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唐人市战争

黎明破晓，晨雾被炮火撕碎。

唐人市的电磁炮率先开火，蓝白色的电浆弹划破长空，在猪人军阵中炸开刺目的光球。被首接命中的猪人战士瞬间碳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而冲击波掀飞的残肢如雨点般砸在后续部队身上。

猪大站在战猪王背上，獠牙上挂着的战旗猎猎作响。

"散开！冲过去！"

猪人阵型立刻化整为零，像一群狂暴的野兽般分散冲锋。他们并非毫无准备——每十人小队中都有一个背着金属圆盾的壮汉，盾面覆盖着从圣龙巢穴偷来的绝缘鳞片，能够偏转电磁炮的部分能量。

在战场东侧的废弃工厂区，猪二带着一队精锐猪人斥候悄然潜入。他的断指己经装上了淬毒的钢钩，脸上涂着降低热感应的泥浆。

"找到指挥所，"他低声命令，"割了唐二的喉咙。"

然而，当他们踹开工厂控制室的大门时，看到的却是——

唐二懒洋洋地坐在转椅上，双脚翘在控制台，手里晃着一杯琥珀色的酒。

"哟，这不是猪大手下那条瘸腿狗吗？"唐二咧嘴一笑，"我赌你活不过今天中午。"

猪二的瞳孔骤缩——这是个陷阱！

他刚要后撤，整栋工厂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轰然塌陷，数十个机械捕兽夹从天而降，将猪人斥候的腿骨生生夹碎！

唐二慢悠悠地喝完酒，从抽屉里掏出一把镀金手枪："父亲说过，打仗要讲究效率。"

枪声响起，但倒下的却不是猪二——一个猪人斥候用身体挡下了子弹。猪二趁机掷出毒钩，唐二侧身闪避时，钢钩却突然分裂成三根锁链，缠住了他的机械义腿！

"我也赌一把，"猪二狞笑，"你这条假腿，扛得住猪人毒吗？"

战场中央，猪摄的相机快门声几乎被炮火淹没。

他并非在记录战况，而是在寻找某个特定目标——唐三。

当他在望远镜中看到那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时，唐三正站在城墙缺口处，亲手为一个受伤士兵包扎。多么完美的镜头——如果没看见唐三偷偷将某种绿色粉末抹在士兵伤口上的话。

猪摄刚按下快门，突然感到后颈一凉。

唐三不知何时己经站在他身后，沾血的手术刀抵着他的脊椎。

"你知道吗？"唐三的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猪人的视神经和人类不一样，我能从眼球开始剥，让你活到看见自己心脏的那一刻。"

相机掉在血泊中，最后一张照片模糊地记录下——唐三微笑的嘴角，和猪摄爆开的眼眶。

城墙缺口处，猪大终于踏上了人类的领地。他的巨斧上挂满了破碎的机械残肢，肥胖的身躯上插着七根断箭，却像感觉不到痛楚般继续前进。

然后，他看见了唐大。

机械战甲包裹着唐大的身躯，背后的龙鳞核心如心脏般跳动，喷射着灼热的蒸汽。

"你的头，"猪大舔着斧刃上的机油，"会是我王座上最好的装饰。"

唐大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机械臂——臂甲弹开，露出微型电磁炮的充能口。

两股力量轰然对撞！

猪大的斧刃劈在唐大的肩甲上，溅起一串火花；唐大的电磁炮零距离射击，烧焦了猪大半边脸皮。他们像两头发狂的巨兽般撕扯着，每一步都踩碎地面，每一击都迸发鲜血。

就在战况胶着时，所有还活着的战士都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天空暗了下来。

不是乌云，不是硝烟——而是一片巨大到遮蔽太阳的阴影。

某个古老的存在，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