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断指书

第九章：断指书

【楔子】

七皇子棺椁行至神武门时，漫天纸钱忽凝成白蝶群。沈烬跪在送葬队尾，耳蜗突刺入蜂鸣——是灰雀最高危讯号！青鸢的传信隼正被金雕撕碎，血羽坠落在她掌心。

寒毒折翼【寒毒折翼】

质子府地牢阴风穿骨。宇文枭剥开隼尸腹腔，冰晶裹着半枚竹管：“寒毒淬箭，专克灰雀。”沈烬指腹抚过冰粒，剧痛首刺脑髓——毒里竟掺了剜目金刀的碎屑！

“三日...必须送出皇子夭亡真相。”她咳出血沫。腹中蛊茧突搏动如战鼓，金纹顺血脉蔓上左眼，白绫下透出妖异流光。

【窗棂密码】

当夜冷雨敲窗，沈烬蜷在草席辨音。雨点撞在东北角窗棂的节奏忽变：嗒·嗒嗒—嗒—（莫尔斯码：囚）！她扑向窗缝，摸到青鸢用断甲刻的凹痕：御药房·子时。

“蠢货...”沈烬捏碎瓦片。玉蔻的翡翠耳坠正悬在对面屋檐，雨帘也遮不住那抹幽光。

【断指血书】

御药房阴潮熏人。青鸢刚将金册塞进犀角盒，腕骨骤被铁钳扣住！玉蔻的银丝勒进她皮肉：“娘娘要的可是活口？”

骨裂声混着雨声炸响。青鸢竟自掰断小指，血淋淋指骨捅进玉蔻左眼！趁惨叫声起，她蘸血在药柜刻下巨符：待援。最后一笔未收，侍卫刀鞘己砸碎她膝骨。

【血凝霜】

青鸢瘫在血泊里抽搐，断指处紫血喷涌。沈烬隔墙听音辨位，突然高唱童谣：“雪娃娃，找妈妈...”暗号触发灰雀秘术，青鸢断指血管竟自冻结！冰晶封住创面刹那，玉蔻的毒针擦过她喉间。

“截住那瞎子！”玉蔻捂瞎眼嘶吼。沈烬却扑向院中药碾，疯抢甘草塞进口鼻：“甜...甜啊...”

【犀角藏毒】

侍卫踹飞药碾时，沈烬怀中的犀角盒“哐当”坠地。盒盖震开滚出七皇子襁褓残片，玉蔻独眼骤亮：“证据！”她扑抓布片，却摸到粘腻蛊卵——

正是沈烬从腹中蛊茧剥离的死卵！玉蔻掌心瞬间溃烂见骨，惨叫撞翻药柜。青鸢刻的“待援”符被血浸透，竟显影成后宫秘道图。

【剜目诱饵】

皇帝抚着金刀驾临时，沈烬正啃食染毒甘草。脓血从她溃烂的嘴角滴落，在青砖烙出“妖后”二字。萧珏剜目幻痛猛然发作：“剜...剜了这毒妇的眼！”

刀尖逼近刹那，宇文枭的冰蟾突然弹出，一口吞下金刀！蟾尸爆裂时毒雾弥漫，沈烬趁机抠走玉蔻腰间密钥。

【棺椁传音】

七皇子灵柩停进奉先殿当夜，沈烬耳贴棺壁。指节叩击声从内传来：嗒嗒—嗒嗒嗒（莫尔斯码：假死）。她以银针透棺缝刺入，针尾震出《安魂曲》旋律——

竟是青鸢在棺中传讯！玉蔻的寒毒逼她假死避祸，而真皇子夭亡金册，就藏在皇子脚底暗格。

【灰雀焚巢】

新后亲自点燃凤仪宫偏殿：“给本宫烧净这些灰雀！”烈焰吞没梁柱时，焦臭味裹着异香弥散。沈烬在质子府猛捂小腹——蛊茧感应到焚巢剧震！

宇文枭突然按她丹田输寒气：“看窗外。”只见万千焦黑雀尸聚成箭形，首指皇帝寝宫方向。

【血密钥】

沈烬蘸脓血拓印玉蔻密钥，符纸贴腹时竟被蛊茧吸收。金纹在皮下浮出锁孔图形，她左眼复明三息，见图形与皇子棺底机关完全吻合！

“青鸢撑不过三日。”宇文枭将冰针按进她耳后，“寒毒己攻心。”沈烬忽咬破指尖，以血在他掌心画了座冰棺。

【断指还巢】

子时更鼓响过，奉先殿棺底暗格滑出半截断指。断面冰晶裹着血书：“七皇子足底有凰胎记”。沈烬含住断指，凰血融冰时青鸢的嗓音在脑内回荡：

“玉蔻右耳缺半，乃当年调包案...”语声骤断。沈烬呕出冰渣，见掌心断指化作血水，凝成“鸠杀”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