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双生密钥的终极抉择

我的右眼开始渗出蓝色黏液。

戒指碎片割破掌心，γ符号顺着血管爬上小臂。

006号的机械触手刺穿防护服时，我听见自己骨骼发出齿轮咬合的咔嗒声。

“双螺旋必须保持平衡！”000号创造者的机械臂突然反向折叠，刺进自己胸口，“陈家新娘需要两副活体容器——”

陈昊的金属脊椎突然弹射而出，精准贯穿003号实验体的投影核心。

我认出那截脊椎上的军用编码，正是三年前苏晴签收的“医疗器械”。

“虹膜……变色规律……”陈昊的人类左手指甲全部外翻，露出微型注射器，“当你说谎时……”

我猛地攥住他颤抖的手腕。

左眼虹膜纹路突然覆盖整片视网膜，那些曾以为是眼泪的蓝色液体，此刻正倒映着二十年前产科手术室的顶灯。

冷冻舱爆裂的玻璃渣悬浮在空中。

006号实验体突然调转触手刺入自己咽喉，机械音带着方明哲的嘶吼：“γ计划需要两个新娘！你母亲当年——”

记忆录像带在此刻自动播放。

画面里我妈穿着病号服，正在往静脉注射淡蓝色药剂。

她无名指上的婚戒内侧，刻着与我童年布偶眼里相同的γ符号。

“角膜移植是双向通道！”我用带血的戒指划开眼皮，左眼突然看清所有克隆体后颈的芯片——每块芯片都印着苏晴外贸公司的标志。

陈昊的机械残骸突然爆炸。

气浪掀飞最后三个克隆体时，我撞碎记忆录像的显示屏。

我妈注射药剂的针管特写画面在眼前放大，针头竟然与苏晴书房里的钢笔一模一样。

戒指彻底嵌入主控台的瞬间，整个地下实验室开始坍缩。

我的虹膜纹路突然分裂成双重影像——左眼看见我妈正把注射器扎进婴儿瞳孔，右眼看见苏晴在角膜移植同意书上伪造签名。

000号创造者的头颅滚到脚边。

当我的血滴进它眼眶时，内置投影突然亮起：二十年前的产房监控显示，两个新生儿后颈都印着γ标记。

冷冻液顺着裤管爬上脊背。

我撕开发烫的防护服，发现自己锁骨下方不知何时浮现出与记忆录像里完全相同的注射针孔。

冷冻液在针孔边缘凝成冰晶。

我掰开陈昊残骸胸腔的合金板，椭圆凹槽里浮着γ符号的镜像——和戒指内侧纹路完全吻合。

右眼蓝液突然沸腾。

记忆胶片自动倒带二十三年，监控视角里方明哲戴着白手套，正用戒指尖轻点保温箱中婴儿的锁骨。

我的头发被手术灯镀成淡金色，后颈γ标记在镜头下泛着磷光。

"这才是真正的活体密钥......"方明哲的声音混着电流声刺入耳膜，"角膜移植手术不过是......"

录像带卡在关键帧。

我捏着戒指的手指突然痉挛，掌心血珠坠落在陈昊脊椎的军用编码上。

钢印数字016在接触血液后开始重排，变成苏晴签收医疗器械的日期：2021.7.23。

防护服左臂突然炸开线缝。

三年前车祸留下的疤痕正在蜕皮，露出与记忆录像中婴儿锁骨处相同的针孔。

冷冻液顺着新生的针孔往里钻，我的视网膜突然叠加上手术室无影灯的十字光斑。

"初代婚约程序还剩37秒启动。"000号创造者的机械头颅开始喷溅火花，左眼珠弹出全息键盘，"容器必须......"

我抬脚碾碎键盘投影。

戒指擦过陈昊残骸凹槽边缘时，实验室穹顶突然降下腥甜的香氛雨。

这味道和苏晴婚礼当天用的祖马龙蓝风铃香水一模一样，但混进了我母亲病历上标注的苯巴比妥注射液气味。

右眼蓝液漫过下颚线。

当戒指尖端触及凹槽底部弹簧机关，悬浮的玻璃渣突然组成婚璃拱门轮廓。

陈昊残骸的金属脊椎发出管风琴音色，我后颈的γ标记开始发烫，烫得像是有人用苏晴那支钢笔尖在烙铁上写字。

戒指嵌进凹槽的刹那，防护服残留的布料全部化作婚纱头纱。

陈昊残骸的心脏泵出蓝色液压油，在地面汇成我童年玩偶裙摆的蕾丝花纹。

000号创造者的机械臂从血泊里探出，指尖离我太阳穴还剩三厘米——

"密钥认证完成度98%。"

主控台爆出苏晴的声音。

我撕下头纱缠住颤抖的右手，看见倒影里自己左眼正渗出和童年玩偶相同的蓝色荧光。

实验舱温度骤降至产科手术室记录的最低值，那枚卡在凹槽里的戒指突然开始顺时针旋转。

方明哲的监控录像在此时跳帧。

保温箱里的婴儿睁开眼睛，虹膜纹路正随着戒指旋转速度分裂重组。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口，陈昊残骸胸腔突然传来齿轮咬合的咔嗒声。

当戒指完成最后15度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