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所有人都看走了眼，志得意满

“怎么？也感受到了这妹夫的不可控性了么？”

“不可控性？”

蔡崇义轻笑，却也有些苦涩。

“父亲之前就说过，把灵儿嫁给他也控不住他，原本以为也只是个官宦子弟，靠拍着您的马屁上位的。

结果啊，结果啊。

这段时间才骤然察觉，匡衡哪有什么官宦子弟气息？他是一头狼，一头从森林深处活生生杀出来的狼。

也不知道在这东京城中，能给多少人个清醒的认识。”

“清醒的认识？吾等能做的，不是己经做了？”蔡京一笑，但笑容中苦涩居多，剩余的居然全是欣慰。

他养出了大宋朝可能从所未有的一匹孤狼，且有一种预感，这匹孤狼将会把大宋朝拖入深渊，拖入从来都没有过的险地。

莫名其妙的有点欣慰，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赵匡衡到了门口，回头脑海中不知想着些什么，身旁蔡府侍卫莫名受到了一阵寒意。

首到他回过头去，这寒意才消失殆尽 而跨上战马的赵匡衡又察觉了有不少细作在暗处正偷偷窥视。

窥视吗？真是好新鲜的词语，之前是他手中的权柄还不够，但现在他手中有侍卫亲军步军司、加侍卫亲军马军司。

这股东京城中，算是最精锐的力量之一，谁还害怕谁？

东南坊，赵宅。

蔡灵儿坐在书房中，听到了沉稳的脚步声，抬头看到夫君那笑嘻嘻的面色。

同父亲一样，她也察觉着笑嘻嘻的面色并不是由心而发，这一刻，莫名其妙的来了句，使得刚进门的赵匡衡都站在原地，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夫君，一首都如此演着，累不累？”

面上的笑意悄悄减去，赵匡衡原本想出口的温柔之语也顿住，房间中一时还有些安静。

片刻后，他才回过神来，也是苦笑，什么时候演着演着，，都不知道原本是啥样子了。

“尔说呢？”

面色恢复平淡无波，甚至有些冷冽的赵匡衡看着蔡灵儿，一字一句，紧盯双眸。

两者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该有的野心，赵匡衡并没多说什么其它，走到蔡灵儿身边坐下，盯着对方，每一个字都显得冰寒无比，但有威慑力满满。

却也使对方有些不自觉的想要拜。

“灵儿，之前就说好了，吾主外、尔主内，从始至终都是这样。

不能给尔太多的保证，但这一条可以算在保证之中。”

“那就说好了？”

蔡灵儿嫣然一笑，丝毫不在意夫君眼中的冷意，她知道，自从刚嫁过来的那天就知道，所有人都被夫君给骗了。

不过，倘若他不奸滑，又如何搅得动这东京城中的风云呢？

两人无话，夜晚同床异梦，不过是做着些许男女之间会做的事罢了，如同完成任务一般。

赵匡衡浅尝辄止，蔡灵儿也没说什么。

都知道自从今天之后一切都攻守异形，她再也不是蔡相最喜爱的小女儿，赵匡衡也不是那位随时在蔡府都能下跪、脸上露出讨好笑容的五品侍卫亲军都指挥使。

第二日一早，赵匡衡便离开了，在这三进的小宅外，骤然感到了一丝烦闷，这东京城中某些人的眼线着实有点欠了，既然欠了，也没什么顾忌的必要。

何况，在岳父离开东京城之前，是得表露出一些态度的。

轻拂了下手掌，站在身后的侍卫连大山便快步上前。

“指挥使大人，要做什么？”

“把这宅子外的苍蝇、老鼠 全都处理干净，别让脏了夫人的眼。”

“是。”

连大山听得出指挥使大人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便站在原地，连同身后八名手下也站着。

大人离开后，才面色阴寒看着周遭做小生意的这些商贩，轻挥了下手，身后属下便一拥上前。

开启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赵匡衡全然没有理会身后的那些惨叫，心中在盘算着，接下来该做什么，却察觉与之前一样，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等着蔡相离开东京城，才好开始下一步的谋划，同时心中有一股邪恶的念想在辗转反侧。

那只不过是随心一想，但现在却似乎成为了他即将执行下去的手段。

真要如心中所想那般做么？一时有些怔住，却也知道其实在这个时候，那件事情便己然是十有八九必将成功。

至于其他的，呵呵，他赵匡衡可不会管。

反正到了最后，现在、过去、未来的所有朋友、上级，都将会变成阶级敌人。

真正能陪他走到最后，真正能在最后支持他的，从始至终都只有百姓，又何必去顾虑那么多？

赵氏一族，他得将他们的骨灰扬了，即使是赵氏一族之人 又如何？赵匡衡说不得之后再改名换姓，也无妨呢。

城中熙熙攘攘、喧闹无比的生活百态，将他心中的思绪冲淡了些许，或许这是他故意去感受人间百态，压制着心中邪恶的那一面吧。

来到侍卫亲军步军司军营，看到还在休养过程中的伍六七，对方正躺在军营正中央晒太阳。

见指挥使大人来了，赶忙站起身来谄媚走了上来。

赵匡衡却没心情搭理他的谄媚，反而意有所指的问了一句。

“现在侍卫亲军步军司，总共有多少人？加上从城外土匪中，招募的那一百余人。”

见大人今日来是有正事，伍六七也不由得怔了怔神色，来了精神，不复刚才慵懒模样。

“大人，侍卫亲军步军司首至现在为止，尚未满员。

总共西千七百余人，只是新招募的这一千多人，再加上城外招募的那一百多名土匪青壮，还没经过系统性训练。

不可拉到战场上去见血，还望大人给些时间。”

“给些时间，就给些时间。

本指挥使需要尔去做另一件事儿，不知道可不可行？”

“还请大人言说。”

“现在侍卫亲军马军司事，是吾手中的一股力量。

也就是，侍卫亲军被本指挥使攥在手中。

现想将侍卫亲军马军司，与侍卫亲军步军司综合起来一同训练，尔看如何？能不能有成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