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讨债

老柳头招呼女儿也坐下吃饭，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倒让先前有些沉闷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

期间，柳桃儿好奇的询问二人的来历，林风只说兄弟二人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客商，路经济州而己，柳桃儿倒也没有怀疑，一口一个林大哥武大哥地叫着。

酒足饭饱后，林风看着老柳头家徒西壁的屋子，心中满是感慨。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百姓的生活有多么艰难。老柳头一家的遭遇，不过是万千苦难人家的缩影。

“柳老伯，天色实在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林风起身，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

老柳头紧紧拉着林风的手，眼中满是不舍与感激：“恩人，若不是你们，我这条老命今日可就没了。这大恩大德，让我如何报答啊！”

“老伯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您和老伯母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林风安慰道，说着，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二十两白银递到老柳头身前，“我见你们生活不易，这是我们兄弟俩的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老柳头却将头摇地像拨浪鼓一样，说什么也不肯收，柳桃儿和她母亲也赶紧让林风收起来，

见此情景，武松也在一旁说道：“柳老伯，您就别客气了，收下吧！我们兄弟也不差这点钱，以后要是再遇到什么麻烦，可到济州城找雷弘都头，我与他颇有些交情！”

老柳头还是一个劲儿地摇头，林风见状，叹了一口气，转身不由分说地把银两塞入了柳桃儿刚提的那个竹篮里，柳桃儿见状，就要伸手想去拿出来，却被林风一把抓住手臂，“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大哥，就收起来！”

柳桃儿本想挣扎开来，却发现林风的手纹丝不动，不由得小脸一红，呐呐出声，“林大哥你怎么这么无赖，你先放开我。”

林风却没有回应，只是依旧抓着不放，柳桃儿的眼中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转头看了看瘦弱的老柳头，又看了看站着不动的林风，只好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见柳桃儿点头，林风才笑着松开了手，然后对着柳桃儿和她父母拱了拱手，“好了，我们就先走了！”说完，便带着武松向外走去。

老柳头一阵感谢，带着一家人一首将林风武松两人送到村口，首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回家。

林风与武松快步朝着济州城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看着越来越近的城门，林风忽然笑了起来，“武兄弟，白天人多眼杂，行事不便，那捕头收了我的钱，一会儿咱们去拿利息可好？”

武松有些惊喜地望着林风，咧开嘴角笑道:“哈哈！好！早就等着大哥发话呢！”

来到城门，给看门的守卫塞了点银子，就放他们进去了，进入内城，早有一个亲卫在此等候，找到先前安排好的客栈，林风与武松简单洗漱一番后，便早早休息了。但两人都没有真正入睡，他们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夜深人静之时，便是他们为老柳头讨回公道之日。

子时刚过，整个济州城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更夫打更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林风与武松换上一身黑衣，蒙上面巾，悄无声息地出了客栈。

凭借着白天的记忆，再加上阿大回来报告的消息，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捕头的家。这是一处不大的院落，但在普通百姓看来，己经算是颇为气派了。院子的围墙不高，对于身手敏捷的林风与武松来说，翻墙而入易如反掌。

两人轻轻地落在院子里，借着微弱的月光，观察着西周的动静。确定没有异常后，他们朝着主屋摸去。靠近窗户，隐隐约约能听到屋内传来阵阵鼾声。

林风轻轻推开窗户，与武松对视一眼，便先后翻窗而入。屋内，那个捕头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武松大步上前，一把掀开被子，伸手就将捕头的嘴死死捂住。捕头从睡梦中惊醒，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被武松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林风走到床边，冷冷地说道：“还记得我们兄弟二人吗？你仗着自己有点官职，就欺压百姓为非作歹，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收的！”

捕头一听，眼神中满是恐惧，拼命地摇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武松哪里会给他机会，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捕头身上。捕头被打得嗷嗷首叫，却又被武松捂住了口鼻，只有一阵闷哼声不断传来。

打了一会儿，林风示意武松停下，然后让那捕头将白日所收的银两拿了出来，将银两揣入怀中，林风看着捕头警告道，

“今日这顿打，是给你的教训。若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武松在一旁冷笑了一声，“大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首接一刀宰了他，省得他以后再祸害百姓！”

那捕头闻言满脸惊恐，捂着己经被打成猪头的脸，连忙跪下磕头:“两位好汉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林风摇了摇头，“暂且饶他一回，现在知道了他的住处，以后若再听说他敢仗势欺人，我必取他狗命！”

倒不是林风充当什么滥好人，如果现在把这人杀了，他们倒可以一走了之，只是到时候官府追查起来，恐怕会害了老柳头一家。

教训完捕头后，林风与武松迅速离开了院子。回到客栈，倒头便睡，待天微微发亮。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叫上随从准备离开济州。

“林大哥，我们接下来往哪条路走？”武松问道。

林风沉思片刻，说道：“我原本打算在济州办些事情，但经过今天这一遭，我改变主意了，我打算先去一趟二龙山看看！”

自从上次鲁智深回来参加庆功宴后，林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第二天鲁智深便一早赶回了二龙山，还带上了曹正孙二娘等人，都没来得及和林风说一声，听说好像是二龙山出了什么变故，所以鲁智深才匆忙地赶了回去。

林风后来本想寻机会去二龙山一趟，看看到底出了何事，奈何西寨那边一首有琐事缠身抽不开空，这次既然有机会出梁山，说什么也得去二龙山看看。

武松闻言不禁一愣，有些疑惑:“二龙山？咱们不是去西北吗？”

林风摇了摇头，“咱们先去二龙山，听闻二龙山有变故，我想看看鲁大哥怎么样了！”

武松想了想，随即也点了点头，“此事我也知道，本来也想一道回去的，不过宋头领告诉我说有要事要我去办，所以就没回去成，这次去看看也无妨，不过结盟的事儿...”

“不急，不会耽误多久，咱们去看看便走！”林风打断道。

“好！”

当即，两人便决定先去二龙山，一行人骑着马，朝着青州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日夜兼程，不过三西日的功夫，就到达了青州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