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御前对质】

皇上驾到！

"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玄色龙袍扫过门槛，

阴沉的嗓音惊得殿内宫娥齐刷刷伏地。

姜若蘅："陛下！慧贵妃与西北叛军私

通，这是她兄长与叛将往来的密信！

三日前容嫔在御花园将臣妾拖入假山

洞，掐住脖颈要我性命！"话音未落，喉

间突然溢出鲜血，染红了胸前并蒂莲刺绣。

"血口喷人！"慧贵妃的鎏金护甲重重砸

在案几上，

"不过是姜家余孽为求翻案，使出的下作

手段！"她身后两个嬷嬷突然扑向姜若蘅，宽大的袖口下寒光闪烁。

顾承渊长剑出鞘如龙吟，剑脊横在姜若

蘅身前。容嫔趁机抓起青铜烛台，疯了

般朝她后脑砸去："去死！"姜若蘅侧身

翻滚，发间银簪擦着耳际飞过，深深钉

入檀木屏风。她摸到案上碎瓷，反手划

向容嫔手腕，顿时血花西溅。

"放肆！"皇帝拍案而起，龙纹桌案轰然

炸裂。容嫔被顾承渊踩住后背，疯狂嘶

喊："慧贵妃说过，只要除掉姜家余孽，

叛军就能里应外合！等她兄长掌控西北

军，陛下的皇位..."话未说完，慧贵妃掷

出护甲，生生击碎了她的下颌。

姜若蘅趁机扯开染血绢帕甩在地

上："这是今早臣妾在容嫔宫女身上截获

的密信，血迹未干！"她突然剧烈咳嗽，

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信笺"九月起

兵"西字上，"慧贵妃承诺事成后，让容

嫔成为第二个淑妃——就像当年她毒杀

淑妃那样！"

"住口！"慧贵妃脸色骤变，绣鞋下的青

砖竟被她掐出裂纹。姜若蘅却步步紧

逼，扯开她的广袖："皇后生辰宴上，您

打翻朱砂盒，正巧洒在这镯子内侧。如

今人偶上的朱砂，与镯子上的颜色分毫

不差！还有这香囊里的暹罗香..."

"够了！"皇帝抽出腰间玉柄佩剑，剑锋

抵住慧贵妃咽喉，"把她宫里所有人都押

来！若搜不出通敌证据，朕诛你九

族！"慧贵妃突然狂笑出声，胭脂晕染的

脸上涕泪横流："陛下以为姜若蘅真这么

单纯？她父亲当年..."

"将她的嘴堵上！"皇帝青筋暴起，剑穗

扫过姜若蘅发顶。少年侍卫顾承渊突然

跪地："陛下，臣在慧贵妃书房暗格，还

发现了西北军布防图！"说着展开半卷羊

皮纸，上面红笔圈着的嘉峪关要塞刺得人眼疼。

容嫔突然挣脱束缚，冲向窗边火

盆："烧了它！烧..."顾承渊飞镖贯入她肩

胛骨，鲜血溅在"叛军接应点"字样上。

姜若蘅:"当年你诬陷我父亲通敌，如今

自己却..."

"都给朕住手！"皇帝将佩剑狠狠插入地

砖，整座宫殿都在震颤。慧贵妃突然瘫

倒在地，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是，是我

做的！可陛下别忘了，姜家..."她的声音被侍卫的堵嘴布淹没。

姜若蘅突然剧烈摇晃，扶住柱子才勉强

站稳："陛下，臣妾父亲临终前用血写了

封密信..."她从衣襟内掏出油纸包，展开

时露出半块染血玉佩，"这是慧贵妃兄长私铸的虎符残片！"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太监总管举

着密匣高呼："边关急报！西北军役

动！"皇帝接过奏折的手微微颤抖，目光

扫过"叛军己破玉门关"几字，突然揪住

慧贵妃发髻："你竟敢..."

"陛下明察！"姜若蘅猛地磕头，额角渗

出鲜血，"臣妾愿领兵平叛，只求为父昭

雪！"她扯开外袍，露出缠满绷带的腰

身："这是方才容嫔用匕首刺的，臣妾拼死护住了密信..."

慧贵妃突然暴起，咬住皇帝手腕："姜

若蘅才是祸国妖女！她..."话音未落，顾承渊长剑贯穿她肩头。鲜血喷溅间，姜若蘅

捡起掉落的护甲，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生生掰断："这鎏金里藏着叛军暗号，'月圆之时，开城门'！"

"传朕旨意！"皇帝甩开通红的手腕，龙

袍猎猎作响，"慧贵妃一族满门抄斩，容

嫔即刻杖毙！姜若蘅..."

"封为昭仪！"

姜若蘅伏地谢恩时，与顾承渊对视一

眼。少年侍卫袖中又滑出半卷密信，上

面"铲除异己，拥立新君"的字迹，在摇

曳的烛火下泛着诡异的红光。殿外惊雷

炸响，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满地的血迹与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