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易中海心动

短短二十四小时不到，当中就隔了一夜时间，期间发生了太多的事。

贾张氏所在的拘留所，第一时间就把被她致伤的狱友送去了医院，待今早上班后，工作人员到医院进行了探望，弄清楚了伤者的伤势、得知病情稳定后，马不停蹄赶回拘留所，把有关通报发往了送来贾张氏的军官会。

无巧不成书，易中海和贾东旭拿到有关证明离开军管会没多久，通报就到了军管会。通报说明了贾张氏伤人事件的始末，并请军管会通知其家属：需要承担伤者的医药、营养等费用。

话说，贾张氏从看管小偷小摸的地儿，被转移到了身上背有伤人等刑事案件的犯人处，她见到那些目露凶光的人，倒也识趣，不敢再轻易惹事生非，那里有空位置，她就避去哪里待着。

转眼到了开饭的点儿，贾张氏见着了吃的，不再夹着尾巴做人，开始释放天性。

她像在四合院里吃席那般，吃起来像母猪拱食似的还不算，见人家吃的不比她慢，对来不及抢到手的菜就吐口水。

当场，有拘留所的工作人员在，那些人再恶心也不敢拿贾张氏怎么样，到了休息场所可就不一样了。

一帮人，有按住她手脚的，有捂住她嘴巴的，上来就是七手八脚的一顿胖揍，打脸不算还光盯着她半边脸抽。

“哎呦喂，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走个路还能把半边脸儿给撞着了。”

“我看你啊，怕是吃多了不消化，走路都不稳当了吧！”

“我们为了你好，以后到了饭点，姐妹们没吃完，你还是在那安安静静的坐着吧！”

“你跟头猪似的吃相，大家伙见了倒胃口，恶心着人了，知道不？”

“你要是敢不老实，哼哼…”

贾张氏挨了揍，还有人敢威胁她，她哪是肯吃亏、轻易服软的人。等她手脚恢复了自由，就往大门口跑，边跑边喊：“同志，有人打~我，呜呜…”

那些人早防着贾张氏这一手，还没等她说清楚，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再次享受了一顿拳脚。来回了几趟，贾张氏彻底没了反抗的勇气，乖乖蜷缩在了角落里。

再说易中海跟贾东旭，两人满怀希望的赶到了拘留所，准备给贾张氏办理相关手续，却被工作人员告知：“张春花到了拘留所还不老实，跟人发生了冲突，结果把人打进了医院。”

“目前，她涉及偷盗邻居的事，有了军管会开具的相关证明等，案件算是了结了；但她涉嫌伤人的刑事案件，还得在拘留所里继续待着。”

“要想张春花减轻处罚，家属应该及时去关心受害者，主动承担医药费、营养费等相关费用，积极赔偿受害者，争取能得到受害者的谅解书。”

“家属要是不作为，按照张春花致人伤残的程度，应该五到十年跑不掉；若是能被受害者谅解，可能会是三年起…”

满心欢喜而来，没曾想，会是这样的局面，贾东旭当场就懵圈了，六神无主的反复问道：“师傅，我该怎么办啊？今天，我娘是回不了家了吗…”

“该怎么办？不作就不会死，你娘自已作死，让你娘去死了得了。她以为那里都跟四合院一样呢？撒泼打滚一下，大家就得惯着她…”

易中海心里意难平，责怪着不能安分守已的贾张氏，看着痛苦的贾东旭，他又下不了狠心一走了之，叹着气道：“我们来都来了，先去探望一下你娘再说吧！”

两人办过手续，贾东旭见到了半张脸肿成猪头、步履蹒跚的贾张氏。他看到只是一夜不见的母亲，成了这副模样，急得直哭道：“娘，你这是怎么了？”

贾张氏被调教了一宿，早饭都没吃到几口，临来前，那几个人可是说了：她要是敢出去乱说，只要她在里面一天，有的是她苦头吃。

“娘没事，儿啊！你问过了这里的同志吗？娘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贾张氏知道告诉了贾东旭实情，他也无能为力，避重就轻的问起了她最关心的事来。

