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伯爵大人的小点心

百里煜似乎很“守时”，或者说，他对颜陌血液的“滋味”有着固定的“品尝”需求。

每隔几天，当夜幕降临，大厅里的喧嚣达到顶峰，角斗的嘶吼和观众的狂笑震耳欲聋时，疤面就会准时出现在石室门口。

沉重的金属门打开，疤面那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冰冷的眼神扫向蜷缩在角落的颜陌。

不需要言语。颜陌的身体会先于意识做出反应——剧烈的颤抖，脸色瞬间惨白。她知道，该“喂食”了。

她会被疤面像拎小鸡一样，粗暴地拖拽着穿过昏暗的、充满酒气和汗味的走廊，再次来到那个如同地狱核心的巨大主厅。

每一次踏入这里，颜陌都感觉像走进刑场。

中央的深坑里，往往正上演着血腥的角斗或处刑，污血和碎肉的气息混合着酒气，形成令人作呕的旋涡。

周围的平台上，那些猩红瞳孔的丧尸贵族们，在酒精和暴力的刺激下，更加狂躁放纵。

当颜陌被拖进来时，无数道带着贪婪、戏谑、甚至嫉妒的目光会瞬间聚焦在她身上，伴随着口哨声和意义不明的哄笑。

“看！伯爵大人的小点心来了！”

“啧，这小身板，能撑多久？”

“闻着真香啊…可惜了…”

这些目光和话语如同鞭子，抽打在颜陌的尊严上。

她死死低着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来压制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屈辱和愤怒。

她不能反抗，不能爆发，只能…装怂，装死。

疤面将她拖到中央平台最高处，百里煜的王座之下。

百里煜通常正斜倚在铺着厚厚兽皮的王座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空酒杯，或者欣赏着深坑里的血腥表演。

他猩红的瞳孔在火光下跳跃着暴戾的光芒，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恐怖气息。

当颜陌被按着跪倒在他脚边时，他才懒洋洋地将目光投下来。

那目光里没有温情，只有审视自己所有物的满意，以及…对即将品尝美味的期待。

“抬头。”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颜陌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艰难地、一点点抬起头，对上那双熔岩般的红瞳。恐惧让她瞳孔放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这是她仅存的、微不足道的尊严。

百里煜似乎很享受她这副恐惧又强撑的模样。

他微微俯身，伸出手指，带着一丝亵玩，勾起她小巧的下巴。粗糙的指腹着她细腻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怕？”他问，声音里带着残忍的戏谑。

颜陌拼命摇头，又意识到不对，赶紧点头，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极致的卑微：“怕…大人…求您…轻点…”

她努力扮演着无害又可怜的小白兔，试图唤起对方哪怕一丝的“怜悯”。

百里煜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掌控的。“怕就好。”

他指尖用力，迫使她将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出来。那白皙皮肤下微微跳动的血管，在火光的映照下，如同最的邀请。

他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再次喷洒在颜陌敏感的颈侧。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尖锐的犬齿抵在皮肤上的冰冷触感，每一次轻微的滑动都带来死亡的颤栗。

然后，是熟悉的刺痛——犬齿刺破皮肤，带来细微却清晰的痛楚。

“唔…”颜陌闷哼一声，身体瞬间绷紧，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

这一次，百里煜没有停留太久。他似乎只是浅浅地刺破，让那散发着致命甜香的血液渗出。

接着，那带着倒刺的、粗糙温热的舌面，再次覆盖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