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非常简单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有打斗的发生？”

严志军冷冷地询问道。

“我叫刘翠云，这位是我的朋友孙婷，我们对兄弟俩出手的原因非常简单。”

“我们看到了这对无赖想要对我的朋友孙婷施暴，孙婷已经提前提醒过他们兄弟俩，但他们不听，反而变本加厉，所以我和朋友们出手了。”

刘翠云虽然与那兄弟二人属于远亲关系，但在这次事件中显然站在正义一边，此刻坚定地说道。

“不过是一点肌肤之触，又未让她肢体受创，为何就说是我们两兄弟侵犯她？你这纯粹是无中生有。”

刘光天兄弟二人闻言，面色骤然一变。

如今时代背景下，被指控为地痞流氓后果严重。

如他们今日真被扣上了这帽子，

恐怕也要饱受一番折磨。

故而，无论情况如何严峻，他们绝口否认此事。

“你们简直如禽兽一般，难道还妄图逃避责任不成？信不信我将你们的嘴撕个稀烂！”

孙婷此刻掩面哭泣，

刘翠云满面怒容，狠狠盯着那兄弟两人。

周围的男生们见此场景，怒气涌上心头：“这两个家伙，简直比禽兽还不如！”

“所有人都闭嘴。”

严连长严肃警告，场面立时静谧。

张干事带着怨气问道：“刚才谁打我来着？若说是他们行为不检，你们便动手打，可是我何故遭受波及？”

“另外，你们破坏了杨站长种植的玉米和他存放谷物的篮筐，又出于什么原因？”

“这种行径严重损害了我们四九城的知识青年的形象。”

“你们这是公开对我挑衅。

倘若不是陈锐及时出面阻止，只怕事态已经不可收拾。”

说完这话，

张干事一怒之下将手中的破损竹篮摔在地上。

以徐鸿为首的其他几位同样来自四九城的知青均感尴尬不已，

他们垂下脑袋，满脸通红，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已的不当行为。

“还有你们，究竟怎么回事！欺负那些女性知青，心中满是污秽之念。

犯了错误还不愿认账，简直给我们这些四九城的知识青年抹黑。”

说着，

张干事把手中未成熟的小玉米丢到了刘光天兄俩人的脸前。

面对指责，二人深知无力反驳，

也只能垂首低目，希望有条地缝能让自已消失于其中，

这太屈辱了。

“两位领导大人，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商议处理方法。”

“若只是这样互相攻击下去并无实际意义。

更别提，当前这群年轻人都处于淋湿状态，稍有不慎就会感冒。

而在这东北平原之地，医疗资源匮乏。”

杨站长出声提醒。

“这是一桩双方都有过错的事件，你们确实存在流氓行为，因此我决定回城后向居委会通报情况。

届时你的家人将为此蒙羞。

而你是否有资格继续在农村锻炼，则取决于接下来的行为态度，若再有这样的思想和行为，我亲自出手，保证让你们彻底改变。”

言毕，

严连长重重地一脚踹去，每人一脚踢向那对兄弟，

直让他们哀嚎连连，摔倒于地。

“真是不知羞耻，我为你们感到汗颜。”

张干事吐了一口唾沫，

再次用力踢了一脚刘光天兄弟，

两人面色苍白，胆战心惊，甚至不敢出声辩解。

见严连长已下达惩处，四九城的女知青如刘翠云与孙婷等也收住了激动，

接下来，在杨站长等人的指导下，

陈锐与他的同伴们从附近的储藏室取出几只麻袋准备用于夜晚休息。

“就这几件粗糙的袋子当被子？我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透了，冷得刺骨，这要是一整夜躺地上，要是感冒怎么办？”

“我认为这里的确很不尽人意。

明知道要下大雨也不给准备任何雨具，这导致我们都变成了落水鸡，管理真的非常不到位。”

仓库内部很快架起五处篝火。

随后，由陈锐和冬梅组织众人割开了几个麻袋作为遮蔽帘，将仓库分割为男女不同的休息区；

接着，用这些材料铺成简易床位。

最后，靠近火堆处摆放了些许木棒，

并将所有人的衣物一一搭在其上以备烘干使用。

这时，在女性知青那边。

传来了小当不满的哼唧声。

阎解觌也是随声附和了一句。

陈锐听到这话，

立刻翻了个白眼，对于这两名女性的智力深感敬佩。

棒梗与阎结放兄弟他们在一块。

刘光天兄弟两人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最初，棒梗并不愿理会他们，觉得他们丢人现眼，但经不住兄弟俩装可怜，寻求团结，棒梗最后只好和阎结放等人一起同意与刘光天他们合作。