前面了解到的情况，贾东旭说不出口，语无伦次的自责道：“娘，是儿子没用，儿子还没办法接您回家…”

“儿啊，娘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待了，你想想办法啊！”

“哦对了，东旭他师傅，您去想想办法吧！”

易中海本想置身事外，瞧见贾张氏跟他说话，想着下午要赶回轧钢厂上班，不想跟她没完没了的浪费时间，直接就把她所犯的事，将会面临到的后果告诉了她。

“怎么会这样，我不想吃官司，我要回家…”

“东旭，哦不，东旭他师傅，你帮帮我吧！”

“有道是‘师徒如父子’，只要您肯帮我，我让东旭认你做干爹，咱两家亲上加亲，好不好？”

“将来东旭结了婚，他要是孩子生的多的话，您挑一个跟你的姓也成…”

街坊邻居这么些年，贾家跟易家还是住对门，易中海什么秉性、他在乎的是什么等，在四合院里游刃有余的贾张氏还能不清楚，她急中生智对着易中海一番投其所好。

还别说，贾张氏病急乱投医，胡说八道乱说一通，还真被她说中了易中海的痛点。不过，贾张氏吃过饭就摔碗的性子，易中海不是没见识过。

他瞧了瞧仪表堂堂的贾东旭，叹着气的敷衍道：“哎，东旭他娘，您也别着急，在里面好好表现。”

“我会陪着东旭，尽力帮你去奔走的…”

贾东旭眼瞅着帮不到他娘贾张氏，在轧钢厂里上班那还有什么心思，得空就缠着易中海；回了四合院基本赖在了易家，他是搜肠刮肚把想得到的好话都给易中海夫妻俩给说了，就希望易中海能伸出援手。

在厂里是师徒、在四合院里是对门的街坊，易中海真袖手旁观，让别人知道了好说不好听。易中海迫于无奈，陪着贾东旭去了医院。

那伤者见到贾张氏的家属来了，情绪显得异常的激动，医药费、营养费等不算，关于赔偿开口就是一千万。

贾东旭一个学徒，一个月薪水20万都没到，他听到对方开口就是一千万，被惊吓的直接愣在当场没了声音。

易中海从旧社会一路走过来，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他在一旁讲了一些安抚人的好话，没把话说死，带着绝望的贾东旭离开了医院。

贾东旭心里清楚：要想拿到那伤者的谅解书，除了赔偿，还有那些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不是一千万的事。一路上不敢跟易中海开口，顶着一张苦瓜脸在那唉声叹气。

易中海倒是工资高，可他跟贾东旭毕竟只是师徒，不是父子，何况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平时他家里主要吃的还是窝窝头、棒子面糊糊，至于大米、白面都是要节日等重要的日子才会在饭桌上出现，他自已过得那么节约，怎么可能为了虚名，去花掉他要存上好几年的积蓄。

而且在易中海看来：贾东旭已经成年，完全可以自力更生了。贾张氏去吃官司，既然已经对贾东旭的名声造成了不好的影响，至于她是吃三年还是十年官司，没多大差别。

两人各怀着心思，回四合院的路上显得异常的沉默。

这天休息日，易中海看着愁眉苦脸的贾东旭赖在他家，他见着就心烦；到院子里吧，总能碰到对他横眉冷对的傻柱在那进进出出。

为了躲清闲，易中海去了隔壁院子串门子。他正跟人闲聊，迎面走来了南锣鼓巷有名的媒婆，身后跟着个身材出挑，面容清秀的姑娘。

只听那媒婆跟人介绍：这几年，四九城郊的秦家村啊，日子不怎么好过。这不，这姑娘家的爹娘想把她嫁到四九城里，找个好人家好过上好日子…

易中海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姑娘，此时此刻，他仿佛回到了活力四射的十八岁，心儿莫名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