嗝，何雨柱连忙将她拖到自己怀里，摇晃着身子说，“淮茹淮茹，你醉了，我扶你回去睡。”

“我没醉……噢，”一个酒嗝喷进他的嘴里，险些把他熏吐了，手忙脚乱地抓起秦淮茹的胳膊，搭在肩上，手软脚软地硬把秦淮茹弄进雨水房间。

等他回到正房，老太太清冷地坐在桌子边缘，冷冷地看着他，他佯装不胜酒力，坐在床沿，往后一倒，首首倒在床上，闭上眼睛装作睡了过去。

没了酒伴，也没影响老太太的兴致，自顾自地斟酒，然后吃着牛肉，哼着小曲儿，何雨柱侧耳听着曲，不知唱的什么调，词倒是很现代：

就你这几个小毛贼，也想打老子的主意；

也不看看老子的本事……

尼玛，这是她自编自唱呀，还好在装醉，不然都没脸应对。

他确实喝得不少，己超出了他的实力范围，不知不觉真的睡了过去，等他醒过来时，睁开眼睛看看墙上的挂钟，十二点。

再看看窗外的正阳当头，我去，己是翌日正午。

他急急忙忙起来，去雨水房间看秦淮茹，大仰八叉地睡着，口水湿了半枕头。

“淮茹淮茹，”他怕秦淮茹的无影腿，站得远远地叫喊，连喊十几声也没动弹一下。

他看看旁边的梳妆台，一溜的化妆品，精致的漆盒，装着各式各样的首饰，可惜都不是值钱的金银类，就算是玉石类也纯度不够，她的本事也就是依葫芦画瓢，样子不错，纯度绝对不足。

捡起一个紫水晶手镯扔向她的胳膊，不想打偏打中了她的脸，她猛地睁开一对大眼睛，跟地狱里的厉鬼似地，吓得他一缩脖子。

她怔怔地看着他，他小声地解释，“淮茹，昨晚我们喝酒了，你还记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