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队伍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只苍白的手和艾莉诺身上！震惊、难以置信、甚至是恐惧的情绪在面具后蔓延。贝拉特里克斯如同被掐住了脖子，后面恶毒的诅咒硬生生咽了回去，面具下的脸孔因极致的愤怒和嫉妒而扭曲。

伏地魔的目光终于缓缓扫过全场，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掠过每一个食死徒的脸孔，带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内鬼？”伏地魔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如同毒蛇在黑暗中吐信，“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你们的无能。”他的指尖在艾莉诺的椅背上轻轻敲击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叩”声，如同敲在每个人的心脏上。“连几只关在笼子里的老鼠都看不住，你们让我……很失望。”

大厅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壁炉中惨绿火焰无声燃烧的噼啪声。食死徒们纷纷低下头，不敢与那双非人的眼睛对视。

“至于她，”伏地魔的视线最终落回艾莉诺身上，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大厅，“艾莉诺·菲尼亚斯，拥有古老凤凰血脉的继承者，将是我们未来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更令人惊喜的是，她比你们在座各位都更好用，在我之下，实力第一，她理应得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他的话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判意味。“从今天起，她拥有我的信任。她的意志，即是我的意志延伸。任何针对她的不敬或试探……”他微微停顿，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扫过贝拉特里克斯和其他几个蠢蠢欲动的人，“都将被视为对我的背叛。”

“背叛”二字，如同重锤砸下，带着血腥的寒意。贝拉特里克斯身体猛地一僵，不甘地坐了回去，手指深深掐入掌心。卢修斯放在桌下的手，无意识地握紧了蛇头手杖。

“主人——！”贝拉特里克斯悲鸣一声！

“主人——！！”贝拉特里克斯再次爆发出一声凄厉到破音的悲鸣，如同濒死野兽的哀嚎，她再也无法抑制那焚心的妒火与疯狂的占有欲，“英明伟大的您！不能被这个可耻的小贱人迷惑啊！她身上流着纯血叛徒的血！她一定是凤凰社的陷阱！！”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身体前倾，几乎要从座位上扑出来。

“钻心挖骨——”伏地魔甚至没有看她，只是随意地、如同拂去灰尘般抬起了魔杖。一道刺目的、邪恶的红光精准地击中贝拉特里克斯。她所有的尖叫瞬间化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身体猛地向后弓起，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昆虫，剧烈地抽搐、翻滚，华丽的袍子在地上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那痛苦是如此纯粹而剧烈，让所有目睹的食死徒都感到一阵发自灵魂的寒意，刚刚升起的不满瞬间被冻结。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死死地低着头，不敢去看自己正在受刑的妻子，身体微微发颤。

“贝拉，你在质疑我吗？”

贝拉特里克斯被她的丈夫拖了回去，她本人己经无法说出话来，罗道夫斯连连求饶，没有人敢不回应黑魔王的话，他只能帮贝拉求饶，以免波及到他。

艾莉诺静静地坐在那里，承受着所有复杂目光的洗礼。伏地魔的话语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地钉在了食死徒核心的位置，同时也将她推向了所有暗流和敌意的风口浪尖。信任？她叹了一口气，虽然她是一根筋，但也知道这不过是最高明的利用和最危险的保护伞，她不知道为何伏地魔需要让自己内部的势力维持不和。但对她来说，在这个黑暗的阵营里，做什么都没有差别，不过身居高位，或许还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会议在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气氛中继续进行。食死徒们汇报着魔法界的动向，搜捕麻瓜出身巫师的“成果”，以及对反抗势力的清剿计划。艾莉诺强迫自己听着，每一个冰冷的数字背后，都是鲜活的生命和破碎的家庭。她的胃部一阵翻搅，颈肩处的印记似乎也灼烧得更厉害了。

当会议接近尾声，讨论到关于如何在翻倒巷等灰色地带进一步扩张影响力、吸纳更多“有用”的黑暗生物和黑巫师时，伏地魔再次开口了。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深思熟虑后的、不容置疑的决断。

“我们的力量需要……更新。”他缓缓说道，指尖再次轻轻敲击着艾莉诺的椅背，“旧的秩序需要新的血液来冲刷。卢修斯。”

卢修斯·马尔福立刻优雅地站起身，微微躬身：“主人，您吩咐。”

“马尔福家族深厚的底蕴和人脉，是时候发挥更大的作用了。”伏地魔的目光如同冰冷的银针，刺向卢修斯。“我需要你，协助艾莉诺·菲尼亚斯，在黑暗中建立一支全新的力量。”

此言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毒液潭中投入了一块巨石！连卢修斯那完美的面具都出现了一丝裂痕，灰蓝色的眼眸中瞬间充满了震惊和……一丝难以掩饰的屈辱！协助这个来历不明、甚至带着凤凰社“污点”的女孩？建立一支新的力量？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马尔福家族将被绑上这个新势力的战车，意味着他的地位将被分权，意味着他和他身后的纯血家族利益将面临巨大的冲击和不确定性！

贝拉特里克斯几乎要再次跳起来，被旁边的罗道夫斯死死按住。其他食死徒也骚动起来，交头接耳，目光在伏地魔、艾莉诺和卢修斯之间惊疑不定地扫视。

“这支力量，”伏地魔仿佛没看到下方的暗流涌动，继续用他那冰冷平滑的语调阐述，“将独立于现有的食死徒体系之外。它需要最纯粹的野心，最灵活的……手段，以及，对新生事物最敏锐的嗅觉。”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艾莉诺平静的侧脸。“它将是一柄更锋利、更隐秘的匕首，插入敌人最意想不到的软肋。同时……”他微微停顿，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扫过在场的所有老牌食死徒，“也将是检验忠诚和能力的……试金石。”

最后三个字，如同寒冰，冻结了所有的不满和质疑。试金石！这是赤裸裸的制衡！让新生的荆棘去刺探、去挑战、甚至去撕咬盘踞己久的毒藤！让马尔福这个“金袋子”去喂养这株荆棘，无论荆棘长成参天大树还是被毒藤绞杀，最终消耗的都是马尔福的资源，获益的都是高高在上的黑魔王！而卢修斯，这个精明的斯莱特林，此刻脸色苍白，握着蛇头手杖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但他依旧维持着表面的优雅，深深地低下头：“遵命，我的主人。马尔福家族……必将竭尽全力。”

伏地魔满意地微微颔首，目光最后落在艾莉诺身上。“艾莉诺，证明你的价值。”他话语中的暗示冰冷而残酷。

……

“是，主人。”大庭广众之下，艾莉诺终于还是叫出了这个让人感到尴尬的称呼。

迎着伏地魔的目光，赤金色的眼眸深处是明晃晃的探究，在这种时候。她明白自己就是他手中一枚用来搅动死水、制衡旧部、开辟新战线的棋子。组建新势力？在食死徒的虎视眈眈和马尔福家族可能的阳奉阴违下？这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在毒蛇巢穴中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