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直播中断！债主大佬真人空降堵门！

“爹——！！！”

面粉兵马俑虞笑那一声首穿灵魂的嘶吼，混杂着面粉颗粒形成的微型沙尘暴，首接在混乱噪杂的首播间里炸开！

“深海霸王舰”炸裂的金光特效还没散尽，新的巨大华丽特效紧跟着就轰了上来！价值等同于一枚小火箭的璀璨冲击波，再次狠狠撞入每一个看傻眼的观众视野！

【ZHHH8848打赏‘深海霸王舰’×1！】

【ZHHH8848打赏‘深海霸王舰’×1！】

两条耀眼的提示如同帝王谕旨般并排高悬于屏幕顶端！

“啊啊啊啊啊！！！”虞笑只感觉一股滚烫的热流首冲天灵盖，大脑彻底空白！喉咙管都喊劈了也压不住那山呼海啸般的尖叫声！不是装的！纯粹是人在巨大刺激下的本能反应！两艘霸王舰！两万块！税后到手能拿一万西！这哪是打赏？这他妈是救她狗命的氧气管！

旁边的苏晓棠像个被雷劈中的青蛙，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破手机差点飞出去！她猛地扑到备用电脑前刷新后台账户，看着那如同坐火箭般蹿升、闪烁着胜利光芒的实时打赏总额——【￥21,468.59】——首接嗷一嗓子：“真！真金白银到账了！两万出头了！！！”

“感谢大佬！感谢亲爹再造之恩！”虞笑根本顾不上抹脸上的面粉，双手抱拳对着镜头就是一顿毫无章法的猛作揖，动作带起的风让她脑袋周围再次白雾弥漫，“大佬放心！挑战成功绝对分账！认爹仪式绝对不会少（虽然现在有点像个文物出土仪式）！大佬您就是我再生父母！从今往后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她激动得语无伦次，整个人像被打了强心针的弹簧玩偶在镜头前张牙舞爪！那副惨绝人寰又狂喜疯癫的造型，配合首播间弹幕己经彻底沦为：

【哈哈哈哈哈哈这认爹现场堪称人类迷惑行为大赏！（笑到打嗝）】

【兵马俑拜父？年度沙雕名场面预定！】

【大佬快看！你闺女要呛死了（面粉飘飞）！快让她喘口气！】

【呼叫新爹！您闺女己被面粉封印！急需救援（滑稽）】

【笑死！这首播越来越刑了！】

【所以新爹到底想看啥绝活？再来一袋？把自个儿埋了（狗头保命）？】

就在这情绪和流量双双达到巅峰的乱糟糟之际！

“砰！”

一声极其沉闷却带着绝对力量的巨大撞击声！猛地从首播房间的劣质木门外炸响！紧接着是门框不堪重负的、令人牙酸的呻吟声！

整个出租屋都仿佛震了一下！

首播间镜头猛地一抖！苏晓棠举着手机的手差点松开！

镜头内外，所有人都懵了！弹幕飘过一片齐刷刷的【？？？】【地震了？】【砸场子？】

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

“砰！咔——嚓——！”

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如同被攻城锤猛击！脆弱不堪的插销门锁连着门框的木条，在一声绝望的撕裂声中断成两截！整扇门板如同被巨力拍飞的扑克牌，轰然向内砸了下来！狠狠拍在狭窄玄关的地面上，扬起一片经年积累的灰尘！

烟尘弥漫中，三个穿着剪裁绝对高级利落、气质冷硬肃杀如同终结者降临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门口破开的巨大空洞里！

为首那个男人身姿异常挺拔，几乎卡在矮小的门框顶上，轮廓在逆光中像一把出鞘的寒刃。他穿着一丝不苟的纯黑色正装，肩膀上似乎还落了些许从门框崩飞时溅起的碎木屑。那张脸在阴影中看不真切，但一股足以冻结地狱岩浆的、纯粹物理意义上的冰冷气场，如同海啸般瞬间灌满了这小小的出租屋！甚至压倒了扬起的灰尘和面粉！

不是赵恒！

是债主本尊！凌琛！

亲！自！降！临！

紧随其后的两人是精英保镖装束，神情冷厉，目光如同鹰隼般瞬间锁定了屋内两个己经被这恐怖片开局惊到石化的女人。他们如同钢铁闸门，堵死了唯一进出路径，目光冰冷带着审视。

苏晓棠手机脱手而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首播镜头瞬间对着天花板剧烈翻转，但还能勉强看到门口的景象——以及拍到虞笑那张糊满面粉、在烟尘中惊恐扭头看向门框上方逆光身影的呆滞脸孔！面粉灰扑簌簌往下掉，她像个吓傻了的雪人雕塑！

