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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寻踪
“闲杂人等,速速让开!!!”
任武一马当先,直入人流之中,近百官兵紧随其后。
听完花烛流见解之后,任武瞬间感觉天都要塌了,得到花烛流授意,急忙快马加鞭回到竹阳县城,若是剩余的军需也丢了,他任武就准备直接自刎谢罪了。
温酒驾着马车远远的跟在任武兵马的身后,除了烟水凝,车厢内其余三人一脸疲惫,他们已经赶了一夜的路了。
“竹阳县内的军需为何会丢,贼人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吧?”齐遥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出声问道。
花烛流揉了揉眉心,他之前只和任武草草交代,并没有细致详说,现在齐遥问起,他也就不再藏着掖着:
“想要偷走量这么大的军需,肯定不止一个贼人,应该是同伙作案,并且不出意外,押解的士兵中定有贼人混了进去,他们暗中偷拿玄铁藏在过路人的身上,目的就是为了这些日子的调虎离山,因为任武一旦发现军需失踪,必定会派人出巡,而剩余的军需也定会被他放置在自认为安全地方,再留下一队守卫看守,如果留下的守卫里恰好有贼人在内,那么等到任武率兵出城,一个个去找像你这样被莫名塞了几块玄铁的人,这些贼人就能里外呼应,把剩下的军需盗走。”
齐遥大悟。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做?”齐遥不解。
花烛流摇了摇头,天下为财不要命的人太多了,根本猜不到会是谁。
......
竹阳县城。
任武策马狂奔,直入城内,一路直取县城内最深处的报恩寺。
此寺庙约有二十多年的历史,据说是当年乾王年轻时路过竹阳县,救助过一位濒死的僧人,僧人心怀感激就一点一点为乾国建立起这座寺庙,寺内供着贤劫十六尊之一的无尽意菩萨,取意上求无尽之诸佛功德,下度无尽之众生,一切皆有因缘。
任武便将余下的十九箱玄铁精金藏在了这个寺庙的后院处。
可任武一到寺庙就愣住了,寺庙门扉紧闭,平时香火不断的报恩寺,今日竟然连一位香客都没有。
强烈的不安由心中涌起。
“开门!”任武举起手中长枪,高声大呼。
可门内无一人应答。
身后士兵连忙抽出刀剑,在这个积蓄大功德的地方,刀剑相向本是罪孽,但任武管不了这么多了。
数个士兵直接踹开门庭,任武骑马,一步跨入。
血腥冲天,血气瞬间扑鼻而来。
任武只觉脑海中一震,天晕地旋,满地尸体,百米鲜红。这座广修善缘、济苦济贫的报恩寺此时尸体铺满十米灵堂,宛如一座修罗场。
“后院后院!!”任武连忙大喊。
众人齐刷刷跑向后院大门。
砰!
任武一脚直接踹飞了锁上的大门,不管不顾就往里冲去。
可终究人去楼空,十几箱玄铁精金不翼而飞,十具尸体整齐的躺在后院的空地之上,身上皆是显赫的刀伤,死了已有时日了。
看见这一幕,任武万念俱焚,心若死灰,双膝一软,伏地大嚎。
花烛流等人随后赶到,看到眼前一幕,皆是心中狂颤。
“去寻活口!”花烛流低喝一声。
温酒提剑,领着百兵,一个一个查看。
许久,温酒提剑赶回,向着花烛流摇了摇头。
花烛流缓缓闭眼,重新睁开之时,杀意骤现。
......
不出一日,报恩寺被屠,军需被盗之事,传的人尽皆知,满城风雨。
花烛流等人入住竹阳县府一日有余。
......
“烟姑娘,公子已经一日未进食了。”
屋内烛火微明,隐约映出一人身影,扶额于烛火旁。
屋外,温酒提着温食,无奈和烟水凝倾诉。
烟水凝也是担心的望着屋内,可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没有进去,她太了解花烛流了,如果不理清头绪,他是不会出来的。
这时,一位身着白鹤青衣的老者慌慌张张的从院外跑了进来,见到温酒二人,连忙俯身。
“赵知县,可是探得消息?”温酒急忙问道。
这位姓赵的知县,名曰赵显坤,此人便是这竹阳县城的父母官。
看模样白发徐徐,身材佝偻,一脸的沧桑,显然为军需之事劳心许久。
“正是!”赵显坤有些激动。
“进!”花烛流的声音从门内幽幽响起。
三人对视一眼,急忙拉开门扉,前后进去。
赵显坤见到花烛流连忙要行跪拜大礼,却被花烛流摆手拦下。
“行了,说正事。”
“是是是......”赵显坤连忙应声,“花公子,今日已清点完报恩寺身死的人数,除了那十位士兵,报恩寺遭难僧人三十二人!”
数目一出,更显惨烈。
共计四十二人遭难,何其丧尽天良!
花烛流心中一痛,双目狰狞。
“一个活口都没有?!”
“没......没有。”赵显坤痛心疾首,这四十二条人命于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但是却少了一人!”
