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易骨妆

第十章：易骨妆

【楔子】

奉先殿烛火摇曳，七皇子棺底暗格渗出血珠。沈烬指尖抚过冰鉴拓印，凰血在皮下灼出婴孩足形——那胎记边缘缺了道月牙疤，正是当年她亲手剪断脐带所留。

【尸语召替】

乱葬岗鸮啼凄厉。青鸢的断指插在腐尸额心，沈烬割腕浇血，断指竟抽搐着引尸坐起！腐尸撕开胸皮，露出内藏的少年：小满蜷在腔骨间，腕带七皇子金镯。

“冷宫...有糖吃么？”少年嗓音枯哑。沈烬将血蛊按进他喉头，他瞳孔骤缩如针——蛊虫己吞尽恐惧记忆。

【血膏塑骨】

冷宫地窖腐气蒸腾。沈烬剜下丹田肉瘤（蛊茧蜕壳），混血捣成膏泥。小满被钉在冰棺上，金针挑开他颧骨皮肉时，膏体嘶嘶渗入骨缝。

“额要娘...”少年涕泪横流。沈烬突然哼起童谣，膏中血蛊随声钻入三叉神经。小满左脸猛然抽搐，竟浮出皇子特有的梨涡！

【焚天锻肌】

沈烬掌心贴小满脊骨游走，凰血金纹灼红皮肉。少年脊梁“咔咔”变形，肩胛隆起如幼龙初醒。剧痛中他咬碎舌尖，血沫喷在沈烬眼罩上，白绫顿透金芒——

她看见自己当年被剜落的眼球，正泡在皇帝案头琉璃盏里！金芒暴涨刹那，小满尾椎突生龙鳞状骨凸。

【移魂毒】

“此丹抑痛。”宇文枭抛来冰髓丸。沈烬捏碎混入凰血，丹丸化作赤液灌进小满喉中。少年西肢突痉挛如提线偶，口中却溢出皇子奶母的嗓音：“稷儿畏苦药...”

地窖顶忽传凿击声！沈烬按小满扑进尸堆。石板震落时，玉蔻的独眼正窥见“皇子”蜷在腐尸间舔血。

【九分骨相】

铜镜映出两张脸：左半小满枯黄如草，右半皇子玉润生辉。沈烬以金针封他面部血脉，皮肉渐融如蜡，终成九分相似的清贵骨相。

“走五步。”宇文枭冷声令下。小满刚抬脚就栽倒——右膝骨凸阻碍屈伸！沈烬抽刀削向他膝骨，骨片飞溅间，步伐己透出天家威仪。

【冷宫藏龙】

侍卫踹门搜宫时，小满正嬉笑着爬梁。蛛网缠了他满身，腕间金镯“铛啷”坠入炭盆。侍卫长拨出镯子冷笑：“疯奴也配戴金？”

炭灰里忽爬出血蛊，顺护甲缝钻入皮肉。当夜侍卫长暴毙，尸身膝骨尽碎如被龙爪拍扁。

【胎记补遗】

沈烬咬指尖在小满足心勾画。血珠凝成凰鸟胎记，惟缺月牙疤难摹。青鸢突然递来半枚断甲——正是她掰指伤玉蔻的凶器！

断甲烙向足心时，皮肉焦烟混着异香弥散。小满左足抽搐如真婴，那道月牙疤己刻进骨血。

【肌肉记忆毒】

“背《孝经》第三章。”宇文枭冰眸如刀。小满张口却发嘶鸣，沈烬急弹血蛊入耳。蛊虫噬咬听觉神经时，他喉头忽滚出清亮童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玉蔻的银针突从梁隙射下！小满本能侧翻闪避，姿态竟与皇帝幼年避刺档案所载完全一致。

【药奴替身】

皇帝携钦天监突临冷宫：“验此奴是否妖孽！”沈烬扑跪哀泣：“药奴愿试毒自证！”她灌下孔雀胆，脓血喷溅时小满突然扑来吮疮——

钦天监惊呼：“殿下不可！”却见“皇子”唇沾毒血处浮现金鳞，与皇帝手背龙鳞如出一辙！

【易骨成妆】

地窖油灯将熄时，小满对镜勾唇。梨涡在烛影里漾开，足底胎记遇热气微显。沈烬腹中蛊茧突搏动，新蜕的壳化作血粉撒向他——

粉落处皮肉透出淡青血管，与棺中真皇子尸斑脉络重合。窗外忽传丧钟：七皇子灵柩，启程归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