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宫女越界了

长公主常去满庭芳，拍些稀罕之物，或送人，或自己摆玩。

长公主斜倚在二楼临窗的软榻上，面具半掩着容颜，只露出一双洞悉人心的凤目。

下方的拍卖台上，红绸托盘里躺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簪头是一粒鸽卵大的东珠，周围绕着九片用南海翠羽粘成的花叶，走动时便会轻轻颤动，流光溢彩。

“五十金起拍——”拍卖师的声音尖利上扬。

下方立刻有人加价：“五十五金！”

“六十金！”

长公主身旁的宫女小梅小声道：“殿下，这步摇看着倒像是给小公主的玩意儿，得紧。”

长公主指尖轻叩着扶手，眸光落在那点翠簪上，想起的却是清清那日被强行戴上珠串时，鬓边散落的碎发。

若将这支步摇插在她发间，那莹白的东珠衬着她微垂的眼帘，即便是脸上那道疤，或许也会被这珠光翠影掩去几分狰狞吧。

“一百金。”

她淡淡开口，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仪。

全场哗然。一支步摇拍到百金，己是天价。

拍卖师惊喜地连敲木槌：“一百金！这位姑娘出价一百金！还有更高的吗？”

无人再敢加价。

侍从将步摇呈上来，长公主随手接过，指尖着冰凉的翠。

也不知她真正戴上是什么模样。

南风馆的杂役房里，清清正对着桌上的十两银子发呆。

那是长公主昨日赏的，银锭沉甸甸的，映着她从未有过的光亮。

做什么呢？买衣服？首饰？或者给媒婆说媒。她起身……

“敢问小哥，”清清拉住路过的龟奴，声音怯生生的，“若是……若是想点馆主，需要多少银子？”

龟奴上下打量她一番，嗤笑道：“就你，你要点馆主？呵～今日真是开了眼了，没见过清倌人点馆主的。告诉你吧，馆主他从不接客……”

“谁说不接？”一个温润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楚南身着月白长衫，手持折扇，不知何时己站在廊下，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一个时辰，十两银子！”

清清愣住，连忙将银子捧上前：“我……我只有这些……”

“够了。”楚南接过银子，掂量了一下，“跟我来。”

他带着清清走进一间雅致的厢房，熏香清淡，与别处的奢靡不同。

门一关上，清清便「噗通」一声跪下：“多谢馆主那日……将奴婢买下……奴婢一首没机会道谢，只能用这种方式……”

楚南俯身将她扶起，指尖触到她手肘上未消的淤青，眉头微蹙：“十两银子只说谢谢，确实浪费。”

浪费吗？母亲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若是可以，她真的想喜欢一个人，但他是馆主，她只是一个罪奴。

他走到桌边坐下，折扇轻敲着桌面：“一个时辰很短，还想做什么，便快些。”

清清看着他温润的眉眼，想起那些贵女们对男郎的狎昵，心脏砰砰首跳。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出了银子的，自然可以。”

她从未想过自己也能像那些贵女一样，拥有片刻的主动权。她鼓起勇气，伸手去解楚南腰间的玉带，指尖却抖得厉害。

“奴婢笨……”她窘迫地低下头。

楚南轻笑一声，反握住她的手，引导着她解开玉带，又覆上她的手背，一点点褪去自己的外衫。

他的动作温柔，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耐心。

“别紧张。”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暖意，“那些贵女怎么做，你便怎么做。”

外衫褪下，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

楚南从妆奁里取出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是几样小巧玲珑的物件：珊瑚雕成的并蒂莲、羊脂玉磨成的双鱼佩、还有一串缀着珍珠的红丝绳。

这些都是南风馆供贵客取乐的玩意儿，此刻在他手中，却少了几分淫靡，多了几分雅致。

“这个，挂上铃铛，系在脖子上。”他拿起红丝绳，一端交给清清，另一端系上脖子。

“这个，含在嘴里……”他将一枚温润的玉桃递到她唇边，见她害羞不肯，便自己含住，然后倾身靠近，用舌尖将玉桃推到她口中。

清清浑身僵硬，只觉得口中满是玉桃的凉意与他指尖的温热。

楚南却仿佛未觉，又拿起那对双鱼玉佩，分别系在自己腰侧，红绳垂落，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看着，”他拉过清清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的玉佩上，“想让我如何，便用手告诉我。”

他的肌肤隔着中衣传来温热的触感，清清的脸颊烧得通红。

她从未与男子如此亲近，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情境下。

但楚南的眼神温和，没有半分轻佻，反而带着一种宠溺的纵容，让她渐渐放下了恐惧。

她笨拙地学着贵女们的样子，手指划过他腰间的玉佩，感受着他身体的线条。

楚南便配合着她的动作，时而俯身，时而侧坐，任由她摆布，还时不时低声指点：“这里……对，就这样……”

此刻，她想再大胆一点，只将红绳用力扯了扯。

楚南身体微僵，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清清吓得脸色煞白，慌忙松开手：“对……对不起！”

“无碍。”楚南伸手按住她颤抖的手腕，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你是客人，无需道歉。大胆些。”

得到应允的清清渐渐放开了手脚，只是因动作生疏，时而扯乱他的中衣系带，时而将羊脂玉坠硌在他腰间。

每一次楚南都只是皱眉忍耐，喉结上下滚动，却始终维持着温和笑意：“就这样，继续。”

清清的胆子愈发大了起来。

她想起那日贵女们将男郎绑在榻上调笑的模样，突然抓起红丝绳缠住楚南的手腕，猛地将他推倒在床上。

不等楚南反应，她便在他腰间，指尖勾住他亵衣领口往下扯。

“清......”楚南骤然变色，双手猛地撑住床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别说话！”她似醉了，轻佻着，“馆主，不希望清清如此吗？”

两人呼吸交错间，他望着清清眼底闪烁的慌乱与兴奋。

做什么，这小丫头要做什么。

只见得清清将他亵衣也一把扯开，手顺着肚脐眼向下挪去。

这清白之身失了怕是不好。

却见楚南突然松开手，利落地翻身坐起。

清清如梦初醒，吓得慌忙跪地：“对不起，奴婢错了。”

他整理着凌乱的衣襟，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时辰到了。”

清清望向一旁的沙漏。时间没到，还差一炷香，只是她越界了。

只望馆主不生气便好。

楚南起身要去。

“等等！”清清慌忙拽住他的衣袖，指尖还残留着他肌肤的温度，“下次......还能再点吗？”

楚南低头望着她泛红的脸颊，折扇轻轻敲了敲她手背，犹豫半晌：“可以！”

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