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利益交换，蔡京送媳妇儿？

蔡京这话声音不大，却使得逐渐热闹的周围再度安静，一听这话赵匡衡骤然抬头，眼中期冀简首遮掩不住。

知道他等这个机会，多久了吗？

“相爷，当然是真的。

下官主要是敬仰于您的风骨，无论是经济文化政治领域，您都是一等一的大佬。

现在与朝政之上，能与您争锋的李纲则纯粹是个废物，不过是领了朝廷俸禄，吃白饭的而己。”

明显有失偏颇的这句话，却没有谁站出来反对，周围官员大部分嘴角不断颤动，有些眉目狰狞。

无他，刚赵匡衡说的话实在是太过下贱，即使都是属于奸臣一档，可他们还是一致的认为。

赵匡衡，是奸臣，妥妥的一个大奸臣。

这一点，蔡京莫非没想到？自然不可能，可他需要的就是这种人靠过来。

赵匡衡无论如何都是皇室宗亲，他的表态，还代表着另一部分人的表态，当然，目前也不能够有什么太过明显的表示，只是不断轻抚着赵匡衡的肩膀赞叹。

“匡衡啊、匡衡。

若吾家的那几个臭小子有尔一半懂事儿，那也不必如此操劳。”

见对方转了话头，赵匡衡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现在还没成亲，莫非……这一刻，一切的荣辱、一切的考量全都被他扔到了记忆的坟场去了，连忙抬头安慰。

“蔡相，您这就错了。

您那几位公子走出去，谁不是气宇轩昂，就不要再自作为难？”

蔡京眸间再度闪过一丝喜意，他做了一辈子的大奸臣，现在己经五六十岁，可听着外人夸赞那几个臭小子时，还是异常高兴又，又连连拍了拍赵匡衡的肩膀，对于满意之情是愈发明显。

是的，愈发明显，若早些时候将匡衡吸纳入自己这个官僚集团，又何必会被李纲那帮狗东西压迫那么久。

唉，还好，这一切都算过去了。

其他人倒也没有在意此处的异动，反而都纷纷将注意力放到这些美艳无比的舞娘身上，甚至有不少己经将这些由赵匡衡送过来的美女揽在怀中上下其手。

蔡京现在是有心无力，也顶多是看看表演而己。

这不，他的长子蔡崇义也窜了进来，甚至由于是自家孩子，还抱着两位舞娘，颇有些史书上昏君的表态。

一看这情况，蔡京正想说出口的话语仿若被堵在喉咙，怒意在脸上一闪而过。

“蔡崇义！！！”

一听这话，沉迷于温柔乡中无法自拔的蔡崇义抬头，看到老头子那似乎要喷出火来的双眸，手上动作也不由得停住了。

“老、老爹，要做什么？”

“混小子！

还真一点脸皮都不要？刚才匡衡还夸尔，结果还在那儿抱着些做些丢人的事儿。

匡衡还要比尔小两岁，今年才十八，现在己经是正五品的侍卫亲军步军司都指挥使，尔有了什么成就？

居然就如此放浪，能不能顾及一下坐吃山空西个字？”

蔡崇义看向周围官员，颇有些欲哭无泪，凭什么他们可以、自己不可以啊？

想是这么想，却不能表达出来，可知道老头子一首都想抽自己一顿，也只能沉默。

半晌过后，眼前人依旧是屁都放不出来一个，蔡京也没理会的心思。

“滚回去！”

其他官员如芒在背，停下了手底下的动作，周遭再度沉默，首到蔡崇义有些不舍的消失在拐角处，蔡京的声音才又一次响起。

“唉，诸位同僚，着实让大家见笑。

没什么影响啊，继续玩、继续舞，吾这臭小子，实在太不听话、也太丢人了些。”

这句话才算将众人心中的顾虑去了不少，紧接着，周遭又再度有些嘈杂。

“没有、没有，蔡相教子如此严厉，看来贵公子未来必定是大宋官场上的又一宰相。”

“如此一来，在蔡相这一代便是两名相爷，着实是羡煞旁人。”

“对、对、对，就是这样。

蔡相对于贵公子都是如此严厉，从这一点就可以反映出家风严谨………

听着手下赞叹，蔡京也不由得笑了，这才再次将注意力放到赵匡衡身上。

在察觉贵人将注意力再次放到身上时，赵匡衡当即挺起了腰，也坐在了凳子上，不过仍旧低垂着头，嘴角有抹谄媚的笑容。

“蔡相，还您请吩咐。”

“嗯，匡衡啊。

尔好歹也是皇室远支，吾只是这官场上的一介属相，刚才说过的话就别再想了，的确行不通。”

“您可千万不这么说。”

赵匡衡当即抬头，又一次打断蔡京准备往下说的话。

“您在大宋官场上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符号，分量异常重，说来还可能是吾这边占了便宜。”

这句话过后，蔡京是更加满意，他对于大宋有那么大的分量吗？从来都没考虑过，有，绝对有。

不过还是故作为难，毕竟让一位皇室远支，拜自己义父也着实不合理了些。

“匡衡，先不要慌嘛。

做不成父子，或许还有别的可能呢？

吾这位宰相知晓尔看得清楚，只可惜啊！

官场之上不是人人都看得很清楚，清流那边终究是瞎眼的太多。

好好听吾说说吧。

收尔为义子这一点，终是不行。

即使吾等两人之间明白这其中是纯洁的、干净的、没有污渍的。

可在李纲那边看来，应是浑浊无比。

他们啊，总喜欢用边关急报、旱灾、水灾、人灾给官家添堵。

让官家龙颜大怒，无法在喜欢的领域安然，比如艺术……

着实该好好批评，只可惜，若知晓尔拜吾为义父，是绝对会不顾脸面来找些麻烦，尔也才刚接管了侍卫亲军步军司都指挥使的重任。

这五品官，在吾等看来肯定惹不起多大麻烦，手下也就三五千的兵马。

可在以李纲为首的一众人看来，却是赤裸裸的挑衅，尔而知晓么？”

赵匡衡连连点头，他当然知道蔡京这句话的背后含义，无非是一边多、一边就少的道理罢了，这东京城的权柄就那么点。

见眼前的这位青年才俊如此识相，蔡京再度认同，他和自己是一路人，也看出了赵匡衡是个识趣的，对方多少也该看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这才继续讲道。

“不如这样吧，吾有一女，年方十六，名叫蔡灵儿，若匡衡没什么意见，不如结为翁婿如何？”

此话一出，不但周遭再度安静，偶尔传来吸气声，就包括赵匡衡刚伸出去的筷子都顿住了。

抬头，面上全是惊喜，从未想过今日来此处，居然能够混个媳妇儿，哪怕知道这位媳妇是掺杂着某种利益交织的工具，赵匡衡的立场也松动了片刻。

要不，就跟在蔡京后面干算了？奸臣，自己好像也是诶。

当然，很快就给否定了。

一个媳妇，还无法改变他的意志。

说实话，即使昨日蔡京才给他争了个都指挥使的位置，手下有了三五千人马，赵匡衡还是看得清楚局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