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双生密钥的血色抉择

金属脊椎的管风琴音调突然变调成婴儿啼哭。

林秋的培育舱弹射轨迹擦过我左耳，带起三缕断发。

她手里那只蓝色机械玩偶的蕾丝裙摆正在渗血——和我八岁那年被苏晴抢走的那只一模一样。

"十二年前你弄丢玩偶时，呼吸频率是每分钟22次。"林秋的虹膜纹路像电路板闪烁，"现在你的瞳孔扩张了0.3毫米。"

方明哲的克隆体突然掐住自己喉咙。

他脖颈的γ刺青渗出蓝色液压油，滴在陈昊分裂的机械残骸上发出腐蚀声。

我的结婚戒指卡在齿轮缝隙里，戒面倒映出007号实验体正在撕扯自己大腿皮肤。

"创造者权限还剩37秒！"007号的机械手指突然戳进自己声带部位，发出的却是苏晴三个月前在病房的录音，"......脑电波模拟器的遥控器在玩偶眼睛里......"

陈昊的人类左臂突然按住我后颈的γ印记。

滚烫的触感让我想起婚礼当天他替我戴项链时，指尖同样掠过这个位置。

机械右臂的液压管突然插进自己胸腔，喷出的蓝色液体在空中凝成医疗监控屏——三年前母亲病床前的真实录像正在快退。

"密钥认证其实是虹膜覆盖程序。"林秋的培育舱外壳开始脱落，露出底下刻满γ符号的金属骨架，"你每用一次读心能力，就是在覆盖一个克隆体的意识。"

方明哲的克隆体突然把γ刺青扯下来贴到培育舱上。

陈昊的机械右臂瞬间调转方向对准007号实验体，而人类左臂正把我的手掌按向齿轮心脏的暴露线路。

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同时灼烧着我的左右手。

007号撕开的皮肤下露出记忆芯片。

她用机械牙齿咬住芯片插进陈昊分裂的脊椎，整个实验舱突然响起产科手术室的心跳监测音。

我的结婚戒指开始逆时针旋转，戒圈内侧浮现出苏晴钢笔尖规格的刻痕。

"选创造者就能看到母亲临终影像。"林秋突然把自己的机械玩偶眼眶抠下来，"选摧毁能保住你被覆盖37%的脑额叶。"

陈昊的人类左臂突然发出骨骼碎裂声。

机械右臂的液压油在地面汇成婚礼日期数字，而007号正用输液管勒住方明哲克隆体的γ刺青。

我的虹膜突然同时变成蓝棕双色，童年玩偶裙摆的血迹在此时蔓延到防护服化成的头纱上。

当我把蓝色玩偶对准齿轮心脏时，林秋的培育舱突然伸出十二根连接管扎进我脚踝。

陈昊分裂的两半身体分别发出怒吼和呜咽，而007号撕到一半的人类皮肤正显示出母亲脑电波图谱的褶皱。

所有克隆体的培育舱指示灯突然转为呼吸频率的明暗节奏。

我的结婚戒指在玩偶眼睛反射出双重倒影——苏晴拿着钢笔站在病房监控屏前，而陈昊的机械右手正握着同样的蓝色玩偶。

金属脊椎的婴儿啼哭陡然拔高三个音阶。

我举着玩偶的手腕突然被反作用力震麻。

林秋的机械玩偶左眼蓝光刺穿防护面罩，那些渗血的蕾丝突然变成数据流，在我虹膜里炸开十二年前苏晴抢玩偶的记忆碎片。

"密钥要覆盖的是——"

方明哲克隆体的γ刺青突然绞住林秋脖颈。

断裂的符号重组时发出指甲刮黑板的声音，我后颈的印记突然像被烙铁穿透。

陈昊的机械残骸爆出齿轮咔扣声。

母亲的全息影像撕开胸腔的瞬间，我左手无名指被结婚戒指烫出水泡。

金属心脏弹出的密钥和玩偶左眼的蓝光同步闪烁，地面裂缝割开我右脚踝时，防护服自动熔断成婚纱拖尾。

"别碰！"007号突然用苏晴的声音尖叫。

她撕到膝盖的人类皮肤突然翻卷成母亲脑电图的波纹，"覆盖程序会激活休眠舱！"

我跪倒在地时看见密钥插进齿轮的倒影。

陈昊的人类左臂突然变成母亲布满针孔的手，机械右臂的液压管缠绕着我的婚纱头纱。

方明哲克隆体脖颈的γ符号正在渗进我的静脉，而林秋的培育舱外壳碎片正扎进我左眼睑下方。

隧道里的老人同时抬起右手。

他们无名指的000-γ戒指反光刺痛我虹膜，手腕皮肤都带着陈昊机械臂同款液压管疤痕。

我脱落的结婚戒指突然弹射出苏晴钢笔尖形状的钢针，扎破隧道入口的防护膜时发出钢笔划破病历纸的沙沙声。

母亲的全息影像突然抓住我脚踝。

她的金属心脏伸出三根输液管，分别插进林秋的培育舱、007号的记忆芯片和方明哲的γ刺青。

我防护服熔化的头纱突然收缩成婴儿襁褓，裹住蓝色玩偶渗血的蕾丝裙摆。

"你八岁那年......"陈昊的人类左臂突然发出母亲的声音，机械右手却攥着苏晴的钢笔，"玩偶眼睛是双层的......"

隧道尽头突然响起十二个呼吸频率不同的警报声。

我的结婚戒指滚到第三个老人脚边时，陈昊分裂的机械残骸突然聚合成半透明的手掌轮廓——那分明是母亲当年戴着婚戒的右手，无名指第二关节有和苏晴钢笔尖相同的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