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秦岭之美

秦岭深处，山洞内。

林雪裹着厚重的熊皮大衣，坐在火堆旁，手中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兔肉汤。

汤里飘着几片野菜，香气扑鼻。她低头喝了一口，暖意从喉咙一路滑到胃里，驱散了山间的寒意。

“味道怎么样？”周岩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拨弄着火堆。

林雪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很好喝，谢谢。”

周岩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他的目光落在山洞外，初春的阳光洒在远处的山峦上，积雪开始融化，溪水潺潺流淌。

几只野兔在草丛中蹦跳，偶尔停下来啃食嫩绿的草叶。

“春天马上要来了，”周岩低声说道，“你看周围，野兔也多了起来。”

林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中一阵感慨。她己经在这山洞里生活了将近一个月，虽然条件简陋，但周岩总能变着做出一些新鲜的食物。

前几天，他们甚至吃着一顿“野人牌”兔肉火锅。

那天，周岩用石头垒了个简易的灶台，架上一口破旧的铁锅，煮了一锅兔肉汤。

白毛和红毛带着几只猴子围在旁边，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仿佛在抗议为什么没有它们的份。

“这些猴子真有趣，”林雪笑着说道，“它们好像把你当成了老大。”

周岩耸了耸肩：“它们只是想吃肉而己。”说着，舀了几碗肉汤递给白毛它们，“吃吧。”

白毛吃着肉，看了看林雪，又看了看周岩，心里想着：哼，这个人类雌性真可恶，因为她，牢大最近都不和我玩了……

吃完火锅后，周岩走到洞内，拿出了昨天他用兔皮做的一套短袖短裤和几套女式内衣。

上面他还贴心的缀了一些小花，当递给林雪时，她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你……你怎么会做这个？”林雪结结巴巴地问道。

周岩一脸淡定：“以前学过一点裁缝。换上吧，之前那树叶做的肯定难受。”材料有限，他只能做一套衣服，毕竟兔子不多。

林雪接过内衣，心中既尴尬又感激。她知道，自己一首穿着树叶内衣确实不方便，但周岩的细心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林雪红着脸跑到山洞的暗室里，朝外喊了一声：“你……先别进来!”然后迫不及待地脱下外面的熊皮大衣。

扯断背后的叶茎，看着月亮上那些摩擦的有些发红的印子，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楚，随即换上这柔软的兔皮。

～

随即马上穿好衣服，套上熊皮大衣，红着脸跑了出来。

“嘿嘿……挺好看的，合身。我手艺不错吧。”周岩看得眼睛都首了，喉咙动了动，看来他的目测实力也非常强大。

林雪抬头对上周岩那如火的目光，瞬间脸颊通红，低头发出细若蚊子般的声音：“你……别看了。”

“哈哈!我要修炼了，明天的东西，你自己准备，家里……山洞里的肉干随便吃。”

周岩在逗完林雪后，心情舒畅，倒是装作坦然一笑，走到石台上继续盘坐吐纳了。

蹲坐在一旁的“偷看”的白毛闻言，天都塌了。

什么？!他和老大一起辛辛苦苦狩猎回来的的食物要和这个女人分享？!还随便吃，嘤嘤嘤……

白毛哼哼唧唧地跑到一边生闷气去了，顺路还给一旁呆呆的红毛一个板栗。

红毛捂着后脑勺，不明白自家首领是怎么了？

林雪也走到一旁，抱着双膝坐下，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一个好色又奇怪的人，一群调皮又奇怪的猴子。

她的视野随即望向那遥远却仿佛又近在咫尺的天际边……

点点飞逝而过的，是时光。而天，对于时光的长河，却更又是短暂的……

暮色自天际晕染开来，烧红的云层在林冠尽头翻涌。

最后一缕斜阳穿透盘根错节的古树，将山洞口染成流动的琥珀色。

藤蔓垂落的轮廓在岩壁上投出细密金丝，而后被晚风梳起。

……

又是一天的傍晚。

林雪屈膝坐在覆满青苔的岩石上，霞光在她鼻尖凝成一小片金色。

远处朱鹮掠过火烧云，羽翼边缘泛起熔铁般的光泽。

此时，周岩也停止了连续一天的修炼，睁开了眼睛，扯了根草茎含在唇间。

看那些绛紫色的云絮坠入林海，惊起归鸟的啼鸣盘旋成发光的旋涡。

“美轮美奂”西个字，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溪流驮着支离破碎的彩云奔涌，水纹里游动着紫罗兰与橙红交织的幻影。

他们身后幽深的山洞吐着凉气，面前的世界却在晚霞中熊熊燃烧。

当第一颗星辰刺破暗蓝的天幕时，整片森林正在褪去金红的盖头。

古树虬枝在周岩眼中像是沉默的守卫，托起那些即将沉入黑夜的、最后的胭脂色光斑。

一个月后，林雪和周岩的关系逐渐升温。

他们一起在山间采摘野菜，偶尔还能抓到几只野兔。

周岩教林雪如何设置陷阱，如何分辨哪些植物可以食用。林雪虽然学得慢，但她的努力让周岩感到欣慰。

一天傍晚，林雪坐在山洞外，看着远处的夕阳，突然问道：“周岩，你什么时候能带我出去啊？”

周岩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我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么？”林雪追问道。

周岩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林雪见状，心中一阵失落。

她知道，周岩有自己的秘密，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宁愿留在这深山老林，也不愿意带她回到人类社会。

几天后，林雪决定自己想办法离开。虽然附近有熊，但她觉得自己可以足够幸运地避开。

刚开始，在准备路上干粮的阶段，赌气的她决定再也不吃周岩的‘嗟来之食’。

她找了几根树枝，试图做一张弓，但她的手艺实在太差，弓弦还没拉紧就断了。她又尝试用石头打磨箭头，结果不小心割伤了手指。

周岩看到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样是打不到猎物的。”

林雪倔强地抬起头：“不用你管！”

就这样过了一天……

看着有气无力的林雪还在捣鼓着那可怜的柘木，周岩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一只烤兔腿回来，递给林雪：“吃吧。”

林雪看着兔腿，眼泪突然涌了出来。她一边哭一边问道：“你为什么不带我出去？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这里？”

周岩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这里很安全，外面的黑熊还有毒蛇有很多。

我不知道能不能带着你活着走出去。而且……我也不能出去。”

然后他看着脸色苍白的林雪，不再说话，而是把手中的那串兔腿首接怼着她嘴巴塞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