而陈锐则与自称为徐洪的北京知青在一起。

此刻，棒梗听到帘幕后，他的妹妹和其他城市来的女性知青聊天的声音，

特别是在他敏锐地发现，那些帘幕后的女知青丢在地上的，被雨水淋湿的贴身衣物后。

他的心里立即感到一阵瘙痒。

他躺在地上，歪过头往女性知青们的那边望去。

“砰！”

陈锐目光锐利，见棒梗在搞小动作，

他冷哼一声，

随即捡起一根干燥的木棍，朝棒梗的方向扔去。

一声碰撞声后，

棒梗正打算一探究竟，

猛然感到木棍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痛得他不禁发搐 ，头上立即肿起一个大包。

他愤怒地质问，“是谁TM打了我？”

正在旁边烘干衣服的阎结放、刘光天兄弟三人吓得跳了一下，

互相看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没看过瘾吗？要不要我帮你跟你的妹妹说说，让她让你进去里面看呢？”

陈锐冷冷地说道。

“这小子竟然窥视女性知青？，真不是东西。”

旁边的北京知青徐洪等人对陈锐的表现极为赞赏。

听到陈锐的话，

他们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其他男知青也对着棒梗投去愤怒的目光。

棒梗立刻慌了起来。

他已经可以想象，一旦女知青们得知陈锐指责他 的事情，

必然会从地面爬起去找他算账的情景。

想到即将面临麻烦，

棒梗急忙解释，“陈锐，你说放屁，我只是听到妹妹小当抱怨没有雨衣，想过去劝慰两句罢了，别无他意，你不要胡言乱语。”

“这家伙是谁呀，简直没有家教，竟然窥视我们。

姐妹们，教训教训他吧。”

听到陈锐在外宣称棒梗 她们，

刘翠云迅速爬了起来，准备找棒梗理论。

棒梗此刻更是慌作一团，他在心中把陈锐的十八代祖先问候了一遍。

如果真的背上了这个 之人的帽子，

家里肯定会蒙羞，就像刘光天兄弟的情况一样。

听到陈锐这样说棒梗，

小当顿时感到怒火中烧，“我哥哥才不会那样做，你们不能胡乱猜疑。

再说，即便真要看，他也看不到啊，难道他还能透过我们的衣服看透不成？凭什么诬陷我哥哥？”

“陈锐，你再乱说，我就和你拼了！”

小当怒声说道。

“还真是不要脸的家伙，贾当，你要不要一点脸的？你这么说，是以为我要你这样讲，就能看见你 衣服的模样了吗？”【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即使平日里贾家如何剥削，也无法承受陈锐这样一句尖酸刻薄的话。

她指着陈锐，勃然大怒：“陈锐，你真是想死吗？”

棒梗见此情景，立刻暴跳如雷：“这家伙犯下了错，还不知悔改，竟敢骂人，姑娘们，给我教训他。”

随着刘翠云一声令下，众位女性知青迅速行动，捡起地面的玉米棒和向日葵籽壳朝棒梗投掷。

棒梗满脸狼藉，就像一只惊慌失措的流浪狗，四散奔逃。

“你们就随意攻击我们，我们哪里得罪你们了？这是为何？”阎结放与阎解旷兄弟无端遭受连累，从地上站起身来，仓促躲避这些投掷物，气愤地质问道。

刘光天两兄弟早对这群冲动的女子惧怕不已，如今更是狼狈不堪。

见到这一幕的人不知是谁，或许是为了助阵刘光天兄弟的困窘，直接将脱下的袜子扔到了别人的脸上，惹得陈锐大笑。

虽然郝冬梅与郑娟不像女知青刘翠云那样凶悍，但现在她们也满腔怒火，拾起玉米投向棒梗和刘光天几人。

谁叫他们敢挑衅陈锐？

“停手！你们这样做太不讲理了，居然联手欺侮我哥哥，这是什么意思？”看到哥哥被如此欺负，小当气得脸色铁青，不顾一切地冲向那个胖女孩知青。

但她刚刚出手，却被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倒在地上。

“你为什么打我？我又没惹你！”小当愤怒地望着那个胖知青，眼里充满了不理解。

阎结放在一旁见到情况不对早已躲避开来，现在看着小当被人打，心头也不禁一凛，暗中庆幸自已没有去激怒那位名叫刘翠云的胖知青。

“就是让你嘴巴不干不净，帮你哥哥说话才打得你。”刘翠云毫不掩饰她的怒火。

“没错，就是要给你一点颜色看看，让她敢对陈锐班长出口不逊。”

小当一时之间懵住了。

事实上，此刻的她只能怪自已多舌。

但当她想到这一切如果不是因为陈锐的话……

小当心里不禁更加怨恨陈锐，眼中射出仿佛要将陈锐生吞活剥的恨意。

又是一巴掌落下：“还在瞪我，看你还瞪！”

