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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叫齐遥,是天下第一铸剑师
铿!
温酒手中的剑,出鞘三分,杀意逼向众人。
炼体境巅峰的高手!
驿站中也有一些人是混迹江湖的浪客,对于温酒身上爆发出来的杀意,并不陌生,有些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温酒的身手不凡。
在普通江湖人的世界里,炼体境已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即的境地了。
可这人竟是个车夫,这种高手恐怕在江湖中都是能有一些名头的存在了。
众人微微一惊,连忙闭上了自已嘴,生怕给自已招来杀身之祸。
这时,客栈的小儿连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恭敬的样子犹如见了自已祖宗。
“各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要两间上好的客房,马匹好生喂养。”花烛流淡淡说道。
“再准备四个人的伙食送到房内。”
“得嘞,客官里边请!”
客栈小二伸出手连忙招呼几人进店,这一道无人敢抬头,尤其是温酒路过的地方,所有人都是尽力避免和他对视,生怕惹了这尊瘟神。
房间倒还算简单敞亮,一床、一桌、一屏风、一木桶,倒也算是硬件设施齐全。
不一会儿,小二端着几碟菜肴敲开了门,菜坛上还摆上了两瓶烧酒,是花烛流特意要的。
“少喝酒。”烟水凝一把将花烛流放在酒壶上的手拍了下来。
惹得花烛流一阵委屈,只能看着温酒一边坏笑,一边给他自已倒酒。
不过花烛流没那么容易放弃,在烟水凝低头整理衣衫的时候,连忙抢过温酒的酒杯,痛饮了一口,又在烟水凝抬头之前,连忙把酒杯塞了回去。
这一套操作可谓行云流水,看的江漓一愣一愣的。
“还有十日左右的行程,就到汝州了,说实话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品尝一下,汝州出名的玉柔香了。”花烛流幻想着。
“那是什么?”啥也不懂的江漓再次上线。
“是酒。”烟水凝抢先回复道,一双眼睛也微微出神,显然曾经也体会过这茶,而且记忆尤深。
“好喝?”这是花烛流问的。
“佳品。”烟水凝说道。
正在花烛流准备继续探讨美酒的时候,楼下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动,惹得四人不禁动容。
花烛流等人推门而出,站在三楼的廊道中注视着下方。
突然,一个灰衣男子猛然从门外闯入,店小二来不及阻拦,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下,直接一个箭步冲上楼梯,疯狂向楼上跑去。
花烛流忍不住好奇看向飞奔的少年,陡然,那少年抬起头,一双在黑暗中发亮的瞳孔同时对上花烛流的眼。
!
花烛流一愣,他从未见过这样纯净的双眼,犹如不懂世事的少年。
看着少年逐渐向他们冲来,温酒准备提剑挡在二楼通向三楼的廊口处,却被花烛流一把挡下。
温酒一愣,随后看见花烛流冲自已摇了摇头,这才把剑重新收回腰后。
少年一步登上通向三楼的阶梯,手中紧紧抱着自已的包裹,一双清明的眼睛不解的看向花烛流,可脚步却是一点没停下。
这时,更大的响动从门外传来,灰衣少年明显一惊,又加快了自已的步伐,眼看就要撞向花烛流等人。
花烛流依旧冷漠的注视着他,随着他越来越近,那双眼睛也越来越清晰,最终花烛流轻轻揽过自已身边的江漓,将他护在自已的胸前,不让灰衣少年撞到她,而后另一只手一把推开自已的房门。
灰衣少年似乎明白了什么,冲花烛流微微点头,在四人的注视下,一步冲进房间,砰的一声,紧紧关上房门。
这时,客栈门扉打开,直接冲进来一帮身穿正红披风,银铠鳞甲的官兵,手中的锻铁刀熠熠生辉,散着寒光。
这群人一进来,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一个个连忙低着头扒着嘴里的菜,实践告诉他们,这帮吃军饷的家伙比山上的土匪更可怕。
至于那个灰衣少年,谁爱看见谁看见,只要不问我,怎么都不说话。
众人不约而同的和那个灰衣少年站在了一边。
客栈老板见官兵冲了进来,连忙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凑了上去:
“哎呦,哪阵风把宋军爷吹进来了,赶紧坐赶紧坐,我这就让厨子整点拿手好菜,再整点好酒。”
说着,就把沉甸甸的钱袋子给塞了过去,客栈老板显然是认识为首的兵头,而且不止打过一回交道,贿赂的样子很是熟络。
姓宋的兵头,颠了颠手里的钱袋子,一句话也没有说,当着众人的面就直接塞进了衣襟里,不过手里的刀可没有收回鞘内,一看就是平时仗势欺人惯了。
“老张,都是熟人我就不跟你客套了,说实话,刚才那个进到店里的灰衣小子藏哪了?”姓宋的虽说是对着客栈老板说话,但一双眼睛不停的扫荡着屋内的角落。
身后的士兵,也是提着刀,每一桌每一桌的搜着,连柜台里都翻了个遍,众人没有一个敢上前搭话。
“这......”客栈老板额头已经冒出细汗,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开口,说了对不起自已的良心,不说自已这小本买卖估计今晚就得歇业。
姓宋的官兵眉头一皱,喝骂道:“蠢货,实话告诉你,这小子偷了送去乾京的玄铁精金,这可是要补给甘州的军需,你要是敢隐瞒,十个脑袋都不够你砍的!”
