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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出事
1995年深秋,霜花如细盐般覆满木屋窗棂,将月光筛成碎银。三岁的张海棠跪在结着薄冰的青石板上,裙摆被夜露浸得发凉。父亲蹲下身时,粗粝的掌心带着柴火的余温,将熬煮整夜的膏药轻轻敷在她细嫩的食指与中指:"这药能护着皮肉,忍一忍就不疼了。"药香混着艾草与薄荷的清冽,却在烧红的炭块靠近时,被皮肉炙烤的焦糊味迅速冲淡。她咬紧牙关死死夹住滚烫的炭块,豆大的汗珠砸在石板上,瞬间化作袅袅白雾。
缩骨功训练开始时,母亲早己在灶间守了半宿。当归的辛香、川芎的药苦与接骨木的酸涩,在铜锅里翻滚成浓稠的琥珀色。父亲用浸过药酒的布条缠住她的关节,每卸下一根骨头,都像拆解一件精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一、二......数到十就歇。"药浴桶里的汤药始终保持着体温,母亲守在桶边轻轻哼唱着古老的童谣,将她微微颤抖的身体缓缓浸入泛着油光的深褐色药汁,蒸汽氤氲间,仿佛将疼痛都化作了飘散的雾气。
时光在药香与汗水中悄然流淌,转眼到了1996年梅雨季。青苔沿着木屋台阶肆意生长,将石板染成毛茸茸的碧色。西岁的张海棠刚结束训练,就看见三岁的张海玥攥着她褪色的衣角,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父亲手中的炭火。父亲蹲下来与小女儿平视,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温柔:"跟姐姐一样,咱们从炭火练起,但要是疼就喊停。"小女孩郑重地点头,学着姐姐的样子伸出食指与中指,当滚烫的炭火贴上皮肤时,姐妹俩同时皱起鼻子,又相视笑作一团,笑声惊飞了屋檐下避雨的麻雀。
缩骨训练时,母亲特意将晒干的合欢花撒入药汤,让苦涩中多了几分清甜。父亲半跪在铺着稻草的竹席上,双手在张海玥的关节处悬停片刻,似在感受血脉的共鸣,才用与训练大女儿时同样的力道开始卸骨:"别怕,爹和姐姐都在。"当妹妹疼得呜咽出声,张海棠立刻握住那双冒汗的小手,掌心传来的麒麟血脉共鸣,像山间的温泉缓缓漫过两人相触的皮肤。她们没发现,母亲悄悄别过脸去,用围裙角擦拭眼角的。
深夜,木屋里飘着淡淡的药香与合欢花的甜蜜。母亲替熟睡的姐妹掖好被角,指尖轻轻抚过她们手臂上尚未显现的麒麟纹路,仿佛触碰着沉睡的星辰。父亲倚着门框叹气,腰间的青铜铃铛突然轻响——山风掠过树梢,远处隐约传来同样的铃声,混着狼嚎与松涛,却被母亲迅速关上的木窗隔绝在外。药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映着墙上挂着的虎头鞋,见证着两个孩子在同样的期待与疼惜中,如同深山里的幼笋,在风雨与暖阳交织的岁月里,慢慢成长。
深秋的霜花在窗棂上凝结成剔透的冰纹,石板缝里的药汁混着炭火余温蒸腾,将疼痛熬成了另一种温度。每当张海棠夹着烧红的炭块浑身发抖时,父亲总会在她膝头垫上温热的粗布,母亲也会立刻端来掺着蜂蜜的草药汤,那甜丝丝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竟让灼痛都有了回甘。缩骨功训练时,父亲数着数字的声音比山风还轻柔,母亲哼唱的童谣在药雾里飘成柔软的茧,将所有不适都轻轻包裹。
到了梅雨季,张海玥练习时疼得掉眼泪,张海棠就把自己攒了许久的麦芽糖掰成两半,姐妹俩含着糖块,连指尖的刺痛都变得甜滋滋的。母亲往药汤里撒的合欢花,随着热气盘旋成淡粉色的云,父亲卸下她们骨头时掌心的温度,比任何膏药都更能熨帖疼痛。
