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事故

这边赵衍载着秦淮茹小当一路平稳到了医院，交钱办手续，检查，开药，住院……都忙完坐下休息的时候已经到了十点，可怜的小当又疼又不敢哭——哭了更疼。

贾张氏赶过来拉着小当的手心疼得直抹眼泪，秦淮茹失魂落魄也没了主意。

小当招手找自已妈妈，秦淮茹赶忙凑了过去，小姑娘忍着疼痛在妈妈耳边偷偷说：“妈妈，爸爸要赶咱俩回乡下，前几天奶奶打爸爸那次就是爸爸来找奶奶，说是要和你离婚把你和我赶回乡下，然后娶小娥婶子。”

贾张氏就在旁边听的真切：“那个畜生白日做梦，我怎么可能同意叫他乱来，再说人家娄晓娥怎么可能看上他，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的样子。”

秦淮茹反而恢复了理智，轻拍小当，叫她放心：“放心吧孩子，妈妈在这呢，妈妈疼你。”

肋骨断了不能固定只能静养，赵衍伸手轻触小当的断骨，神识释放出去局部缓解了她的痛神经，再刺激机体反应让断骨尽快愈合，最后刺激穴道叫小姑娘睡了过去。出于前世做为医生的职业操守，怕小姑娘晚上起来有什么别的状况，干脆就在打算不回去了，在医院将就一晚上算了。

婆媳二人商谈到半夜，贾张氏明确表态，贾东旭要是执意离婚自已就把他赶出去，叫他去外面过，自已如今有了工作，可以养两个孩子还有秦淮茹肚里那个，绝对不会赶秦淮茹去乡下。

秦淮茹知道自已婆婆性子，不再担心，劝自已婆婆回家去，明天还要上班，当务之急是保住工作，有工作才有希望。贾张氏答应下来，临走时轻触秦淮茹手臂，眼神往赵衍处看了一眼，才转身离去，秦淮茹愣愣的看着赵衍，忽然反应过来，羞赧的转过了头。

赵衍灵觉强大，虽然低着头却几乎等于目睹了全过程，颇为尴尬还有些冤的慌，自已对秦淮茹可绝对没什么想法——以前。

借口出去找点夜宵，走了出去，走到外面才反应过来如今这个年代哪有什么夜宵。溜溜达达找个没人的地方，从农场空间拿出几个苹果，再拿出几块巧克力两袋手指饼干走了回去。

秦淮茹见赵衍真拿回来宵夜眼神古怪，赵衍硬着头皮解释一句：“来的时候就带着了，只是你没看见。”说完把巧克力和苹果递给了她，再把两袋小饼干放在小当枕头边上，秦淮茹看着赵衍轻柔的动作，眼神似水。

OOOI贾家，贾东旭憋闷难当，厂子工友这几天对他指指点点，平时易中海总是护着他，如今也不再理会，四处打听总是遭人白眼，最后还是上厕所的时候偷听到自已的事情暴露了，仔细回忆，自觉肯定是小当偷偷告诉了别人，当日小当就睡在旁边。

贾东旭从小失去父亲，贾张氏深怕儿子自卑大多时候都尽量顺着他，再大一点拜了易中海为师，受易中海一套尊老爱幼思想洗脑，到现在依旧心中不平，不就是打了自家孩子么，本来就是老子生的，打死了也是老子自已家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管了？……

越想越气，两边脸又疼痛难当，半边牙齿全部被打得松动。忽然想起贾张氏回来估计又得一顿鞋底子，干脆躲出去吧，刚好前几天发了工资，一咬牙站起身来出了院门往八大胡同而去。

贾张氏路上专门捡了一根棍子，心中发狠，这次绝对要叫这个畜生知道厉害，还有易中海，明天就跟那边断了，好好的儿子本事没教多少，这三观都歪成啥样了。

结果扑了个空，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知道棒耿在赵家不用担心，躺床上等着贾东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不见儿子心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贾张氏起身骂骂咧咧去扫马路。医院里小当醒来看见饼干稀罕得不行，搂在怀里一脸满足，除了给妈妈和赵衍两块，自已却舍不得吃一口。直到赵衍保证吃完再给两包，才开开心心吃了起来，赵衍起身检查没什么问题，加上自已的暗中出手，不出一个月应该就能长好，再次出门溜达一圈拿回来两包牛奶饼干，半袋奶糖和一大袋白面馒头，生怕秦淮茹饿着。

安排好一切告别秦淮茹回到家里，决心好好补个觉，想得挺好，现实却是院里老吴他们乒乒乓乓干得热火朝天，根本睡不着。

一拍脑门，暗叹自已失算，起身骑着被赵父抛弃的自行车来到父母的老院里，这回总没人打扰了吧……

睡得正香，梦里文丽姐身着比基尼两人正在海滩上手牵手漫步，正想有下一步动作，一阵地动山摇，熟悉的力度，是老娘没错。

准备缓缓再起，老娘说话了：“起来，贾东旭被卷进轧钢机，不行了……”

