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蔺医生的又一用处

“不知道，殷队长之前有没有跟蔺医生你提过‘污染’的事情？”

“之前，和云医生有聊到过。”

“嗯……”

于蚩点了点头，停顿了下。

然后说道，

“在服用魔药时……这是特事处调查员获取特殊能力和增强特殊能力的一个途径。”

“在这个过程中，魔药内本身的一些东西，或者说由魔药诱发的一些东西，会让服用魔药的调查员不受控制的产生一些负面的，不受控制的，疯狂的念头。”

“它会无时无刻侵蚀，吞噬着调查员本身的意识和理智，诱导乃至强行让调查员失控。”

“这种负面的影响，不会在随着魔药服用结束而消失，反而只是开始，并且一直持续下去。”

“而伴随着调查员处理过的特殊事件越多，接触的超常信息越多，调查员也同样会朝着失控的边缘越来越靠近。会看到一些明显超出常理的景象，会听到一些超出常理的声音，需要调查员无时无刻不与这种影响对抗，直到死亡。”

“这种影响，已经完全超出正常的，负面情绪的积累会带来的，明显受到另外一种未知的，强大力量的影响。”

“而经过蔺医生你的‘治疗’，能够比较直观的感受到，好像整个人都从失控边缘再被拉回了一点……耳朵边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都好像弱了一点。”

“可能……”

于蚩再停顿了下，望向蔺绪，

“蔺医生你的能力不止能够疏解调整情绪，可能对更大范围内的，‘负面的东西’都能够起到作用。”

“嗯。”

蔺绪应了声，也没有再说话。

对于处长于蚩的猜测，蔺绪自已其实都没办法确定。

从遇到特事处的人开始，蔺绪就已经很怀疑，这些调查员身上，到底还是不是单纯的负面情绪象征。

看着云医生，云老太太身上活过来的负面情绪之后，蔺绪就更不确定了。

不过在他视野里，这两样东西依旧是一样的。

或许他认为的负面情绪，也只是一个更大概念中，更大集合中的一部分。

他看到的这些黑色，血色，可能是负面情绪，也可能不只是负面情绪。

“可能是这样……但我的能力，能够带来的效果，目前可能也就是缓和。”

蔺绪点了点头，再说了句。

他说得基本是实话，

即便他用能力抽取的，的确是更大范围内的，这些人身上的负面，或者说污染。

他现在也就只能一次抽取掉很小一部分，他就感觉‘撑了’。

甚至是他盯着一个调查员的负面情绪天天抽取，全抽完，这个调查员的负面情绪也还会重新增长起来。

而像处长于蚩身上这种程度的负面情绪，蔺绪现在看的都有些望而生畏。

不知道他的能力再增强一些之后，会不会改变这种状态。

而听着蔺绪的话，

于蚩对此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疑惑，

他作为一个接受了蔺绪治疗的人，的确能够感受到，

最轻松的就只有那结束治疗的一刻……紧跟着，就好像一切都在慢慢的恢复。

“……蔺医生。先前殷队长上报的内容，有提到，您似乎能够看到云医生的一些异常？”

于蚩换了个话题。

蔺绪点了点头。

殷盼雁在发出预警之后，陪着他在先前地方等待的期间，

又再编写了一封更详细的报告。

就当着他的面写得，蔺绪自然也知道。

于蚩看着蔺绪，他倒不是想要追问之前的细节。

只是，又发现了，蔺绪在特事处内能够发挥的一个巨大作用。

“……那接下来，可能需要蔺医生您多见一些特事处内的调查员了。”

于蚩笑了笑过后说道，不过紧跟着笑容就又再褪去，变得有些沉默。

“蔺医生您这方面的能力，能够为特事处内调查员状态的判断，提供很大的帮助。”

之前，特事处心理部门这边，就有评估调查员心理状态的职能，

不过此前一直形同虚设。

现在，有蔺绪之后，可能就要真正发挥作用了。

“行。不过我也不确定之前云医生身上看到的，是不是特例。”

“没有关系。蔺医生如果有发现的话或者问题的话，可以直接上报。没有发现，也不是您的责任。”

蔺绪点了点头，也没有再拒绝。

如果所有实际已经失控的调查员，表现的都和之前云医生一样，

那对他来说，就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蔺医生你如果担心安全方面的问题，之后我会轮流安排一些调查员，最大程度上保证蔺医生你的安全。”

“可以。”

“那今天，就依旧先麻烦殷队长负责心理部门这边的安全吧。”

“行。”

殷盼雁直接应了下来。

作为调查员里，第一个接受了蔺绪治疗的人，

也是第一时间知道，蔺绪能够较为直接发现失控人员的人，

殷盼雁对于蔺绪的巨大价值是有清楚认知的。

仅从理智层面思考，

如果现在有巨大的危险席卷整个特事处，她第一选择肯定是优先保护蔺绪撤离。

而不是尝试拯救其他战友。

哪怕，她和蔺绪此时此刻认识还不到两天。

“那，蔺医生，之后，特事处这边可能就会将您的加入，陆续通报给特事处一众调查员，可能就会陆续有一些调查员赶来，希望能够得到蔺医生您的治疗。”

“可以。不过，今天的话，不要来太多。我的能力目前还有限。”

蔺绪感受了下自已的特殊能力有些‘撑’的感觉，回答道。

“蔺医生您放心吧，我们不会将您的工作安排的太饱和。我们会限制每天能够到您这来的调查员人数，特事处的调查员处于休假状态能够到来的，目前也很少。”

于蚩笑着，再应了声。

蔺绪点了点头，再望向于蚩，想了想，

问起另外的，依旧是关于先前云医生有关的问题，

“于处长，还有个问题。不知道我能不能知道答案。”

“之前重现的影像中，那团黑雾，提到的‘主’是指……”

倒不是蔺绪对于这种邪门的东西多么感兴趣……而是云老太太那段话，莫名让他和这件事情扯上了一些关系。

蔺绪想要知道，那所谓的主，更多一些信息。

而就先前重现画面中，于蚩等调查员反应，显然是知道一些的。

听着蔺绪的问题，

这位于蚩处长一时沉默了下来，

旁边的殷盼雁，也未曾说话。

“蔺医生……有时候信息也是一种污染。知道更多的信息，就可能被莫名的纠缠上。”

“像是一种模因，又像是一种诅咒。”

于蚩没有直接回答蔺绪的问题，倒是再提起了这个信息污染的事情。

蔺绪停顿了下，想了想，还是回答道，

“于处长，作为特事处的心理医生，我可能本来就不可避免需要接触很多这种信息。”

听着蔺绪的话，于蚩点了点头，没有再反对。

只是像是在斟酌语句，所以一时未曾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