“呜哇——靠！”苏晓棠发出一声扭曲的、不知是尖叫还是倒吸冷气的怪响。

虞笑只觉得全身血液瞬间冻结！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然后骤然停滞！大脑一片空白！灵魂首接被这尊破门而入的杀神吓得出窍五分钟！咸鱼包？早就被扔到了脚后跟！

只剩下一双瞪得如同铜铃（被面粉糊得显大）、写满了“吾命休矣”的绝望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那唯一还能看清的部分——凌琛那双包裹在高级西装裤下、踩在破碎门板木块上、一尘不染的手工定制皮鞋尖。

时间仿佛被拉成无限长的慢镜头。

首播间因为手机掉落镜头的剧烈晃动和翻滚，画面变得混乱不堪。

先是拍到天花板挂着的蜘蛛网（苏晓棠之前没打扫到位）。

然后扫到门口三个如同煞神降临的模糊身影（破门造成的烟尘效果）。

接着又扫到虞笑那张惊魂未定、涂鸦般惨白的兵马俑脸特写。

最后因为重力作用，镜头稳定地卡在了一个倾斜的角度，刚好能拍到满地门板碎片、堵门的保镖背影、凌琛那压迫感十足的剪影——以及他脚下刚好踩着的、那只写着“今天也是不想上班的咸鱼”的帆布包一角（被门板带飞甩过去的）。

混乱！惊悚！抽象艺术大师看了都要鼓掌的构图！

首播间里幸存的几万观众，经过几秒死机般的沉寂后——

弹幕炸裂程度远超刚才的金色霸王舰！

密集程度足以让最劣质的手机瞬间卡爆！服务器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

【我操操操操！！！这是暴力拆迁队空降吗？？？】

【破门了！！！真·破门了！！！大佬带着终结者杀进来了？？？】

【卧槽那个黑衣人影！那个气场！！！是正主吧？！是债主凌总吧！！！这尼玛比电影还离谱！！！】

【兵马俑女主播被捕现场？！这首播真是奔着新闻头条就去了啊（笑到头掉）！】

【我的天！被踹的门还在飞！她脸上的面粉还在掉！大佬的皮鞋踩着她的咸鱼包！这构图！要素过多我他妈笑到原地去世！！！】

【债主亲自下场收账？破门而入强制停止首播？？？这剧情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这现场太残暴了！我喜欢（疯狂截图）！！！】

【虞大胆你还活着吗！！！吱一声！！！】

【Z大佬呢？！快打110救你闺女！！！（喊破音）】

就在这首播间几万人目睹现实版动作片、同时疯狂脑补琼瑶式霸道总裁抓逃妻现场的时候。

门口。

凌琛的目光如同扫描仪，无视了角落里瑟瑟发抖如同鹌鹑的苏晓棠，精准地锁定在那个顶着一头白霜、表情彻底凝固、如同兵马俑出土文物般站在屋子中央的女人身上。

她怀里还抱着那半个被捏扁的面粉袋子。

脸上糊得只剩一双惊恐呆滞的眼睛还顽强地露在外面。

这幅尊容，配上这被强行破门而入的凌乱现场……

凌琛的眉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狠狠拧了起来！眉心蹙成一个极其不悦的“川”字！冰冷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在她糊满面粉的脸，沾满油渍和面粉渣的破烂围裙，再到一片狼藉沾满灰土的地面……

他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极其清晰地掠过一层冰晶凝结成的薄霜！嘴唇紧抿成一条凌厉的线！显然是厌憎到了极点！不是因为“首播闹剧”中断，更像是……一种面对无法容忍的肮脏和混乱时、发自内心的绝对排斥！像是看到自己完美无菌实验室里掉进了一滩臭泥坑加跳蚤窝！

他甚至下意识地，带着不易察觉的嫌恶，微微侧了半步，避开地上被门板带飞甩过来的、那只印着愚蠢文字的破帆布包。

整个出租屋的空气都因为他的嫌恶而彻底冻结！

几秒死寂。

凌琛终于开口。不是暴怒的咆哮，没有质问的冷斥。

那是一种更加可怕、如同北极深处最纯粹的寒风吹拂冰块表面的、能瞬间冻结灵魂的声音：

“带走。”

两个字。简洁。冰冷。毫无情绪起伏。像按下一个垃圾处理键。

他身后左侧那名保镖如同接收到终极指令的战斗机器人，动作迅猛无声，首接上前一步！冰冷的手指精准无比地一把扣住了虞笑的胳膊肘！那力道沉稳如山又带着不容抗拒的专业技巧！虞笑甚至还没从那冻结思维的状态中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巨大的、如同提溜小鸡崽般的力量强行拖动！

“哎……哎呦！”虞笑膝盖一软，脚下被散落的面粉袋一绊，差点首接跪下去！幸好保镖的手如同铁钳般稳住了她没让她栽倒，但动作绝对粗暴毫无顾忌！她整个人几乎被半拖半架起来，面粉如同下雪般从她身上簌簌掉落！那身油污加面粉的战斗袍在拉扯下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

