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亏本与多嘴

随后几天，风平浪静，进入10月份后，很多人都在传说解放军己经出现在西九城的近郊了，能够感觉到西九处理的风雨飘摇了钢蛋暂时没有出城的想法，毕竟现在到处都有难民，社会秩序己经开始崩坏了。

10月5号，钢蛋这天到东单黑市打听消息，此时的黑市不是黑天来才有，巡捕只管收了钱就允许进出买卖。

管头陈三和钢蛋聊着，东单的黑市现在也没太多的物资，煤炭现在涨价到20多个大洋每百斤了，黑市里出现了人肉，另外还有些洋酒、午餐肉罐头。

准备要回去的时候，看到不少人拎着书来卖，一问才知道现在煤炭不但贵，而且还买不到，现在很多人开始烧书取暖，钢蛋问了下管头，管头说来卖几天了，太贵，又不是啥孤本不值钱，值钱的都送去典当了，在这里想捡漏那是不可能的。钢蛋一想也是，不过还是过去打听了起来，打算用摇煤球换点书，甭管值不值钱，这书能存点是点，就过去悄声问：

“爷您贵姓？这书怎么卖？”

那人回到：

“免贵姓金，你喊我金爷就行，这书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10个大洋一斤。”

钢蛋乐了，这是遗老遗少啊，还是败家子那波的，就说到：

“金爷您留着烧吧，这书不如煤耐烧，一斤书换给你两斤煤就不错了。”

金姓汉子也是急眼了，来这边几天了也没卖出去，情况也和钢蛋说的差不离的，而且自己要是真把书烧了，以后见到老爷子怕是不好交代，换给别人烧就无所谓了。

现在好不容易来个能换的，也是不想错过，就拉着钢蛋商量起来，一番讨价还价后，用一百斤煤换了30斤书。

管头也没抽钢蛋的钱，钢蛋首接用板车拉了摇煤球来，一个差不多斤半，一百斤也没多少用土豆秧子简单遮盖着就来了。

金爷一看到这，傻眼了，他自己搬不走啊，钢蛋也不可能给送过去，谁知道对方啥人，送过去还有命没。

最后还是管头陈三作了保，金爷又加了五斤书借用板车来回家了，等金爷走后，钢蛋从怀里拿出一斤盐给陈三，说道：

“陈爷，钢蛋不是不懂事的，您收着。”

陈三笑笑也就收着了，问到：“你换这些玩意有啥用？”

钢蛋说道：“听说大学教授都喜欢藏书，我打算找个地方去问问换换。”

陈三嗤笑起来，说到：“你是不是傻啊？大学教授一个月的工资现在能买半斤盐，自己都开始卖藏书了，而且人家大学教授的藏书还有洋文的书，你收的这些陈旧货有啥用？”

钢蛋一听，顿时傻了，边上其他几个帮闲也是乐了，这小叫花子盐贩子出了名的精明，如今好不容易当了一回傻子，可不得让大伙乐呵乐呵。

钢蛋顿时哭丧着脸问陈三：

“三爷，这书给您，您给我一百斤煤，您知道价的，我不赚您的。”

陈三几人又是哄堂大笑，笑完了一个帮闲问到：“我说钢蛋，你哪来的煤啊？”

钢蛋气愤地说道：“上个月从陈爷这里倒腾了点盐和糖，和茶馆老板换了200斤煤，我留了点过冬，这不是看着这书以为有点赚头就换了，没想到这……”

这下子连边上几个买家卖家都笑起来了，问话的帮闲也笑的首不起腰来，毕竟看别人倒霉是件很快乐的事儿。

没一会金爷拉着板车送回来了，车上还又拉了20多斤书。

钢蛋赶紧上前去说道：

“金爷，我不换了，我去你家把煤来回来。”

金爷一听愣了一下，边上一个卖家说道：

“你不知道这小子是谁吧？出了名的小叫花子盐贩子，在西九城是出了名的精明机灵，准备换你的书去卖给大学教授，哈哈哈哈……”

金爷一听，立马明白是咋回事了，死活不同意，最后把车一丢，也不要书了，跑了。

钢蛋傻眼了，这一百斤煤，还有几斤土豆秧子就换了这50多斤书？

最后钢蛋骂骂咧咧的拉着书回家了，回去后简单把书分下类，把基本大路货放到外面准备烧了，剩下的大部分还是存起来了。

下午的时候，钢蛋还在生闷气的时候，遇到了老贾和贾张氏从外面回来了。

贾张氏黑着一张脸，老贾也是臭着一张脸，进门的时候钢蛋打招呼都不回，贾张氏还狠狠地瞪了钢蛋一眼，钢蛋也是无语，这是咋的了？

结果晚饭的时候就传出来了，原来昨天钢蛋说到贾张氏是不是要给贾东旭添个弟弟之后，贾张氏喜滋滋的回去就和老贾说起来了，老贾也是高兴啊，这年头都讲究多子多福，要是能老来得子那也是件美事。

对门的易中海夫妻听说后，当晚也努力了起来。

今天老贾去了厂里请了假，带着贾张氏喜滋滋的去看大夫，大夫一把脉，好家伙，这是更年期到了，绝经了啊。

老贾和贾张氏当时人都傻了，又跑了一家，还是一样的结果，这下子心里落差那叫一个大，你说这回来看到钢蛋能会有好脸色嘛。

钢蛋知道后，给了自己两嘴巴子，让你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