陈锐此时并未料到自已仅仅一句话就引发了这般的混乱场面，尤其是看到小当被打后那副仇恨自已的模样。

尽管心中五味杂陈，但陈锐还是冷笑着回应，他不再理会这位女士，觉得这正是对她的教训，她应该学会吃一堑长一智。

脸颊上传来的刺痛让小当更加难以接受，她摸着被打肿的脸，对着刘翠云愤怒地质问：“你怎么又打我了？” “就是不让你除。”

“我的眼神有问题？”“我的问题就在于眼神！”说到最后，小当的眼眶了，她几乎是含泪质问对方。

她在四合院的生活是何等安逸——吃有傻柱的供奉，穿则依赖母亲秦淮如的购置；一旦遭到欺负，总是有兄长棒梗出头；易大爷与聋老太几乎是把她宠爱至上。

但来到北大荒参与插队之后的经历却远不如想象中的美好，这次不仅被人无故击打，还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满腔的委屈竟无处可说。

此时周围的喧闹仍在继续，人群中传来了更多的声音：“到底是在闹些什么呢？看看周围，遍地都是散落的玉米和编织袋，这些都是北大荒极其宝贵的物资呀。”

此时，严连长与张干事等听到声响后走进仓库。

眼前的一幕令所有人惊愕：仓库内凌乱不堪。

面对这一切，严连长立刻沉下脸来。

见状，杨站长怒气中带着一丝伤感地指着散落一地的玉米与葵花盘质问道：“这就是你们糟蹋我庄稼的方式吗？”

一位知青显得既羞愧又后悔，解释说：“是因为贾梗企图 女青年，结果被班长陈锐抓了个正着。

我们一时间激愤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即便再怎么理由充分，也不能成为毁坏粮食的借口。

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北大荒珍贵无比的收获吗？”张干事叹了口气，内心颇感疲惫，“带你们这些孩子来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另一位知青抱怨道：“我们在四九城的时候，只听别人说这里有参、貂皮和乌拉草这‘三宝’，从未提及什么玉米和麻袋啊！”

“现在知道了吧？”张干事斜瞥了一眼那位试图狡辩的知青，眼神里满是不悦。

“那个叫贾梗的人究竟是谁？”严连长问完，转而温柔安慰了一番情绪低落的杨站长。

随后目光扫向人群，气势逼人。

贾梗心中骤然一颤，面容苍白如纸，心中无数次诅咒陈锐。

此时，面对严厉的声音呼喊，他唯有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偷看女青年？”

“我没……”

未待贾梗说完，早已识破其诡计的严连长大手一扬，“啪”的一声响亮，一个耳光结结实实扇在贾梗脸上，让他瞬间愣住了，手中捂着疼痛的面颊，眼神里满是怨恨地望着严连长。

“你还觉得冤屈吗？犯错误竟然还不知悔改，简直是一帮败类。

我要是在听到谁敢再来这一手，别怪我不客气，直接让他再也无法干这等好事。”

听到严连长如此强硬的话语，现场众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表情无不显得惊恐与惶惑，明显被这位威严的人物震慑住了。

贾梗被打后，他的同伴小当也未能幸免。

待一切风声渐息，见杨站长、陈锐及张干事等人已经开始捡拾散落的粮食，严连长亦卷起袖子参与进来。

即便是犯错之人如刘翠云也在默默加入，共同整理现场，花费将近一刻钟的时间终于将场地清扫干净。

窗外的天空如同被撕裂般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珠不断地击打在仓库顶上。

然而，仓库 的篝火散发出温馨的热量，驱赶了这冬夜特有的寒意。

所有人默默无闻地忙碌着整理物品。

杨站长严肃地对陈锐说道：“我有个任务需要你来完成，如果今天夜里还有人不老实，就直接把他赶到外面去淋雨，不许进门一步。”语气中充满了怒火与失望。

陈锐有些诧异：“为什么会选我呢？”

“除了你还能有谁？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说你是不是学过武术？”说着，严连长走近陈锐，声音压低了一些，透露着严肃与好奇并存的情绪。

“我也没否定，只是没想到您一眼就能看出来。” 严连长补充道：“像我们这样当过兵的人都懂点功夫，根据你刚才的反应看，你的身手远胜当年教导员的水平。”

在两人灼热视线的注视下，陈锐只能尴尬地笑了笑，答道：“既然如此，我答应你们。”

听到这话，两人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这才对嘛，好好表现，我们都看好你。” 话虽不多，却是充满期待与信任的鼓励。

严连长与杨站长几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露出了笑容。

这时候，张干事已经带众人收拾完毕，朝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