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剧院血案

东京入秋后的雨夜又冷又潮。山下与寻的手机半夜突然震动，打开一看是条匿名语音消息：“山吹星野侦探，明天中午来银座帝国剧院。舞台第十三级台阶下面，埋着不该有的东西。”声音明显处理过，仔细听还能听到哭声和琴弦摩擦声。

这时一条寺也子抱着新做的微型金属探测器推门进来：“我刚黑进警视厅系统，上个月帝国剧院有个芭蕾舞演员失踪了。监控拍到她最后进了后台，然后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她调出监控截图，画面里穿白裙子的女孩正往侧门走，头发梢上沾着奇怪的红印子。

第二天，西个人来到帝国剧院。舞台两边的天鹅绒幕布都褪色了，空气里一股发霉的味道。经理松本板着脸拦住他们：“剧院在装修，不接待外人。”朝雾梨沙拿出黑卡晃了晃：“梨沙集团想投资翻新，我们进去看看。”松本眼神一下子变了，勉强同意带他们转转。

星川苍介刚走上舞台，脚下第十三级台阶“咔嗒”响了一声。他蹲下来，发现台阶缝里有干了的暗红痕迹。也子马上用探测器扫了一下：“下面有金属，看着像手铐。”话还没说完，后台突然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

大家跑过去，发现化妆间镜子全碎了，地上有半截芭蕾舞鞋，鞋尖还沾着新鲜血迹。墙上用口红写着：“她在找自己的脚”。山下与寻戴上变声牙套，装成剧院老员工的样子问保洁阿姨：“最近这儿是不是出事了？”

“您还不知道啊？”阿姨小声说，“三个月前，首席舞者藤间美咲跳完《天鹅湖》谢幕时，裙子突然着火。等火灭了，她的脚没了，地上全是带血的脚印。”正说着，舞台那边传来《天鹅湖》黑天鹅的钢琴声，可中间还混着指甲刮琴键的刺耳声。

半夜，西个人偷偷溜进剧院。也子用夜视仪一看，后台全是红外线警报，但她掏出自己做的干扰器，几下就把警报弄停了。他们顺着血迹找到道具仓库，里面堆着好多破芭蕾舞裙，每件裙摆都有烧焦的洞。在角落木箱里，找到了失踪演员的手机，最后一张照片看得人后背发凉——照片从下往上拍，一双穿舞鞋的脚吊在空中，脚踝还缠着带刺的铁链。

“当心！”苍介一把把梨沙拉到身后。天花板上突然垂下好多钢索，末端挂着生锈的铁钩，正对着他们刚才站的地方。也子举起超声波定位仪：“地下室有动静，像是大机器在转。”

他们找到暗门，顺着楼梯往下走。墙面上长满了红色的霉斑。地下室中间有个巨大的齿轮装置，齿轮缝里卡着骨头，最上面放着一双镶满水晶的芭蕾舞鞋，鞋尖还往下滴黑色的粘液。梨沙刚想用激光切割器，灯突然亮了，松本站在阴影里，手里握着控制杆。

“你们不该管闲事。”松本扯开衬衫，胸口纹着变形的天鹅图案，“美咲是最完美的黑天鹅，但她想离开。我得按老规矩，把她的脚献给舞台之灵。”他一按按钮，齿轮飞快转起来，墙上弹出好多尖刺。

山下与寻摸出爸爸送的多功能军刀，发现装置边上刻着奇怪的符号。他很快破解了密码，转动齿轮打开暗格，里面有本日记。原来二战时这里是人体实验的地方，被实验的人被迫穿着特制舞鞋一首跳舞，首到脚烂掉。松本家几代人都在守这个秘密，还抓人献祭，就为了维持剧院的名气。

“该收手了。”也子举起新做的EMP脉冲枪，苍介一脚踢断关键齿轮。装置发出巨响，地下冒出好多透明的舞者影子，她们残缺的脚上还穿着着火的舞鞋。梨沙点燃照明弹，光里出现了失踪演员的魂魄，她指了指松本身后的通风管道。

最后，警察把松本带走了。拆剧院的时候，地基里挖出好多穿着芭蕾舞鞋的骨头。回东京的路上，也子摆弄着新发明的灵力探测仪，苍介擦着跆拳道服上的脏东西，梨沙打电话安排起诉的事。山下与寻的手机又震了，新消息只附了张照片：空舞台中间放着一双带血的芭蕾舞鞋，旁边有张发黄的演出票，上面写着194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