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章：旅行中转站——旅行新规则

“亲爱的莉莉安，想要旅行变得更有趣吗？当然，你也可以随时暂停这个功能——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时间点的话。——A”

莉莉安看着面前浮在半空的金字，意外的挑了挑眉。

她莞尔一笑，“阿波罗先生，你这么无聊吗？”

“噢请不要这么说，我亲爱的莉莉安，我只是想为你的旅途增加更多的乐趣。”金字继续浮现。

“所以，这个旅行中转站是你专门为我打造的？”

“当然！我最亲爱的孩子！我就知道你会猜到是我！厄瑞玻斯还说你肯定想不到！”即使只是文字都能看出金字的激动。

“啧。——E”一行浓郁的红黑色字浮现。

“？厄瑞玻斯！退出我和莉莉安的聊天频道！该死的黑暗神这么喜欢偷窥别人的隐私聊天？”金字暴躁。

“啧啧。”红黑字这次浮现多了一个字符，过了一会儿消失不见。

“哼！逃跑了吧厄瑞玻斯。莉莉安，他肯定是因为害怕我！”金字臭屁。

莉莉安：……，有没有一种可能，厄瑞玻斯只是懒得理他。

两人的对话让她想起了过去鸡飞狗跳的日子（当然，是传说中“对立”的太阳神和黑暗神的鸡飞狗跳）

“说说吧，你有什么好想法让我的旅行变的更有趣？”莉莉安捏了捏眉心。

“嘻嘻，接下来的旅程就让它变得更随机吧！旅行穿越时间任意，旅行点停留的时间不固定！就让随机性使趣味性变得更浓烈一点吧！”金字还给自己放了个烟花，像是为自己绝妙的想法欢赞。

“随便。”莉莉安无所谓。“请帮我向辛西亚问好。”

“当然，我亲爱的孩子。”

（ps.厄瑞玻斯：黑暗神，代表着冥土的黑暗。

阿尔忒弥斯：又名辛西亚，是古希腊神话中的狩猎女神，被称为“野兽的女主人与荒野的领主”。阿波罗的孪生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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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尾巷19号的阁楼里，八岁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像只受伤的小兽般蜷缩在衣柜深处。霉味混合着樟脑丸的气息包裹着他，但这比起楼下传来的声响己经好上太多。父亲醉醺醺的咆哮震得楼梯都在颤抖，母亲歇斯底里的辩解像钝刀般割着他的耳膜。

"都是你的错！艾琳！"托比亚·斯内普的声音混杂着玻璃碎裂的脆响，"要不是娶了你这个女巫，我的工厂怎么会破产？"

"托比亚，求求你...西弗勒斯还在楼上..."

又一只酒瓶砸在墙上的爆裂声让男孩瘦小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他死死咬住下唇首到尝到铁锈味，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凝结着远超年龄的阴郁。窗外，夏日的暴雨将肮脏的巷子冲刷得更加破败，雨滴在玻璃上蜿蜒出扭曲的轨迹，像极了他上周在父亲酒醉时试图用树枝施法被抓住后，手臂上那些尚未痊愈的鞭痕。

"该死的魔法！该死的巫师！"父亲的怒吼伴随着母亲痛苦的闷哼，"都是你们这些怪胎毁了我的人生！"

斯内普把脸埋进膝盖，指甲深深掐进手臂。他知道母亲此刻一定又像往常一样，任由那个麻瓜男人发泄怒火——就为了保护他这个"不该存在的小怪物"。

楼下的争吵声像钝刀一样割着他的耳膜——父亲的怒吼、母亲的啜泣、酒瓶砸碎的脆响。但他己经习惯了。习惯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雨滴拍打着玻璃，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抓挠，想要闯进来。斯内普抱紧膝盖，黑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为什么……不干脆都消失？” 他低声喃喃，指甲掐进手臂，留下几道苍白的月牙痕。

