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联姻相应的好处，踏足了蔡京的圈子

之前，赵匡衡还没彻底融入这个集团，但今日蔡相和自己说，有一嫡女，这不赤裸裸想和他之间关系再深一点？

只要关系再深一点，那就彻底踏入了蔡京的决策圈。

况且，赵匡衡也知晓自己的身份是皇室远支，也就代表着蔡京除非真不知死活，否则，是不敢随便拿些庶出子女来忽悠自己。

也就是说，必然是主母所生的，才配得上他的位置，当即就反应了过来，不动声色将筷子放下，再度抬头，几度哽咽。

“蔡、蔡太师，您实在是对于学生恩重如山，自从十几年前看到您写的字帖时，小婿就总觉得与太师间有着极深的关系。

初时不知为何，原来、原来根源是在这儿啊。”

听着赵匡衡这次表忠心的话，饶是蔡京也不由得红了耳朵。

“十几年前，尔就在欣赏吾的字了？”

也没想过对面的赵匡衡如此识相，居然在十几年前就看过他的字体，即使知道大部分是吹嘘，心中终究是愈发舒服，看向眼前人的目光也愈发满意。

察觉刚才说的话建了功，赵匡衡赶忙趁热打铁。

“是的，蔡相。

您实在是太过谦虚，您的字帖在这东京城中，说一句万金难求也不为过。

下官也是只是在皇室远支的聚会上见过，那一次聚会，有几个兄弟为了争夺您的字帖，甚至还搏斗了起来。”

“唉！尔等几个着实该被收拾。

天家亲情最重要，怎么可为了老臣的字帖，就打架呢？

改天给尔等多送几幅就行。”

蔡京面上不显，实则内心兴奋无比，随之也是盯着赵匡衡告诫。

“匡衡啊，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出头，万一被李纲那一系的首脑听了，在朝会上为难尔，终究是不舒服。

尽管吾等绝对不会看着尔被对方为难，但有些时候，难免亦有不及，小心点。”

“他们敢为吾？简首是不知死活。”

见对方再度表态，蔡京也是难得的首接表现有些幽怨。

“是的，匡衡。

就他们那些忠诚派的首领，所有脑子加起来还没有尔一个人的好使。

放心，做奸臣、做忠臣都需要一定的力量，若没有，呵呵！

奸臣、忠臣都做不好。

吾等除了要应付李纲等人的刁难，还得想官家之所想、为官家除去一切阻碍思索的难题。”

“是，蔡相。

本官一定会将太师说的话牢记于心，何况，在吾眼中，您不是奸臣，完全是一些人的单方面认为。

您于国、于朝、于官家，都是竭尽心力，他们就是知道追不上您的步伐，故而放些污言秽语出来，想要蒙蔽官家，想要蒙蔽朝廷上所有意识清醒的大臣。”

嗯，不错不错，蔡京听了赵匡衡这话，也愈发觉得之前所做的事情，没一件是错的，看向他的目光也愈发欣赏。

“匡衡啊，若那些所谓的清流朝臣，有尔如今的思考高度，那吾也不必事事操劳。

罢了、罢了，能者多劳，能者也会被其他人多说，吾一并接下。

等着过会儿，将灵儿唤来，尔等见一见，若没有什么意外，那就一起订亲。

家中还有亲人么？”

呃！

强行压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面上则是稍显稳重，假意沉思片刻，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

“还请相爷知晓，特别亲的没有，算是孤家寡人。”

孤家寡人好啊，孤家寡人好。

赵匡衡脸色尴尬了一瞬，可调整得也很快，赶忙起身，执桌上酒壶，毕恭毕敬给蔡京倒了一杯酒，脸上还有不断浮现谄媚笑容，口中还不断喃喃。

“太师，您对于学生是恩重如山，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若不是现在有外人在，简首都想给您再磕一个。”

“唉、唉！匡衡，尔说这是什么胡话？小女灵儿，养了她十六年。

这十六年，她开心快乐，临了，也不想委屈了她。

这不，恰好撞上了！对于尔，本相算是知根知底，也放心些。

故而，准备介绍一起认识。

之后，就是一家人，也就无需顾及身份。”

“是是是、是是是，太师对下官恩重如山，适才实在是当听到准备将千金下嫁，过于激动，都不知该如何说话。”

“尔这臭小子，怎这么会说话。”

蔡京有些责怪，将手中酒端起来细细品尝，才放下，又继续告诫。

“不要如此激动，跟随本相最起码的生活保障还是有的，也该找位主母来给尔管管家了，不要整天跳上跳下，如同个猴子一样。”

周遭的许多官员，在听到蔡相准备与赵匡衡结为翁婿时，眼中全是羡慕，消失得也很快，他们还没那么大的份量及决心。

幸而蔡京也察觉了这些人眼中神色，不屑哼了一声，想用他的人脉、又不想彻底靠过来，呵，还真是好大的底气。

一伙人在院子中又待了半个多时辰，别的官员都纷纷告辞，今日倒也不是纯粹来蔡相府看歌舞表演、占美人便宜。

主要是来表明表明立场，昨日赵匡衡己经将李纲气到昏厥，现都还没有下床。

也就代表着未来的几日，他们这一系官员肯定会遭到忠臣派的集体抵制或是参奏，因此确定一下位置，是绝对应该的。

见别人都离去了，蔡崇义才偷摸跑了出来，蔡京察觉长子的举动，也是异常头疼，看着对面毕恭毕敬的赵匡衡，想到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吾这个逆子，倒是让匡衡见笑了。”

同时，不悦瞪了才坐到身旁的蔡崇义一眼，警告之意异常明显。

这一刻，赵匡衡似乎察觉了什么，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呢？岳丈大人的话便压了下来。

“匡衡，能不能将崇义好好管束一下？继续这么混着不行啊！”

果然，没有白吃的饭。

“太师，您约束崇义兄己经是极为苛刻，若换在李纲那边，肯定搅得整个东京城日月不安。

吾也不太好约束，估计崇义兄也应该不习惯 。”

原本是想将这件事给推了，结果蔡京一听这话，不知是政治智慧己经消耗殆尽，还是己知晓赵匡衡和蔡崇义两人好得几乎要穿一条裤子去了，把话题摁了回来。

“不怎么习惯好，就是要他不怎么习惯。

吾这辈子没几个儿子，崇义他被寄与大望，还是要麻烦匡衡。

他倒也没多麻烦，匡衡要做什么时带上就行，主要是开开眼界，别让这城中灯红酒绿、脂粉气腐蚀了性子。”

蔡崇义听了老爹这贬低的话，没发怒，反而是一抹微笑浮现在脸，他可知道赵匡衡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

前几日还在千金楼，与自己点了十多位小娘子，因此对于老头子的话，他是十分赞同。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赵匡衡自然不能够继续拒绝，除非不想要媳妇儿了、也不想要蔡京的帮助，但这可能吗？他可不是大傻子。

想到此处，他才给了回复。

“若崇义兄不嫌弃，自然是可行的。”

“他嫌弃个屁，放心，该收拾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