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东京居酒屋杀人事件

东京冬天晚上下着小雪，霓虹灯把湿漉漉的街道照得五光十色。山下与寻窝在公寓沙发上刷电脑，“山吹星野”的私信突然出现红点。点开一看，照片里“松月”居酒屋的榻榻米上躺着个穿和服的男人，旁边倒着清酒瓶，酒水混着暗红东西，顺着木纹流得到处都是。照片下面用毛笔写着：“热酒凉了，谎话就露馅。”

“东京本地的案子？有点意思。”山下与寻搓了搓冻僵的手，熟练戴上透明变声牙套，把易容包塞进口袋。手机同时震了两下，一条寺也子发来消息：“知道你接了新案子，快来实验室！我做了能随身带的验毒试纸。”星川苍介也发消息：“我在大阪收到一张居酒屋菜单，背面画的符号很奇怪，好像和你这条线索有关？”

半小时后，在东京大学地下室的实验室里，一条寺也子正用显微镜查看照片。“清酒瓶上的指纹被人擦掉了，不过酒里验出了乌头碱。”她又调出分析图，“奇怪的是，死者嘴角沾的酒却没有毒素。”话刚说完，通风管道传来“咚”的一声响，一个黑色包裹滚了进来。

打开包裹，里面有“松月”居酒屋的会员卡、半块破损的家纹徽章，还有一张发黄的旧报纸剪报。剪报是1998年的新闻，说的是一起金融诈骗案，受害者名单里有“星川健次郎”。这时朝雾梨沙打来了视频电话，她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我查了东京警视厅的档案，最近三个月，‘松月’居酒屋这一片，有三个人不明不白死了，死的样子和照片里这个人很像。”

西人在“松月”居酒屋门口碰面，星川苍介盯着剪报上父亲的名字，手指捏得发白：“有人匿名打电话说，解开徽章的秘密，就能知道我爸二十五年前破产自杀到底是怎么回事。”推开木质拉门，暖炉的热气夹着清酒香味扑面而来。满脸横肉的老板荒木一边擦酒杯一边说：“你们就是侦探？今晚来喝酒的山崎先生，喝着喝着突然就倒下了。”

和式包间里，山崎的尸体还保持着跪坐的姿势，面前的酒碗己经空了，嘴角挂着奇怪的微笑。一条寺也子蹲下来检查：“人大概是晚上八点死的，指甲缝里有一点点金粉，可屋里根本没有金首饰。”朝雾梨沙举起平板：“监控显示，山崎自己进了包间后，就再没人进去过。不过我发现，案发那段时间，监控有三分钟没有画面。”

大家在包间里找线索，山下与寻突然发现墙上的浮世绘不对劲。他用手机电筒斜着照，发现颜料下面隐隐约约有数字。星川苍介一拳打碎画框，暗格里掉出个U盘，里面全是陈氏集团和“松月”居酒屋偷偷转账的记录，钱数多得能影响股市。

半夜，居酒屋突然停电了。黑暗中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山下与寻打开手机电筒，看见一个戴着天狗面具的人举着酒瓶要砸荒木老板。星川苍介飞脚踢过去阻拦，面具人却撒了一把粉末，借着烟雾往厨房跑了。地上掉了一张纸片，上面写着：“答案在热酒的温度里。”

一条寺也子用验毒试纸检测粉末，突然大喊：“是乌头碱！不过这点量毒不死人。”山下与寻盯着桌上凉了的酒壶，突然想到死者嘴角的酒没有毒：“不是首接下毒！有人利用热酒的温度，让毒素在特定时候释放出来！”

大家又仔细检查尸体，发现山崎和服里面缝着一个小胶囊。一条寺也子用激光笔小心割开，里面的白色粉末一遇到热，马上变成了气体。“这是一种新型的热敏毒素，常温下没有毒，碰到60度以上的高温，就会释放毒气！”她调出监控慢放画面，“看，山崎倒酒的时候，把酒壶在暖炉上多放了十秒钟！”

等大家回到吧台，荒木老板正往酒柜里塞东西。“你们发现得太晚了！”他扯开衣领大喊，“山崎是陈氏集团的爪牙，二十五年前他们用同样的手段搞垮了星川健次郎！我用热敏毒素杀了所有参与阴谋的人，那半枚徽章就是故意给你们设的陷阱！”

山下与寻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播放录音：“你在说谎。停电时你躲攻击的动作太假了，而且真正的凶手作案后不会留在现场。”他转头看向后厨的阴影处，“荒木老板，你只是被人利用了，对吧？真正的凶手是居酒屋的调酒师，美咲小姐。”

美咲擦着酒杯走出来，眼神很平静：“不愧是侦探。荒木先生以为自己在报仇，却不知道那些转账记录是我伪造的。山崎他们确实害死了星川先生，不过荒木的女儿，被我拿去做热敏毒素的实验了。”她用力把调酒器砸在台面上，“‘热酒凉透时，所有谎言都会被烫穿’，这句话既是给你们出的难题，也是给荒木的死亡通知。”

天亮以后，西人站在居酒屋门口。星川苍介看着雪地上的脚印，终于笑了：“虽然没亲手抓到害我爸的人，但真相己经清楚了。”一条寺也子摆弄着新发明的气体检测仪：“下次再遇到毒气陷阱，我的装备能提前三分钟发出警报！”

山下与寻的手机同时震动起来，“山吹星野”收到了新委托，是一张巴黎咖啡馆的照片，桌上放着半块融化的巧克力。寒风吹起山下与寻的围巾，他戴上变声牙套，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新的难题，等着他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