就在这时——

雨声突然停了。

不，不是停了。雨滴仍然在下落，却在半空中诡异地静止了，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凝固在时间里。

斯内普猛地抬头。

他的窗前站着一个人。 一个十岁的小女孩。

她银白色的长发在无风的夜里微微浮动，金色的眼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像是两轮小小的太阳。她穿着一件洁白的长裙，衣袂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整个人像是从神话里走出来的幻影。

“你……”斯内普的喉咙发紧，手指下意识抓住了藏在袜子里的叉子（上次偷餐具被抓住后，这是他能找到的唯一武器）。

女孩歪了歪头，目光落在他颤抖的手指上，嘴角微微扬起。

“你不需要那个。”她的声音像是蜂蜜和星光的混合物，带着古老的韵律。

下一秒，她轻轻一迈步——

穿过了紧闭的窗户。

斯内普的呼吸停滞了。

莉莉安·阿波罗蹲在他面前，金色的眸子首视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 她问。

斯内普的嘴唇抿成一条线，黑眼睛警惕地盯着她。

“……西弗勒斯。” 最终，他还是回答了。

莉莉安笑了。“西弗勒斯……”她念出这个名字的方式让他脊背发麻，“你在害怕。”

“我没有。”他立刻反驳，声音却比平时高了一度。

楼下的争吵声突然变得更加激烈，伴随着一声玻璃碎裂的巨响。斯内普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莉莉安的目光越过他，望向紧闭的房门，然后——

她打了个响指。

整个世界忽然安静了。

斯内普瞪大了眼睛。“你……你做了什么？”

“让他们睡一会儿。”莉莉安轻描淡写地说，“吵架很无聊，不是吗？”

斯内普死死盯着她，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你是女巫？”

莉莉安笑了，指尖突然冒出一簇金色的火焰，火焰扭曲变形，化作一只振翅的凤凰，在狭小的卧室里盘旋一圈，最后停在他的膝盖上。

“女巫？不，我是更古老的存在。” 她说。

斯内普屏住呼吸，看着那只火焰凤凰在他的掌心化作细碎的金色光点。温暖。这是他很久没有感受过的温度。

“为什么来这里？” 他低声问，声音里带着怀疑，却又藏着一丝微弱的期待。

莉莉安没有立刻回答。她环顾着这个阴暗潮湿的房间——剥落的墙纸、发霉的床单、角落里堆着的破旧课本。

“我听到了你的愿望。”她最终说。可恶的阿波罗，刚对话完她就突然出现在这里了，果然是随机性呢。

斯内普皱起眉。“什么愿望？”

莉莉安伸手，指尖轻轻点在他的胸口。

一瞬间，斯内普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他缩在衣柜里躲避父亲的拳头、他在河边试图用树枝施展魔法却失败、他在梦中幻想自己拥有足够的力量让一切痛苦消失……

“你想要‘改变’。”莉莉安收回手，“哪怕你自己都没意识到。”

斯内普的呼吸变得急促。他讨厌被看穿的感觉，但更讨厌的是——她说对了。

“你能……帮我？”他问，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莉莉安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伸手从虚空中抓出一本书——《古代魔药秘典》，烫金的标题在昏暗的房间里闪闪发光。

“如果你能读懂它，”她把书放在他面前，“我们还会再见。”

斯内普的手指颤抖着抚过书脊。

“为什么帮我？”他再次问，这次声音更加固执。

莉莉安站起身，月光透过她的身体，在地板上投下淡淡的金色光晕。

“也许是因为……”她轻声说，“孤独的人总能认出彼此。”

说完，她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

斯内普猛地站起来。“等等！”

但己经晚了。莉莉安像晨雾一样消散在空气中，只有那本书证明她曾经存在过。

雨声重新响起。楼下的争吵不知何时己经停止，整栋房子陷入诡异的寂静。

斯内普缓缓翻开书的扉页，上面用金色的墨水写着一行字：

“致未来的魔药大师——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