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章：永恒玩笑

"噢，那个啊。"莉莉安变出一颗糖果抛着玩，"我查过了，是那个妖精格罗特卖给他们一件我的旧物——曾经用来梳头的一把金梳子。上面残留了点能量。"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把梳子，"今早去'借'回来了。看，上面刻着小太阳呢。"

汤姆接过梳子，果然在梳齿间发现微小的太阳图案，"他们怎么得到这个的？"

"谁知道？可能是我哪次落在雅典的浴室了。"莉莉安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重要的是——"她突然凑近，近到汤姆能闻到她发间阳光般的气息，"你想了解我，为什么不首接问呢？"

汤姆的黑眼睛一瞬不瞬，"那么，回答我：你是唯一的存在吗？"

莉莉安笑了，"终于问了个好问题。"她跳下桌子，拉起汤姆的手，"来，给你看个地方。"

没有使用圆盘，莉莉安只是打了个响指，图书馆的景象如油画遇水般晕开。当世界重新凝固时，他们站在一片璀璨的星空中，脚下是无尽的银河。

"这是..."汤姆罕见地震惊了。

"我的小秘密。"莉莉安牵着他走在群星之间，"每个光点都是一个世界，一个时间点。有些我去过，有些还没。"

她指向一颗特别亮的蓝色星辰："那是我的故乡，太阳神殿。"又指向一串相邻的光点，"这些是我旅行过的地方——霍格沃茨，古希腊，文艺复兴时期的佛罗伦萨..."

汤姆凝视着无垠的星海，"还有其他像你这样的存在？"

"曾经有。"莉莉安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怀念，"赫尔墨斯喜欢赛跑，雅典娜爱猜谜...但他们大多选择了沉睡。"

"为什么？"

"厌倦了吧。"莉莉安耸耸肩，"当你读过每本书，见过每场日落，尝过所有美食...剩下的只有重复。"

一颗流星划过他们身边，莉莉安随手抓住，将它变成一枚闪亮的胸针别在汤姆衣领上，"但你...你们人类很有趣。短暂的生命让你们如此...热烈。"

汤姆低头看着胸针，那是霍格沃茨的院徽，但西学院动物都换成了猫咪形态，"所以你留下来，把我们当玩具？"

"最开始是的。"莉莉安坦率得惊人，"但现在..."她突然捧起汤姆的脸，金色眼眸首视他的黑色瞳孔，"你不一样，汤姆·里德尔。你让我想...参与而不是观察。"

星光在他们周围流转，倒映在两人的眼中。汤姆先移开了视线，"克罗克不会放弃。现在他知道记忆世界的存在——"

"噢，关于那个。"莉莉安突然拍手，"我刚刚去了趟魔法部。"

汤姆猛地抬头："什么？"

"给克罗克先生送了个小礼物。"莉莉安狡黠地眨眨眼，"一盒会咬人的记忆球，里面全是他在各种尴尬场合的记忆——比如他五岁时尿裤子，十五岁第一次约会把饮料洒在对方身上..."

汤姆想象着那个场景，忍不住勾起嘴角，"你真是..."

"天才？我知道。"莉莉安转了个圈，星空随着她的动作波动，"不过说真的，那个秃头小气鬼居然把我的梳子放在脏兮兮的证物袋里！不可原谅！"

她气鼓鼓的样子让汤姆想起炸毛的猫，一种奇异的温暖在胸口扩散。他迅速压下这种感觉，"所以危机解除了？"

"暂时吧。"莉莉安突然倒向星空，像躺在无形的床上，"不过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她弹了个响指，一段记忆画面展开——克罗克的办公室墙上挂着一幅地图，标记着多个时空异常点，全部围绕着霍格沃茨。

"他在追踪时空裂缝。"汤姆立刻明白了，"即使没有你的物品，他也发现了这里的异常。"

莉莉安点头，"霍格沃茨建在几条时空脉络的交汇处。这也是为什么我的旅行为什么没绕不开这里。"她感觉她未来还会再来霍格沃茨。

汤姆思索着，"所以即使你离开，裂缝依然存在...克罗克还是会尝试利用它们。"

"聪明的小猫咪。"莉莉安打了个哈欠，"不过别担心，我加固了附近的防护。至少一百年内没人能碰那些裂缝。"

她翻身飘到汤姆面前，银发在星光中漂浮，"所以...还有什么想问永恒存在的问题吗？"

汤姆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突然问："为什么选择我？"

莉莉安的笑容变得柔软，"因为你望向我的眼神...不是崇拜也不是恐惧。"她的手抚在汤姆的心口，"你想理解我，甚至...征服我。这很新鲜。"莉莉安向他靠近，看着他的眼睛。

汤姆抓住她的手，甚至将她的手往心口按了按，"如果我确实想征服你呢？"

"那就试试看啊。"莉莉安的金眸闪烁着挑战的光芒，"不过提醒你——上一个尝试的泰坦巨人还在月球上当雕像呢。"

他们之间的空气突然带电，某种无声的较量在目光中交锋。最终是莉莉安先眨了眼，"好了，该回去了。明天还要去看阿不思怎么应付魔法部的投诉信呢。"好奇怪，她的心底怎么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划过，她暂时没搞明白，不管了。

星空褪去，他们回到图书馆的禁书区。晨光己经透过高窗洒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汤姆突然说："教我。"

"教什么？"

"一切。"他的黑眼中燃烧着罕见的渴望，"时间魔法，空间操控，永恒的奥秘..."

莉莉安歪着头看他，"为什么？"

"因为如果我不能征服，"汤姆缓慢地说，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决心，"那么至少...我要能理解。"

莉莉安笑了，那是一个真正的、明亮的笑容，"成交。不过课程从明天开始。现在..."她变出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塞给汤姆，"你需要这个。人类的身体真麻烦，动不动就要睡觉。"

她蹦蹦跳跳地走向图书馆大门，突然回头，"对了，第一课是古希腊语。准备好被时态变化折磨哭吧，小汤姆~"

汤姆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咖啡杯上浮现一行小字："给最特别的学生——别熬夜了，神明命令你休息。——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