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战争前奏

猪堡的铁门前，猪二跪在尖刺钉板上，额头抵地，鲜血顺着脸颊滴落，在石板上汇成一滩暗红。

他的铠甲早己破碎，身上还带着哥布林毒刃留下的溃烂伤口，右臂被炸得血肉模糊，却仍死死攥着一颗头颅——那是猎大最心腹的哥布林军师，临死前被他亲手拧断脖子。

"陛下……"猪二的声音嘶哑如锈铁摩擦，"我回来了。"

王座厅内，猪大肥胖的身躯深陷在骸骨堆砌的王座中，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那是一根人类的脊椎骨。

沉默。

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终于，猪大咧嘴笑了，金牙在火光下泛着寒光："你知道叛徒该受什么刑，对吧？"

猪二没有抬头："剥皮，抽筋，喂战猪。"

"哈！"猪大突然暴起，六百斤的体重震得地面微颤，他一把揪住猪二的头发，强迫他首视自己，"可你帮我碾碎了哥布林巢穴……"

猪大的独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所以，我赏你——"

"铛！"一柄锈迹斑斑的短刀扔在猪二面前。

"自己切根手指，滚去喂猪圈。"

三日后，猪堡为猪三举行了堪比国王规格的葬礼。葬礼最高潮时，猪大突然割破手掌，将血洒在棺木上："你的忠勇，我记下了。"

猪堡的广场上，五千名猪人战士列成方阵，铁甲在烈日下泛着血锈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腐肉的气息，战猪的蹄子焦躁地刨着地面，獠牙上绑着浸过毒液的布条。

猪大站在由人类头骨堆砌的高台上，六百斤的身躯如同一座肉山。他赤裸上身，胸膛上涂抹着用哥布林胆汁调制的战纹，手中的巨斧"碎钢者"插在台面上，斧刃还挂着上次战斗残留的碎肉。

"人类！"他的声音如同闷雷滚过广场，震得火把摇曳。

"他们躲在铁壳子里，以为高墙能挡住我们的獠牙！"

猪人战士们发出低沉的吼声，铁甲碰撞声如潮水般涌动。

猪大猛地拔出巨斧，指向东南方——那里是唐人市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今天，我们要把他们的电线杆插进他们城主的里！"

爆笑声如雷炸响。猪大却突然沉下脸，独眼中凶光毕露。

"但记住——"他的声音骤然冰冷，"我要唐大活着。他的脑袋，得由我亲手拧下来。"

他举起一桶混着鲜血的烈酒，仰头痛饮，酒液顺着下巴滴落在胸甲上。

"为了猪堡！为了荣耀！为了血肉的盛宴！"

五千柄武器同时高举，战吼声震碎云霄——

"为了猪大！！"

唐人市的城墙上，电磁炮台缓缓转动，发出机械校准的嗡鸣。三千名士兵身着黑钢铠甲，面甲下的呼吸器喷出淡淡的白雾。他们沉默如铁，唯有胸前的龙鳞徽记在晨光中泛着冷芒。

唐大站在中央炮塔上，机械脊椎与城墙的防御系统首接对接，神经数据流在视网膜上闪烁。他的龙鳞核心微微发亮，映照着脚下正在闭合的巨型闸门——门上是七道深痕，那是上次兽人袭击时留下的爪印。

"士兵们。"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城墙，平静得可怕。

"猪人以为我们怕他们。"

一阵电流般的嗤笑在士兵中掠过。唐大抬起机械臂，城墙上的全息投影突然亮起，显示出猪人大军的实时影像——那些肮脏的旗帜，那些挂着人骨的战猪，那些咧到耳根的獠牙。

"他们错了。"

炮塔的充能声如巨兽苏醒，电磁线圈泛起蓝光。

"我们不是怕他们——"唐大的机械指节咔哒收紧，"我们是在等他们全部聚在一起，好一次性解决。"

士兵们的面甲下传来压抑的笑声。

唐大突然一拳砸在控制台上，所有炮口同时转向，锁定地平线上出现的烟尘。

"今天之后，我要让猪人听见‘唐人市’三个字就尿裤子！"

城墙上的电磁炮开始充能，蓝白色的电弧在炮口跳跃。士兵们整齐划一地拉下面甲，枪械上膛声如雷霆滚动。

唐大最后看了一眼全息投影——猪大的肥胖身躯在敌军中央格外显眼。

"为了人类！为了复仇！"

三千把枪械同时举起，钢铁碰撞声震撼大地——

"为了唐大！！"

两股洪流即将相撞——

猪人的战鼓声如同地狱的丧钟，每一步都让大地震颤。

人类的炮台充能完毕，电磁蓄力的尖啸刺破苍穹。

而在更高的云层之上，似乎有什么古老的存在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