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与蔡京的谈话：岳父大人在上，小婿一定将之处理好

更是颓废的双手一摊，他脸上神色也是愈发明显迟疑，片刻后，低不可闻的声音才响起。

“还请岳父知晓，倒没有如同您所说的这般。

您是整个利益集团的掌控者，他们还得靠着岳父的提携及遮挡风雨，自然是不敢违反您的意志。

只是……”

这一刻，赵匡衡却又迟疑起来，他不知道该不该如实相告。

“只是、只是什么？”

心中刚一放松的蔡京，看到赵匡衡愈发无奈的神色，瞬间就察觉了些许不对。

侍卫亲军步军司他知道在手下，但不知被那些同僚怎样使唤。

“还请岳父大人知晓，侍卫亲军步军司，不是满额六千人么？只是小婿昨日去看了。

真能披甲上阵，模样还看得过去的，也顶多两千七百人，即使加上吾手下的八百从属，也才三千五百。

这些人之中，还有些的确该退役的，小婿己经让他们离开了军营，省的影响三个月后谋划。

目前总共加起来，就三千人，也就是说还有三千人的缺额。”

听了这话，蔡京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瞬间脸色便十分难看，之前不是没指挥手底下士兵为自己谋私，可也没有如此过，甚至都忍不住骂了起来。

“简首是岂有此理！一帮蝇营狗苟，名声本来就不好听，结果还喝兵血、吃兵饷，一点脸都不要了。

吾也不知晓他们居然如此的胆大妄为。”

“没办法，岳父大人。

不但吾等这边的官员利用士兵为己谋私利，包括李纲那边的官吏，也都通过上级压下级、下级压士兵的方式为己谋私。

真说起来，两边其实都差不多。”

岂有此理！！！！

蔡京听了赵匡衡的解释，心中不但没平衡，反而愈加愤怒，自己这边什么名声，他还是知晓的。

可李纲那边居然也如此做？结果坏名声却由他们承担，之前不是没风声传过，可作为宰相的蔡京也一笑了之，认为严重不到哪去。

结果居然是这样？

砰的一拳，砸在石桌之上。

赵匡胤赶忙倒了一杯茶，毕恭毕敬端到岳父大人跟前，情真意切的安慰。

“还请不要生气，放心岳丈大人，小婿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将这件事情给解决好。

绝不会让它对于许多事情造成麻烦。”

蔡京冷哼一声，眸间冷意几乎毫不遮掩。

造成麻烦？造成麻烦就好了，吾也没想过这些人如此不争气、如此分不清重量。

匡衡啊，吾等这儿利益集团还是要尔扛大旗啊，放手去做便可。”

见蔡京如此看重自己，赵匡衡心中大喜，可还是收敛着气焰，又靠近了些，小心翼翼观察周围，这才讲道。

“既是如此，岳丈大人，小婿有一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蔡京抬头瞧了他一眼，面上欣慰之色一闪而过，他最欣赏的就是对方知进退。

“该说就说，有好什么支支吾吾的。”

“若他们不把侍卫亲军步军司，折腾得如此拉垮，那小婿这边也不好做出成绩，亦不好证明吾等的实力。”

“莫非，匡衡还有妙计？”

蔡京当即就来了精神，目光灼灼盯着眼前人，他知道应该有惊喜等着。

“小婿是这么想的。”

赵匡衡坐正了身子，也端正了态度。

“在三个月之内，用小婿那八百从属带剩余的那两千两百人，尽量训练得看起来精锐。

最起码，得将李纲骗过去。

岳父能不能找个时间，让官家亲自来观摩一番，瞧瞧侍卫亲军步军司在吾等这些人的手里面，是如何的精锐。

如此一来，对于李纲等人威信的影响，对于他们这些所谓清流忠诚良将的打击，将会是成指数上升。

这样，岳父也好在官家面前露个脸，从而抓紧手中的权力，更好地为朝廷、为官家所服务。

也可以踩对面的利益集团一脚，算得上是一石二鸟。”

“嗯，匡衡说的这个点子好，匡衡说的这个点子好。”

蔡京倒也不是蠢蛋，若是蠢蛋也坐不到宰相的位置上来，连连扶手，赞赏的目光又一次扫过赵匡衡。

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些皱眉。

“匡衡，尔不是说侍卫亲军步军司足额是六千么？这样算下来，尔手中也只有三千人。

要不，为父从其他军队中给尔调三千过来，好一起演练？”

听到这话，赵匡衡没同意，更是连连摆手，脸上也划过抹假装的尴尬，刚好被坐在对面的那人捕捉到了。

“岳父大人，万不可这样，万万不能这样，会坏事的。”

见赵匡衡拒绝，蔡京皱眉，他对于军队中的事情倒也不怎么清楚，倒是对于权位上的事情清楚。

于是，又一次看向眼前人，赵匡衡也知晓，蔡京肯定不怎么对于这件事了解，随之解释。

“岳丈大人，小婿有多大的能力，还是有自知之明。

何况东京城周边的军队，大多都被以李纲为首的忠诚派首领，用来为己谋私，都应该是差不多的。

既然是差不多，那其他军队中士兵与侍卫亲军步军司被清退的士兵，也是差不多的。

既是如此，就不必如此的大费周折。

再者，约束三千人与约束六千人，管理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就三个月的时间，小婿没那么大的能力。

万一搞差了，官家肯定不会说些什么，对于岳父，他是极其赞赏。

可李纲那边却难免会使绊子。

故而，小婿能管多少人、那就报多少人上去，这是稳重之道，才是真正能够将李纲等“忠诚良将”压下去的良药。

赵匡衡的这个解释，蔡京一想，倒也是这样，也当即表明了态度。

“嗯，匡衡，不错，的确是该这样。

放心，侍卫亲军步军司的事儿，由尔全权负责，三个月之后也恰好近了年关，在大年之前让官家了解手底下还有一支精兵强将，这对于稳定官家思绪将有极大益处。

需要的装备、粮草、武器，会在三日之内全部补齐。

只是，尔一定要仔仔细细的将之约束、训练好，不要到了最后坏了菜，那可就不好了。”

“是，岳父大人。

小婿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

在训练军队的同时，剩余的三千缺额，小婿会让手下去东京城外招募青壮，会将侍卫亲军步军司补齐的，请放心。”

“嗯，不错，就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