“嘎？”赵衍不敢相信，暗叹自已最近身心太过投入完全忘记了这是情满四合院世界，贾东旭竟然就这么没了……

跟着赵母回到大院，听二大爷刘海忠细说才了解事情始末，贾东旭一晚上没回家，早上黑着眼圈满身酒气直接到了车间，也不干活，找了张破防水布铺到轧钢机的操作台后面就睡了过去，工人开机的时候作台挡着完全没有看见贾东旭，轧钢机的滚轴卷着那张破防水布，连带贾东旭一起给拖了进去，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场面血腥到了极点，据说工人们是一块一块掏出来的。

赵母护着儿子不愿叫他看见太过血腥的场面，支着他去医院把秦淮茹换回来。资深社恐人士赵衍也觉得有没有自已都一个样，转身骑着自行车来到医院，进了病房却迟疑起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跟秦淮茹说。

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秦淮茹对丈夫失望透顶，昨晚上想了整整一晚上下定决心拼死也要反抗，没想到还不到中午，丈夫没了……

目送秦淮茹急匆匆走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坐到小当身边，小姑娘却安慰起了他：“小衍叔叔，你别难过……”小姑娘眼睛红红的眼看着要哭，却强忍着还要来安慰自已，一瞬间赵衍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一大一小互相看了几分钟，最终赵衍放弃用语言安慰小当，转身出去拿回来一堆拆掉包装的小零食开始投喂，手也伸到小姑娘后背，赵衍要全面提升小当的体质。

小姑娘瘦瘦小小严重营养不足，很多地方还有旧伤，几乎可以肯定是拜贾东旭所赐。对神识的渴求直追文丽，赵衍这次没了顾忌，彻彻底底地帮小当疏通了一遍身体。

从机场空间带出一本儿童读物撕掉封皮，一页一页念给小当听，小姑娘哪里听过这么有趣的故事，不一会就忘记了烦恼。到了下午孩子就开始喊饿，身上也开始分泌出灰黑的油状物，赵衍早就准备好了一大袋高热量奶酪，有赵衍帮忙小姑娘胸骨疼痛几乎感觉不到，一脸满足的享用这奶酪棒，赵衍则拿块毛巾开始给小姑娘一遍一遍擦拭。

秦淮茹赶到医院的时候两人一个嘴里零食不断，另一个拿块毛巾一遍一遍的给孩子擦拭，像极了一对父女。

秦淮茹泪眼朦胧，一整天的惶恐、无助、伤心消失无踪，抹抹眼角，转身走入夜色，又往大院去了。

赵衍眼睛往门口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晚上两人睡着，又被小当肚子一阵阵咕咕叫声吵醒，拿出一桶牛奶，一大块牛肉，几块面包，晃醒小当：“现在是做梦时间，快吃快吃，醒来就没了。”

小当迷迷糊糊信以为真，接过去又是一阵胡吃海塞，完全跟身材不符的食量看得赵衍眼皮直跳。

吃完宵夜小当的胃口终于消停下来，赵衍轻按她的睡穴又让她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小当再次醒来，惊喜地拉着赵衍给他描述昨晚做的美梦，第一次喝牛奶，一整块的牛肉，还有巨大的甜甜的馒头，好吃到不想醒来……

赵衍笑嘻嘻看着小姑娘，不由想起自已离开时已经四十多岁女儿，还有那几小只叽叽喳喳的孙辈。

满是补订的衣服已经没法闻了，小姑娘浑然不觉依旧在叽叽喳喳，赵衍在两处空间挑挑拣拣，找出一套十岁儿童穿的秋衣裤剪掉袖子和下半截裤腿，封个边，就给小当换上了，——宽宽松松舒适又时尚。

就这样讲讲故事、吃吃零食，一直到了第三天晚上贾东旭火化，秦淮茹才再次出现在医院。再次看见自已女儿，秦淮茹都有点不敢认，只是过去了两天，孩子脸色明显红润，毫无受伤的迹象，体重也增加了不少，胳膊和腿上摸上去肉嘟嘟的。

被秦淮茹盯着赵衍有些心虚，起来打个呵欠表示自已很累很困，交代两句留了十几个馒头，十来根重达一斤的火腿，就跑了……

秦淮茹赶忙把赵衍递过来的东西藏到小当被子底下，嘱咐小当千万别说出去。心里明白来历绝对不简单，但是又没有立场去询问哪来的，只能暗暗记在心里，下定决心以后有了机会一定要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