花烛流指尖一颤,双目爆发出精光。
“对比花名册,身死的僧人中少了一个法号——空慧的僧人,从报恩寺关门一刻到现在一直没有找到此人的踪迹。”赵显坤说道。
据赵显坤所说,这个空慧和尚一年前才遁入空门,拜在报恩寺常静住持门下,一年以来,一直是报恩寺打更和尚,据说性情古怪,很少会主动和香客打交道,每天做的事就是在报恩寺后山的“钟鸣院”敲钟,每个时辰几乎都会敲上几下。
听到这,花烛流心头微微一动。
看守士兵十二人,二人不知所踪,与此一同消失除了十几箱军需之外,还有一个空慧和尚,花烛流很难不将这些细节联想在一起。
三个人凭空消失,倒还在情理之中,可这十几箱军需怎么做到一点痕迹都没有的?
竹阳县再小,也有几万人口,不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除非报恩寺寺庙本身就有鬼?
“任武呢?”想到这,花烛流立刻就知道,必须再探报恩寺。
“应该还在满城搜查。”赵显坤说道。
“叫他立刻回来,派兵把报恩寺,给我围了!”花烛流命令道。
“下官这就去!”
赵显坤走后,花烛流突然眼睛一黑,摔坐在椅上,这可给烟水凝和温酒吓了一跳。
“公子!”
“陵儿!"
二人急忙左右搀扶。
花烛流此刻脸色苍白,浑身发软,心痛难忍,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来,烟水凝急忙将已身内力渡送过去,过了好久,花烛流才缓缓睁开眼睛,咬着牙捂住自已的心口,在二人的搀扶之下,缓缓坐起身来。
“多谢泞兮姐了。”花烛流艰难的扯出一个微笑。
烟水凝既是心疼又是恼怒,自已这个不省心的弟弟,非要把自已逼成这个样子。
花烛流一天一夜没吃没喝,脑子不停转,再加上本身多年的陈疾,身体已经快被自已逼到极限了,今夜赵显坤过来,让本是强弩已末的花烛流再次情绪愤涌,一时气血周转不上,才晕了过去。
“温酒,把吃的拿过来。”花烛流虚弱的说道,他也知道自已不能再继续硬撑下去了。
闻言,温酒立刻打开食盒,把已经凉掉的菜肴摆上了桌。
“公子,我去给你热热吧。”温酒看着凉掉的菜肴担忧的说道。
主食热不热的倒还好说,关键是这些鱼虾一凉,就显得格外的腥气。
花烛流摇了摇头,不晕还好,这一晕,饥饿感已经让他等不了了,立刻端起饭碗扫荡起来。
烟水凝给花烛流倒碗汤,又继续给他剥虾剔肉,生怕他赶不上吃。
“别说,这竹阳县的水货竟然还挺鲜美,你们试过了吗?”花烛流接过烟水凝剥开的盐水虾,立马狼吞虎咽起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品味到了鲜味。
烟水凝既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这一幕,嗔骂道:
“臭小子,你这是饿急眼了,以前在楼里从乾凌江打上来的七星鲈鱼也没见你吃的这么香,这几只小虾竟还对上你的胃口了。”
“是啊,公子,竹阳县的运河只不过是条小支流,能有什么好东西,这些小鱼小虾上不得台面的。”温酒也在一旁附和道。
花烛流笑着无奈摇了摇头,他们不懂,有时候这些小东西比那些千金难求的吃食,更让人钟意。
“而且这也不见得是竹阳县的水货,没准是漕帮从外地运回来,给当地人尝鲜的。”温酒接着说道。
“这小破地方还有槽帮,稀奇。”花烛流一边吃着,一边笑着说道。
漕帮......花烛流满不在意。
漕帮!!
突然,花烛流瞳孔一震。
“啪!”
筷子突然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怎么筷子还拿不稳了?”
烟水凝无奈一笑,连忙弯腰捡起,重新放回花烛流的手上,可这一抬眼,却看见花烛流张着嘴,双目发直,一动不动和雕塑一样。
“陵儿!”
这可给她吓坏了,手掌立刻发出光晕,连忙拍在花烛流的后背上,她以为花烛流睁着眼就晕过去了。
“咳咳咳!!”
这一拍直接给花烛流拍醒,饭粒卡在喉咙里,呛得他差点背过去。
缓过劲儿来的花烛流一把抓住温酒的双肩,两眼放光。
“你说这有漕帮?!”
温酒显然是被吓住了,愣愣的点头。
闻声,花烛流猛然坐在椅子上,竭力的调整着自已的呼吸,晌久,咧开嘴角看向门外。
温酒和烟水凝呆呆地看着彼此,也不知道花烛流着了什么魔。
......
当晚,任武听从花烛流的指令,派人将报恩寺团团围住,包括报恩寺后山。
第二天一早,温酒在前夜花烛流的授意之下,乔装去了运河边。
而花烛流却是死死的睡了一夜,直到醒来之时,已是当午,而任武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有何发现?”花烛流看着任武开门见山。
“时间太短还没有发现什么痕迹,一夜时间仅够把报恩寺翻个底朝天,还没来得及上后山。”任武坦言。
“不过报恩寺后院通向后山只有那一条山路,我今早已经派人沿路搜寻了。”
花烛流点了点头,他也知道一夜的时间很难有什么发现,确实需要时间。
嘎吱!
