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何大清回家

进入新社会还没几年，四九城里什么样的人都有，父母双全的正常家庭，儿女的婚事那家会当儿戏，不把结婚对象及家庭情况了解清楚，那敢随随便便同意自家的孩子跟人结婚。

秦淮茹大字没识多少，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立足，就凭秦家村里人人夸她：长的好、屁股大能生儿子，骄傲的她找了介绍人，搭上了南锣鼓巷媒婆的线，背着个包袱信心满满的就想嫁进四九城里。

要知道此时的四九城，大家的观念里还是崇尚多子多福的，正常的家庭那家的孩子都不少，家里的家务活根本就有的是人去做。

秦淮茹也不想想，正经的人家要是娶她进门，能图到她啥？就图她能洗洗补补？还是图她能做饭？那家做父母的都不希望自已的儿子：将来要独自面对养活、支撑起一个家庭的局面。

除了色中恶鬼或者饥不择食的，再不就是名声不好、难找媳妇的破落户，那个正常家庭允许娶她进门供着。

秦淮茹勇敢的离开秦家村去追求幸福，当她背着包袱进入四九城的那一刻，没有特殊的机缘，她的人生其实已经注定。

四九城迈入新社会时，易中海已经快四十不惑的年纪，他在旧社会里形成的世界观早已根深蒂固。故而，旧社会里乱七八糟的那一套，他能信手拈来。

易中海当初是风月场里的老手，秦淮茹喝了加过料的水，那还能逃脱他的手掌。

两人成就了好事，秦淮茹的脑子也清醒了，看清楚了是易中海，她害怕、伤心、无助的哭上了。

迈入新社会即将成年的秦淮茹，她的思想还是比较保守、传统的，在她的意识里：只有自已的男人才能碰她。

六神无主的秦淮茹，除了低声哭泣，语无伦次的对着易中海质问道：“我们都这样了，这让我还怎么嫁人啊？”

“你看看，都落了红了，贾东旭肯定不会再要我了。”

“易师傅，你会跟你老伴离婚，然后娶我吗？还是只想占我的便宜啊？”

“你若是敢对我不负责，我找军管会做主去，呜呜…”

易中海笑盈盈的看着他眼里不可方物的秦淮茹，不慌不忙的安慰道：“淮茹啊，别伤心了，一切有我呢，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要是喜欢贾东旭，照样可以嫁给他的。落红的事没啥担心的，我帮你准备点黄鳝血，到时候，你就这样那样…就行。”

“我不会亏待你的，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三样里，你任选一样吧，我给你买。”

“这五十万，你先拿着花，以后每个月再给你五万当零用，怎么样？”

“你真要是嫁给了贾东旭，咱可就是住对门了，往后，你若是遇上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易中海像曾经在“八大胡同”里时那般洒脱，笑逐颜开的哄着秦淮茹。

在秦家村，秦淮茹的父母辛辛苦苦忙活一年，碰上了好年景，留下了些口粮后，一年也挣不到五十万。

秦淮茹从没见过那么多钱，鬼使神差的接过钱捏在了手里，她头缓缓的靠在了易中海的胸膛上，娇滴滴的低语道：“易师傅，你可不能骗我啊！”

“往后，家里总要做些衣衫、缝缝补补的，我选缝纫机…”

一夜宿醉，贾东旭等到秦淮茹上贾家敲门，他才悠悠的醒来开门。

秦淮茹放下包袱，自来熟的找去了贾家灶间，贤惠的为贾东旭忙起了早饭。

贾东旭长这么大，平时基本很少踏足厨房，他看着比昨日多了几分妖娆的秦淮茹，魂灵不受控制的跟了进去。

“东旭，易师傅说了，你今天不用去轧钢厂上班了，他会帮你请假的。”

“他让你跟我领好结婚证后，回来好好收拾一下屋子。”

秦淮茹见杵在一旁有点碍手碍脚的贾东旭，出神的盯着她看，眉目传情的笑道。

贾东旭见到秦淮茹对他笑，心里乐的骨头都酥了，像模像样的说着两人的婚事：“好的淮茹，等我们领完了结婚证，我带你去四九城街面上逛逛。”

“晚上等我师傅回来了，咱过去问问师傅，看我们什么时候在四合院里摆喜酒比较适合…”

午后的四合院，有睡午觉的、有在家里做手工活贴补家用的、有在家里忙活家务的…院子里显得非常静谧。一道身影背着一个大包袱进了四合院，他径直走向了中院何家。

何大清其实前两天就回到了四九城，不过，他心虚没敢直接回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而是找去了在丰泽园、鸿宾楼共过事、比较要好的几个师傅家里。

主要是他不想再回保城了，想通过熟人，在四九城里找一份厨师的工作，顺道打听一下四九城里目前的环境情况。

四十一二岁的何大清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经熟人介绍后，这两天，他东奔西跑的到处去人家单位里试菜，要么人家不中意他，再不就是他嫌活太累不愿干。

这不，今天中午在离四合院不太远的轧钢厂招待餐厨房试过菜，相互对上了眼，谈妥后，他背着大包袱直接回了家。

何大清回到家里的时候，傻柱因为起了个大早出去捡破烂，吃过午饭后正躺床上补觉；何雨水则躺在床上没有睡意，望着房梁出神，脑子里在想：都见到秦淮茹进四合院了，今后该怎么办…

何家虚掩的大门从外被推开，何雨水见到进来的人居然是何大清。两世为人，见到了正值壮年的何大清，还是忍不住惊喜的跳了起来，激动的问道：“爹，是你回来了吗？”

“雨水，是爹回来了。这段时间，你跟哥哥过的好吗？”何大清放下包袱，边倒开水喝边问道。

“我们被人欺负了，爹爹，你还会离开我们吗？呜呜…”何雨水无来由的心酸，说着就哭了起来。

傻柱听到何雨水的哭声，一下子就惊醒了，见到是何大清回来了，冷着脸的质问道：“何大清，你还知道回来呀？”

“不会，那天又一声不吭的消失了吧？”

“混小子，现在这么没大没小、不懂规矩了吗？亲爹都不知道怎么叫了，直接喊名字了，是吧？呵呵，你倒是长本事了啊！”何大清冷哼一声，抬手给了傻柱几个毛栗子吃。

“我跟雨水都快被饿死了，我们没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爹。”傻柱红着眼，冲向灶间拿上破箩筐跑了。

何大清看着情绪激动地傻柱出了家门，心里也不好受，他走向床抱起何雨水，父女俩有问有答的说上了话。

何雨水小嘴吧嗒吧嗒，添油加醋的把最近发生的事一一讲述了一遍，让何大清听的变了脸色，眼神中有了戾气。

傍晚，何家灶间传出了久违的肉菜香味，那浓郁的香味慢慢在四合院里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