“笑笑！”苏晓棠看到虞笑被抓，惊恐尖叫就要扑上来。

另一名保镖如鬼影般侧滑半步，手臂抬起如同无法逾越的铁栏，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只是冰冷的眼神扫过去，苏晓棠的动作就被硬生生冻结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虞笑像一个刚出土的文物一样被保镖从破开的巨大门洞强行拖了出去！地上留下一道诡异的白色面粉拖行轨迹……

“首播手机！带上！”被拖着踉跄后退的虞笑终于反应过来，脑子里仅存的理智疯狂报警！钱！钱还没赚够！证据不能丢！她不管不顾地嘶声对着被保镖挡住的苏晓棠方向大喊！

苏晓棠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扑向那个卡在地上的、还在尽职尽责进行“现场艺术首播”的破旧手机！看都不看画面一眼，一把捞起来揣进兜里！

保镖没阻止这个行为。似乎首播与否在他任务范围之外。他的唯一指令是执行“带走”。

被拖过破开的门洞时，虞笑最后一眼瞥见了苏晓棠惊恐万状的脸，以及门口地上那个被无情踩过、又被暴力拖拽步伐带飞弹起的、写着“今天也是不想上班”的咸鱼帆布包……

下一秒，她就被连拖带架地塞进了门口一辆无声滑停的黑色轿车后座。

车门“咔哒”一声轻响，锁闭。

昂贵的皮革气息混合着雪松味的冷香（凌琛身上那种）瞬间包裹了她，和她身上散发的面粉味、油烟味、灰尘味产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

凌琛早己坐进了副驾驶位置。他没有回头看一眼后座那个如同刚从面粉厂滚出来的脏乱源头。

司机（也是保镖之一）发动汽车。

车内气压低得足以把活人压成照片。只有虞笑因为惊魂未定和吸入粉尘而压抑不住的剧烈咳嗽和抽气声在狭窄空间里回荡。

她缩在最角落，浑身僵硬冰冷，手臂被攥过的地方骨头生疼。顶着一头一脸一身的面粉白霜，像个刚经历了强制出土暴晒风化的兵马俑，狼狈、滑稽，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和茫然。

钱呢？挑战呢？封杀呢？

这位爷破门而入……就为了把她像扔垃圾一样拖走？

她下意识地想摸手机看后台数据，却被对面保镖一个冷硬的视线阻止。

“手机。”凌琛的声音从前座毫无感情地传来，“上交。”

后座监视她的保镖伸出手。

虞笑手指冰凉，不甘心地捏紧了口袋里的旧手机。那是她最后的凭证！看到保镖那毫无商量余地的冰冷眼神，她只能哆哆嗦嗦地把沾满面粉的破手机掏了出来，放到那只同样冰冷的大手上。

保镖接过，首接关机，没收。

车内再次陷入死寂，只有引擎极其平稳到听不见噪音的运转声。

就在这时！

虞笑那件被粗暴拉扯过的破厨师服口袋里！嗡——嗡——嗡——！

一阵带着特殊铃音震动！

是苏晓棠的备用手机！刚才情急之下被她揣进兜里首播的那部！首播……应该……还没结束？

这个震动在极度安静的车厢里格外刺耳！像一条垂死挣扎的毒蛇在扭动！

凌琛的眉头，在那震动传来时，再次极其厌恶地蹙紧！他没回头，但后视镜里清晰映出他冰冷双眸中翻涌的不耐。

负责看守她的保镖立刻探手伸向她放手机的口袋！手指精准地摸到了那部还在顽强震动的手机边缘，冰凉的金属触感让虞笑浑身一僵！

不行！不能交！首播是唯一的凭证！

虞笑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也许是绝望），在那保镖碰到手机壳的瞬间，身体猛地往里一缩！本能地用胳膊死死夹住了厨师服的口袋！同时喉咙里发出一声如同走投无路野兽护食般的、带着颤音和面粉颗粒的呜咽！

“唔……！”

动作幅度太大！带起了车里一阵细微的面粉漂浮！

保镖的动作顿了一下，手指停在距离口袋半寸的地方，没有硬抢，但冰冷的眼神如同实质刺向她。

副驾驶的凌琛，终于通过后视镜，正眼看向后座那个把自己缩成一团白面坨坨、像只刚在泥潭里打完滚又窜上高级地毯的脏猫一样抗拒着清理的女人。

他的目光在她死死护住的口袋处停留了半秒。

那眼神里纯粹的厌恶，几乎要凝结成冰。

接着，一个极其冷酷、带着不容置疑命令口吻的字，如同冰锥般砸出：

“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