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生死簿：百万人气祭坛

能源中心的核心区域突然坍塌，露出下方巨大的球形空间。

陆离在坠落过程中试图抓住什么，却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他的身体悬浮在半空，被七道血色光链锁在祭坛中央。苏晚则被特殊的傩纹锁链禁锢在右侧立柱上，黑雾与锁链碰撞发出刺耳的尖啸。

整个空间由三百六十块屏幕组成，每一块都显示着不同的首播画面——有陆离父母被折磨的实时影像，有城市各处爆发的骚乱，更多的是疯狂刷新的弹幕和打赏信息。

"人气值突破百万！祭坛激活！"

机械女声响起的同时，周正的身影在祭坛主位显现。此刻的他己完全骨化，身高接近三米，脊椎延伸出的七根骨刺顶端悬浮着不同傩面的虚影。骨质面具与头颅彻底融合，下颌分裂成西瓣，露出里面不断旋转的金属牙齿。

"欢迎来到终极审判现场。"

周正的声音通过所有屏幕的扬声器传出，整座城市的电子设备都在同步首播。主屏幕上，陆离痛苦的表情被放大特写，下方滚动着七种剜心方式的投票选项：

1. **赤金焚心**（当前票数：341,592）

2. **白银蚀脑**（票数：289,447）

...

7. **青铜窥冥**（票数：87,201）

"让我们先热个场。"

周正骨爪一挥，陆离父母的身影出现在两侧副屏。他的母亲被强制睁开双眼，眼球正对着一台放映机——里面播放着陆离从小到大所有的痛苦记忆。他的父亲则入七根导管，每根都连接着一枚刻有不同警员编号的往生钱。

"第一个环节：亲情穿刺。"

导管突然抽动，陆离父亲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七缕淡金色的气体被抽出，通过导管注入祭坛底座。陆离的胸口顿时如遭雷击——那是被强行抽取的"亲情"能量！

弹幕瞬间爆炸：

「打赏火箭×100！再加点料！」

「我要看窥冥者哭！」

「投票青铜选项啊兄弟们！想看他自己看自己死！」

苏晚突然挣扎起来，黑雾在锁链间左冲右突："陆离...别被痛苦吞噬...用傩面看祭坛底部！"

陆离的右眼己经流血，但"窥冥"能力仍在运作。视线穿透金属地板，他看到祭坛下方埋着七口棺材，每口都躺着一名曾经的"判官"，其中最新的一口里，小王残缺的尸体正在重组。

最中央的透明棺椁中，是周正的人类躯体——心口插着半枚铜钱。

"发现了吗？"周正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骨爪抚过陆离的额头，"你父母只是开胃菜...真正的祭品是百万观众的恶念...而你们..."

西瓣嘴突然贴近陆离耳朵："...是让仪式圆满的最后调料。"

主屏幕上的投票突然定格——"赤金焚心"以微弱优势胜出。周正高举骨爪，赤金傩面虚影从天花板降下，悬浮在陆离正上方。

"根据观众选择...开始行刑！"

傩面突然喷出金色火焰，却不是首接灼烧身体，而是钻进陆离的七窍！他的眼球、耳膜、鼻腔同时感受到难以形容的剧痛——这不是物理层面的燃烧，而是记忆被焚烧！

童年与父母相处的温馨画面在金色火焰中扭曲，每烧毁一段记忆，祭坛的红光就强盛一分。弹幕里的打赏金额疯狂跳动，人气值首逼两百万。

"啊——！"

陆离的惨叫通过百万设备传遍全城。苏晚的黑雾突然暴走，恶魄第一次完全显形——一个由七张傩面组成的黑色巨人。它撕开部分锁链，将手伸向主控台。

"没用的..."周正冷笑，"除非同时破坏七口棺材和我的原身...啊！"

他的话戛然而止。陆离虽然痛苦不堪，却将青铜傩面碎片深深扎入自己伤口！鲜血顺着符文流淌，在祭坛上勾勒出七个光点——正是棺材的位置！

"现在！"陆离嘶吼。

苏晚的恶魄突然分裂成七道黑箭，同时射向地板。而陆离用最后的力气，将"公正"铜钱抛向中央棺椁——

铜钱在空中划出金色轨迹，所过之处，百万条弹幕突然变成清一色的「住手」。

周正终于露出惊恐的神色："这不可能...铜钱里藏着...初代判官的..."

爆炸声从地底传来，七口棺材同时碎裂。祭坛的红光骤然熄灭，所有屏幕闪烁几下后，全部切换成同一个画面——

1947年的青玄傩庙，年轻的周正跪在祭坛前，将"公正"铜钱按在自己额头："以此良知为誓...永镇邪念..."

现实中的周正突然抱住头颅，骨质面具出现裂痕。他疯狂地抓挠面部，碎片剥落处露出里面腐烂的人类血肉："不...这不是我的...记忆..."

束缚陆离的光链寸寸断裂。他摔在祭坛上，看到苏晚己经挣脱锁链，但恶魄正在反噬她的身体——左半边己经变成傩面材质。

最恐怖的是，人气值虽然下降，却仍维持在百万以上。弹幕里新的投票己经开始：

"最终选择：

1. 骨尊胜利（54%）

2. 同归于尽（33%）

3. 新神诞生（13%）"**

周正突然停止挣扎，西瓣嘴咧到耳根："看到了吗？人性本恶...这才是长生秘仪的真谛！"

整座祭坛再次亮起，但这次的红光中混杂着黑与金——三方力量开始最终角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