这句话一出,众人和老板的心同时一颤,这天杀的竟然敢偷军资。
客栈老板指着花烛流等人,急忙开口:“在楼上,在楼上!”
众人无奈暗中摇头,这可怪不得别人。
花烛流闻言也是心中暗暗一惊,这灰衣少年竟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偷军需,直觉告诉他不要多事,但他心中也不知道为何,仍旧不希望这个少年出事。
“上楼!”
姓宋的一挥刀,十几名士兵接踵上楼,踩的楼梯嘎吱作响。
眼见十几名官兵气势汹汹的冲着他们而来,温酒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剑,烟水凝也迈出脚步上前,将花烛流挡在身后。
“不是我偷的,信我!”
突然,房间内传来急迫的少年音,声音细微,但足够花烛流听个清楚。
听到这个声音,花烛流心中微定。
“温酒,打下去!”
温酒颔首。
噌的一声,利刃出鞘,一剑劈在第一个冲上楼梯官兵的头盔上,顿时,第一个倒霉蛋直接倒飞出去,撞断护栏,直勾勾掉了下去。
“砰!”
楼下的桌子被砸的粉碎,吃饭的客人急忙跳脚惊恐的躲开,那个官兵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看着那个不省人事的官兵,又看了看提剑的温酒,霎时间觉得天旋地转,有人竟然敢打官差!
楼上的官兵显然也是作威作福惯了,也一个个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还真有人敢动手。
小白兔变大灰狼了?!
姓宋的脸色狰狞,气的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开脚下的椅子,举着刀喊道:
“一帮废物,愣着干什么,还不上?!”
听到熟悉的喝骂,十几个官兵这才回过神来,一个接着一个提着刀又冲了上去。
只是不一会儿......
“砰、砰、砰!”
连响好几声,又有几道人影从上面掉了下来,同样的剧情,两眼一抹黑都晕死了过去。
温酒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人一剑很简单的就守住了三楼的楼梯口,没有一个官兵能在他手下撑过一剑。
看着剩下那几个缩在楼梯拐角的几个官兵,温酒甩了甩手中的剑,不屑道:“果真是废物。”
姓宋的见状不妙,连忙摆出自已的军威,冲着花烛流等人喊到:
“你们竟敢阻拦官差办事,不怕掉脑袋吗?!”
花烛流看着他讥讽道:“官印何在,腰牌何在?你说你们是官兵,就是官兵?要我看,这身军服莫不是也是偷来的!”
疯了疯了!
不光是姓宋的,就连底下的一帮看客也都觉得花烛流疯了,这家伙的胆子比偷军需的那小子更大。
“小子,你这是找死!”
“聒噪!”
花烛流话音一落。
烟水凝指间立刻凝出一枚冰针,随着玉手一挥,冰针直接撕破空气,带着不可阻挡的威势冲着姓宋的就飞了过去。
“当!”
一声脆响,姓宋的只觉得自已头皮一凉,头上的头盔直接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这!”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彻底癫狂。
这绝美女子竟是高手!
之前那些出言污秽的家伙,只觉得自已命大,他们才知道,原来刚才自已竟然在鬼门关走过了一圈。
姓宋的头发散落,颇为狼狈,看向花烛流的眼睛又怒又惊。
这个局面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滚!”
花烛流轻轻开口,不怒自威。
姓宋的咬着牙,恶狠狠的表情恨不得把花烛流生吞活剥了,这是他当差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硬骨头。
“小子,你给我等着。”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冰针激射而来,在他惊悚错愕的眼神中,肩头的鳞甲直接被掀飞,紧接着一道绚丽的血柱喷涌而出,先是刺骨的寒气刺激着自已的神经,紧接着强烈的剧痛猛然席卷上自已的脑海。
“啊!!”
姓宋的发出一声巨大的呻吟,捂着自已的肩头瘫倒在地,浑身疯狂的抽搐,猩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指间溢了出来,不一会儿便流满了一地。
见血了!
烟水凝平静的收回指尖,冷漠的看着这一幕,不发一言。
花烛流自知此刻这个姓宋的再也听不见一句话,索性,对着那些蜷在角落脸色一个比一个白的杂兵说道:
“带着他,滚!”
官兵们一愣,而后连忙争先恐后的滚下楼梯,拖起自已那些不省人事的同僚还有自已的头儿,连滚带爬的跑出客栈。
至此,这场插曲才告一段落。
在众人的惊讶既惊恐的目光下,花烛流推开自已的房门,一脸阴沉。
这屋内,还有个麻烦呢!
......