府院的大门被打开。
温酒穿着一身草衣径直走了进来。
任武和温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他们两个现在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的朋友。
温酒走到花烛流的身边,附耳几句,说完,花烛流瞳孔一亮。
“任武,分出一队人马乔装去运河处,沿河看守,这几日过往的船只务必记录追踪。”花烛流对着任武说道。
“这是为何?”任武不解。
“先去办,事后再与你解释,我现在要去报恩寺一趟。”
“好!”
任武一抱拳,连忙提刀出门,现在花烛流的命令对他来说就是圣旨,别说是让他干点差事,就是让他现在把脑袋献上来,他也得把胡子先剃光再砍头,生怕花烛流扎到手。
“需不需要我去把烟姑娘叫上?”温酒问道。
“不用!”花烛流一摆手,“一帮鼠辈,犯不上泞兮姐出手,就让她在府内歇息吧。”
稍微安排后,花烛流和温酒直奔报恩寺。
一进寺门,花烛流就知道任武没少下功夫,但凡他们能看见的地方几乎都被任武掀开寻了个遍,就连通向后山的路都被一群士兵包围,循循渐进的搜索。
花烛流没有说什么,与温酒一同直奔后山“钟鸣院”,那里才是花烛流此行的目的地。
此院不大,占地不过几亩地,四面围墙,杂草丛生,荒芜一片。
只有一间简陋的草房,一口水井,还有就是在院中最中央的一口庞大的青铜古钟。
温酒率先提剑进了那间草房,花烛流随后跟了进去,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张木桌和一张简陋的草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温酒先是绕屋子转了一圈,随后一剑掀飞草床,空空如也,温酒不信邪,一剑又掀开地砖,除了尘土飞扬,依旧什么都没有。
最后温酒只好冲着花烛流摇头作罢。
花烛流点了点头,出了房门,缓步在院中游行,先是围着院墙绕了一圈,而后又驻足在水井旁往下望去,但是都没有发现什么蹊跷的地方。
最后两人只好走到那座三人高的古钟旁,仔细打量。
或许从远处看并不觉得这个钟有多么庞大,但一凑近花烛流还是稍微有些惊讶,绕钟一圈,花烛流估摸大约得五六个人合抱才能将这座三人高的古钟围起来。
古钟上有复杂的纹路,花烛流虽不识经文,但也能感受到一种梵音入脑的空明。
青铜铸身,蒲牢坐顶,经文繁络,看起来也应该算是报恩寺的镇寺之宝了。
温酒没有忍住好奇,轻轻推动了一下,却发现古钟庞大的钟身只是微微颤鸣,除此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其他的动静,更别说发出空明的钟声了。
花烛流回头一望,发现敲钟的钟锤落在一旁,顺手将它捡起,微微用力敲在钟身之上。
“嗡嗡嗡......”
顿时,声入九天云霄,梵音响彻山谷,如浪似潮。
花烛流和温酒都被钟鸣吓了一跳,仅仅微微用力便能发出如此巨大的空灵音,若是卯足全力岂不整个竹阳县城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公子!!”
温酒突然一声惊呼,让花烛流急忙转头。
只见身后那口水井竟在往外喷着泉水,足有三尺高。
直到,钟音消散,泉水才缓缓回落,重新回到水井之中。
花烛流和温酒急忙向井口奔去,观看许久,花烛流出声:
“再敲!”
闻声,温酒手掌发力,隔空取锤,再次敲击在古钟之上。
“嗡!嗡!嗡......”
更加空明的钟鸣响起,竟震得花烛流耳朵有些发麻。
可只见钟声响起之时,井中的泉水竟如同煮沸一番,疯狂向上涌动,最后直接在两人眼下破口而出,一冲五尺之高。
花烛流仰起头呆呆的望着这道喷泉,眼眸狂震。
突然,一块黑色物体从井口顺着逆流泉水喷出,在那道透明的水柱中格外醒目。
“快,抓住它!”
花烛流大声喊道。
温酒闻声一跃而起,一手深入泉水之中,牢牢抓住那块黑色的物体。
等到温酒站稳身子,摊开手掌,一块被水浸的发黑的梨木陡然出现在花烛流眼中。
嗡!
看到此物,花烛流大脑一片轰鸣,犹如那口古钟在自已脑海中震响。
“这是?!”温酒定睛一看,顿时也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找到了!”
花烛流缓缓闭上眼睛,手掌扶着自已的额头,他现在急需让自已清醒过来,急需让自已涌荡的脑海安静下来。
这块梨木上有一角,刻有纹路,隐约能看出像是一种类似动物的图腾。
可花烛流和温酒都很清楚那刻的是什么。
尽管只有一角,但花烛流和温酒看的真切。
这梨木一角,印上了一具龙爪!
金龙的龙爪!
大乾皇室的图腾!
也就是说,这块梨木便是装载军需所用的木箱!
而它现在却出现在这口水井泉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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