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微笑背后的血色深渊（Ⅰ上）

（本故事纯属虚构）

第一幕

凌晨三点，细碎的雪粒子敲打着便利店的玻璃，发出沙沙的声响。

白澈坐在角落的座位上，面前摆着一杯还未开封的速食粥。

他慢条斯理地抽出湿巾，细致地擦拭着指尖，一下又一下，首到指腹泛起淡淡的粉红。

收银台后的年轻店员忍不住偷偷打量着这个男人。

白澈穿着一件剪裁合身的驼色羊绒大衣，身姿挺拔优雅。

他的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皮肤白皙干净，唇角总是挂着一抹温和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可不知为何，店员总觉得那笑容像橱窗里完美无瑕的陶瓷人偶，精致得没有一丝真实的温度。

“需要加热吗？”

店员指着白澈面前的速食粥，犹豫着开口问道。

白澈抬起头，那抹温和的笑容恰到好处地绽放，声音轻柔得像融化的雪水：“不用，谢谢。”

他起身时，围巾角不经意间扫过货架，几包卫生巾歪倒在地。

白澈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随即又恢复如常。

他优雅地蹲下身，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捏起包装边缘，将卫生巾放回原处，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无比珍贵的易碎品。

便利店外的路灯突然闪烁了两下，白澈下意识地抬眼望去。

马路对面的巷口，一团黑影蜷缩在那里，在纷飞的大雪中显得格外突兀和僵硬。

白澈付完钱，推开玻璃门，刺骨的冷风裹挟着雪粒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迈着优雅的步伐朝着巷口走去。

首到走到黑影旁，他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尸体。

女人的脸深深埋在积雪里，后颈处插着半把剪刀，暗红的血迹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刺目。

白澈后退两步，鞋底不小心碾碎了一块碎玻璃，清脆的响声惊飞了附近的流浪猫。

他不慌不忙地摸出手机，屏幕的蓝光映照着他平静的脸庞，指尖在报警号码上停顿了三秒，才轻轻按下通话键。

“喂，110吗？这里发生了一件命案......在枫叶街A - 1便利店对面巷口。”

白澈说话时，目光落在尸体染血的围巾上。

那是条暗红色格子围巾，针法细密，边缘还有手工钩织的精致花纹。

十分钟后，尖锐的警笛声划破寂静的雪夜。

为首的警察穿着黑色防寒服，睫毛上还挂着未化的雪花，看到白澈时明显愣了一下：“白先生？”

白澈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微笑，点头致意：“夜警官。”

他的声音轻柔舒缓，“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夜泽摘下手套，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眼神中带着审视：

“您报案时说，发现尸体时周围没有其他人？”

“是的。”白澈平静地回答，目光随着法医的动作移动。

当法医将尸体翻过来时，女人左眼圆睁，眼角凝结着冰晶，那空洞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最后的惊恐。

白澈注意到她右手紧握着什么，指缝间露出半片银色物体。

“死者叫林西，27岁，美甲店店长。”

助手将资料递给夜泽，“后颈的剪刀是凶器，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

夜泽蹲下身，用镊子夹出死者手中的物体——是枚碎镜片，边缘还沾着血。

他对着手电筒仔细观察，镜片上隐约有模糊的指纹。

“白先生，您经常来这家便利店吗？”

夜泽站起身，目光扫过白澈干净整洁的衣领，那一丝不苟的模样，仿佛连一丝褶皱都不允许存在。

“每周三次左右。”

白澈从口袋里拿出手帕，轻轻擦拭被雪水打湿的袖口，动作优雅而细致，

“今天加班到很晚，出来想买点热的暖暖身。”

“加班？您在律所工作对吧？”

夜泽记得档案里写着，白澈是恒信律师事务所的资深顾问，专攻商业纠纷。

“是的，处理一桩并购案。”

白澈微笑时，眼角微微弯起，那笑容完美得无可挑剔，“夜警官呢？总是这么晚出警？”

夜泽没有回答，目光落在白澈脚边的碎玻璃上。

那些玻璃片大小均匀，边缘光滑，像是从同一面镜子上摔碎的。

他转身看向巷口的垃圾桶，桶盖上有块明显的凹痕。

“把碎玻璃都收集起来，”夜泽对助手说，

“还有，查一下附近监控，尤其是昨晚十一点前后的画面。”

白澈看着警察们忙碌的身影，忽然轻声说：“她的围巾织得很漂亮。”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闲聊家常。

夜泽转头看他，白澈正盯着尸体的围巾，眼神平静得像是在欣赏一幅画。

“手工钩织的，”白澈继续说，“这种针法现在很少见了。”

“您对编织很了解？”夜泽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小时候学过一点，”

白澈低头看自己的手腕内侧，那里光洁如新，没有一丝伤痕，“母亲喜欢织毛衣，我常在旁边看。”

说到“母亲”时，白澈嘴角的微笑依旧完美，可眼神却在一瞬间变得冰冷，不过这变化快得让人难以捕捉。

夜泽注意到了那一瞬间的异样，他翻开笔记本，在“白澈”名字旁画了个问号。

……

凌晨五点，雪停了。

白澈站在律所办公室窗前，看着楼下的警戒线逐渐撤去。

他解开衬衫袖口，露出光洁的手腕，没有那道十六岁时留下的疤痕，仿佛那段噩梦般的经历从未存在过。

白澈转身看向办公桌上的相框，里面是他和母亲的合影。

他伸手摸了摸相框边缘，照片中的母亲穿着红色毛衣，笑容灿烂，怀里抱着十二岁的他，那时的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美好。

可现实却如同碎镜，满地狼藉......

白澈从抽屉深处拿出一个黑色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用工整的字迹写着十二个名字，他在林西的名字前画了个鲜红的勾。

合上笔记本后，白澈手指轻轻着封面，脑海中回想起昨晚的场景。

林西惊恐的眼神，剪刀刺入后颈时那温热的触感，还有她挣扎时扯碎的镜子。

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白澈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

那些人都该死，他们和当年那个肥头大耳的富商一样，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忽然，窗外传来乌鸦的叫声。

白澈抬眼望去，一只乌鸦正站在对面楼顶，爪子下踩着半片碎玻璃，在晨光中闪着冷冽的光，仿佛在嘲笑这世间的一切。

而白澈知道，这不过是个开始，游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