灰衣少年的眼睛确实好看,天真无邪,在满脸尘土的衬托下,更显精致,在花烛流重新看到这双眼睛时,心中暗暗确定自已没有信错人。除了双眼睛,少年身上便再也没有什么地方值得引人注意的了,长相只能说是比温酒好看些,而且一身穿着赃兮破烂,应该是逃命逃了不短的时间。
此刻,花烛流四人围坐在桌前,灰衣少年直愣愣的站在他们面前,脸上写满了感激和局促不安。
“额......谢谢。”
见众人没有说话的意思,灰衣少年觉得有些尴尬,连忙抱拳,做了一个极其不标准的抱拳礼,但鞠躬鞠的还是不错的。
见花烛流等人还是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灰衣少年一时间六神无主,低着头,一会儿摸摸胳膊,一会儿摸摸头发,就这么呆呆的站着,也不敢擅自开口。
许久,花烛流缓缓开口:
“第一次见面,不该先介绍一下自已吗?”
灰衣少年先是没反应过来,而后看见花烛流好奇的双眼,立马换了一副模样,随手拍着自已身上的尘土,整理了自已头发,最后确认自已形象没什么问题,而后嘴角一咧,露出一排洁白的板牙:
“我叫齐遥,是天下第一铸剑师!”
声音爽朗犹如水击山石,斧钺钩鸣,满腔豪悦,恰是骄傲少年郎。
花烛流一愣,这个叫齐遥的小子的话,他第一时间竟没有生出反驳的意思。
他太自信了,自信到让人不觉得他在胡诌妄想。
“天下第一铸剑师,之前是铸剑冢老冢主的李修崖李老爷子,现在应是新冢主李千峰吧?”花烛流看着他说道。
一听到李千峰的名字,齐遥立马来劲儿了,双手环胸,扬起头颅,傲声道:
“我就是来取代他的,他不配!”
花烛流等人皆是一愣,合着你搁这自抬身价呢?
“他很厉害吗?”看着齐遥自信冲天的样子,傻乎乎的江漓指着他,问向花烛流。
花烛流抿了抿嘴,轻声说道:“他自已以为他很厉害。”
“哦!那不是脑子有病吗?”
正解......花烛流也这么认为。
正解......烟水凝也这么认为。
正解......温酒也这么认为。
凡夫俗子......齐遥一脑门黑线。
......
回到正题。
花烛流说道:“既然你说你没偷送往甘州的玄铁精金,那为什么那帮官兵一直追着你不放?”
“不知道!”又是非常自信的三个字。
铿!
温酒剑已出鞘。
齐遥连忙补充道:“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一到竹阳县就被守城的官兵给拦了下来,他们抢下我的包裹,就说我是偷军需的贼人,我见反驳不过就抢回包裹逃跑,谁成像这帮狗官兵一直追了我几十里地,我的马都跑不动了,实在没招就中途跑到这,后面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
说着,齐遥还拽了拽自已背后的沉重的包裹,看样子还有点分量。
“温酒,把他包裹拿过来!”花烛流出声命令道。
温酒颔首,一步上前。
“大哥,大哥,我真没偷!”眼看温酒上前,齐遥连忙护着自已包裹往后撤去,和护食的狗一样。
“得罪了!”温酒没有废话,直接一剑抵住齐遥的喉咙。
“我给,我给!”齐遥吓得连忙举手投降,一双明亮的眼睛惊恐的看着自已包裹被温酒扯下。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花烛流缓缓打开包裹。
一时,包裹里的东西,一览无遗。
几块都快磨光的磨石、一具极其精美的木制狭长剑盒、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锉刀、铁钳之类的铸剑工具......确实没有玄铁精金。
吸引到花烛流的那具黑檀木制作的精美剑盒,长竟有四尺二三,这长度已然超过寻常三尺剑的剑盒,且此盒极度纤窄,大约只有三四公分,更别说里面的剑了,一般的剑刃宽度在五公分左右,但通过此盒,花烛流估计这柄长剑也只有普通剑一半的宽度,里面装的应是一把纤长细剑。
不过让花烛流更为好奇的是,此盒左右虽狭窄,但是上下却是较为厚重,像是叠了两层。
正在花烛流准备一窥究竟之时,齐遥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挡开抵在自已脖颈的长剑,快步走上前,急忙准备把包裹收起来。
可就在齐遥弯腰收拾包裹之时,花烛流双目一凝,一把拉住齐遥衣袖,沉声道:
“你说谎!”
齐遥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花烛流,却也正好对上他那双变得阴沉的双眼。
“你!”齐遥一惊,随后疯狂晃动着自已衣袖。
温酒见状,一把握住齐遥的肩膀,三尺青锋重新架在他的脖上。
顿时,齐遥后背被冷汗殷湿。
他明显感受到了来自温酒的杀意。
花烛流脸色一寒,一把掀开剑盒,顿时,银色光芒照耀他的整张脸。
一柄还未开锋淬火的纤长细剑出现在他的眼帘,除此外,还有几块冒着银光的精品玄铁精金赫然躺在细剑旁边。
在众人的注视下,齐遥软绵绵的坐在椅子上,无奈的苦笑着。
“如果我现在还说,我没有偷,你们还信吗?”
齐遥抬起头,双眸里有一丝期待,也有一丝无辜,但唯独没有狡黠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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