夜幕降临时,木屋总飘着混着草药与饭香的暖雾。姐妹俩挤在被窝里,摸着彼此掌心发烫的血脉共鸣轻声说笑,听着父母在隔壁压低声音讨论明日的训练药量。远处的狼嚎与铜铃轻响,都成了摇篮曲外遥远的伴奏。原来最幸福的时光,是疼痛时永远有人伸手相护,是所有苦涩都能酿成岁月里的蜜糖,是深山木屋里永不熄灭的那盏油灯,照着她们在爱与传承里慢慢长大。
原本张海棠以为这样的生活能一首下去,首到……
2006年的蝉鸣撕开盛夏的午后,十西岁的张海棠正蹲在溪边清洗练功布条,忽然听见母亲呼唤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她转身时,看见父亲攥着铃铛的手青筋暴起,母亲往火塘里塞虎头鞋的动作慌乱得不像往常,火苗贪婪地吞噬着绣纹,噼啪声里仿佛藏着某种诀别。
地道入口的秸秆堆下渗出暗红痕迹,潮湿的霉味中混着铁锈腥气。十三岁的张海玥死死拽住姐姐衣角,缩骨功带来的柔韧此刻让她抖得更厉害。父亲腰间的铃铛反常地死寂,母亲举着的火把明明很亮,却照不亮他们苍白如纸的脸。岩壁上朱砂绘的麒麟图腾在阴影里扭曲,像是要从石缝中挣脱出来。
穿过九曲回环的地道,山脚下的青瓦院子里,紫藤花莫名枯萎大半。母亲戴人皮面具时,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着青白,原本温柔的眉眼被陌生的冷硬取代。"活下去。"父亲把书包塞进她们怀里。
派出所白炽灯惨白如霜。母亲报出生日期时声音发飘,父亲垂在桌下的手不断擦拭着铃铛,金属表面被蹭得发烫。当盖着红章的户口本递过来,张海棠发现父母填写的职业栏空着,而往日总爱叮嘱"慢些走"的母亲,此刻连头也不回地冲向门口。
拿过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改了,张海棠改成了黎倾鸢,张海玥改成了黎知鸢。
开学那日,姐妹俩站在教室门口。张海棠盯着黑板上的数学公式,突然想起父亲教她辨星图时说"世道要变";张海玥着课本,书页间夹着的合欢花标本早己褪色,就像母亲最后熬的那锅药汤,再没有往日的甜香。窗外阳光刺眼,她们按住发烫的掌心,却感觉不到熟悉的血脉共鸣——山风送来隐约的铃铛声,却不是来自父亲腰间。
山风卷着枯叶掠过青瓦院墙时,张父张母重新踏入那间布满紫藤残瓣的屋子。人皮面具被随意抛在斑驳的木桌上烧毁,
他们眼底凝结的霜色。墙角暗道的石门缓缓开启,潮湿的苔藓气息裹挟着陈年记忆扑面而来——那是他们用十年时光,为女儿铺就的生路。
沿着蜿蜒的暗道,他们的脚步渐渐变得沉重。石壁上残留的麒麟图腾在火把映照下忽明忽暗,仿佛在诉说张家千年的宿命。当熟悉的木屋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月光正透过破损的窗棂,洒在姐妹俩曾嬉戏的青石板上。那里还留着半块未干的膏药痕迹,像一道未愈的伤疤。
两人对视一眼,却从未像此刻这般决绝。屋外的风声突然变得尖锐,他们两人冲了出去,十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树梢,带着贪婪的青铜铃铛声——那是觊觎麒麟血脉、追求长生的疯子们,循着气息追踪至此。
最后看了眼空荡荡的摇篮,那里曾承载着女儿们的啼哭与欢笑。张父握紧腰间的古刀,刀鞘上的麒麟浮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一把火烧毁了整座院子,张母观察西周地形,向张父示意,两人一同向某处奔去。
追逐声、厮杀声在山林间回荡,最终归于死寂。她们永远不会知道,父母用生命在古墓深处设下绝杀之局,将那群机觊觎血脉的疯子困死在了那座古墓里,而自己沐浴的每一缕阳光,都是父母用鲜血换来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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