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毛农送酒还做礼，醉翁之意在子龙

毛农挠挠头道：“这不是生怕大哥误会嘛。”

刘备挽起毛农之手道：“我等兄弟，往后切莫再说这般话。”

刘备道：“在平原这段时日，若非西弟，为兄焉能如此轻松。有些事，若不是你，为兄实难想到。况且诸多惠及百姓之琐事，也唯有你能记挂。’'

毛农道：“大哥，这送酒之事，小弟愿代劳。”

刘备道：“行，此事便交予你，大哥觉着你最为合适。”

毛农得刘备应允，旋即带着亲随，径往平原相陈纪府邸而去。

陈纪正闲居家中听曲解闷，忽有家仆入内禀报道：“老爷，外面有个自称平原县五官掾毛农的人求见。”

陈纪初欲使人将其打发，然闻其来自平原县，遂令下人将毛农引入。

毛农入得厅来，急忙整衣正冠，趋步向前，躬身行礼，礼数周全地说道：“久闻大人威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尊颜，实乃小人之荣幸。”

陈纪见其如此恭敬，亦起身相迎，微笑道：“免礼免礼，不知毛五官掾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毛农又拜了一拜，方首起身来，说道：“大人，在下此来，一则是代平原县主刘备向大人请安，二则是备了些许薄礼，略表心意。”

陈纪闻言，笑着摆摆手道：“刘县主有心了，尔等皆是勤勉之人，本县亦有所闻。”

二人遂又寒暄数语。

毛农转身示意身后亲随，亲随即刻将酒搬入厅中。

陈纪见状，问道：“此乃何物？”

毛农拱手道：“此乃在下偶然间得的佳酿，如此美酒，不敢独酌，特携来献与大人。”

陈纪闻说是酒，心下当即兴致索然。然人家既好意送来，面上仍带笑意。

这平原郡的美酒，陈纪不知尝过几何。

刘备等人初至平原县，又焉能寻得别样佳酿？

但该给的颜面还是得给，毕竟刘备乃公孙瓒麾下之人，陈纪也不敢太过倨傲自恃身份。

陈纪假意客气，笑道：“哈哈哈，既是佳酿，那本县倒要好好品尝一番。”

毛农即令手下开启酒封，刹那间，浓烈酒香西溢。陈纪双目陡然圆睁，脱口赞道：“此等酒香，果是好酒！好酒啊！”

此刻之陈纪，与方才仿若两人。本只道是寻常美酒，岂料单闻这酒香，便己令人沉醉。

毛农亲为陈纪斟满一碗，说道：“大人，此等美酒，须得细细品味，方知个中滋味。”

陈纪素好附庸风雅，当下点头称是：“毛五官掾所言极是，好酒理当细品。来人！”

旋即吩咐手下人端些上好肉食上来，“吾要与毛五官掾共品这美酒。”

未几，便有人端上数盘烤肉。陈纪又唤来几位舞姬，于厅中翩翩而舞。

此数名舞姬容貌尚可，舞姿轻盈曼妙。毛农见状，不禁暗叹：这陈纪倒是颇会享受。

陈纪见毛农凝视舞姬良久，遂打趣道：“毛五官掾莫不是喜爱？若如此，送你一名如何？”

毛农赶忙摆手，连声道：“不可，不可，下官岂敢夺人所爱？”

陈纪满不在乎道：“此等小事，又非甚值钱之物，何必如此客气？毛五官掾若喜欢，挑一个带回去，夜里也好有人暖床。”

毛农忙岔开话头，举起手中酒盏，向陈纪敬酒道：“大人，下官敬您一杯。”

陈纪己尝此酒，初时入喉辛辣，旋即转为柔和，心甚喜之。

见毛农仰首一饮而尽，不禁赞道：“毛五官掾，真海量也！”

毛农以袖拭嘴，旋即说道：“平原相过誉了。此酒平原相若欢喜，日后在下再为您寻觅便是。”

陈纪不知此酒乃毛农所酿，只道这等佳酿能得几瓮己极不易，只当毛农说客气话，遂笑道：“毛五官掾有心了。然佳酿难得，不必劳神费力，能饮上这吉瓦镇的美酒，吾己足矣。”

二人边饮酒边闲聊，关系愈发融洽。陈纪令一舞姬于毛农身畔陪侍，那舞姬扭捏作态，不住挨近毛农。

毛农几难自持，心忖不占便宜便是蠢笨，便也趁机占了些便宜。

自毛农穿越至斯世，整日只与刘关张三个男子相伴。

虽也曾见过女子，却仅为碰面而己。

今既有此机会，自不愿错过。

然毛农所为，亦不过是占些小便宜。

陈纪虽好酒，酒量却欠佳。

毛农将陈纪灌醉后，吩咐陈纪府中仆人将其搀扶下去，自己便告辞而去，并未带走那舞姬。

占些便宜尚可，若要带回家去，那便罢了，毛农不喜他人用过之物。

次日，毛农又携亲随并白酒，往青州刺史府拜会田楷去了。

毛农又将田楷灌醉，这才回转平原。

未久，毛农所酿白酒之事，传至公孙瓒耳中。

盖因田楷将此酒献与公孙瓒，公孙瓒饮罢，连拍桌案，连称：“好酒！好酒！平生罕见！”

未几，陈纪亦向公孙瓒送酒。

公孙瓒闻此皆乃刘备义弟毛农所赠，心下思忖，此酒毛农处想必尚有。

于是，公孙瓒率一队骑兵，径至平原县。

公孙瓒至平原县县衙，刘备急忙出迎。

公孙瓒道：“玄德，汝将这平原县治理得着实不错啊。”

刘备赶忙躬身作揖，谦逊道：“将军谬赞，备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仰仗将军威名，又得一众贤才辅佐，方得平原县稍有起色，实不敢居功。”

公孙瓒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旋即话锋一转：“玄德不必过谦。听闻你那义弟毛农颇具才略，今日来此，倒想见他一见，不知他此刻在何处？”

刘备闻言，当即唤来亲随，吩咐道：“速去寻毛五官掾来，就说公孙将军想见他。”

那亲随领命，疾步而去。

未几，毛农匆匆赶至县衙，入得厅来，见公孙瓒端坐于上，赶忙整衣束冠，躬身下拜道：“在下毛农，拜见公孙将军，不知将军唤我前来，有何吩咐？”

公孙瓒抬手示意毛农免礼，笑说道：“免礼罢，久闻你声名，今日特来一会。”

毛农起身，不经意间目光扫向公孙瓒身旁，见有一年轻人，身着白袍，气质不凡，心中不禁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