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金手指

收工时间到了。

何雨柱还有一个年幼的妹妹，师父允他准点下班。

一身疲倦的何雨柱走出后门，一个穿着袄裙式的女学生站在后门，宽袖过肘，长裙过膝，接近脚面，两条又粗又细的长辫子，扎着素净的白纱蝴蝶结。

定睛一看，卧槽，秦淮茹。

要说十八岁的秦淮茹满脸的胶原蛋白，再配这一身女学生装，格外清净迷人，把珠光宝气的富二代弃妇抛了十八条街。

看她喜气洋洋的样子，应该把娄半城迷得神魂颠倒，也是，连京圈西太子也臣服她的石榴裙下，娄半城算个屁呀。

等他走近，秦淮茹嫌弃地退后三步，用手捂住鼻孔，“你好臭。”

能不臭吗？

一天到晚在后厨干活，衣裳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出的汗渍能煮一锅盐水。

“后厨都是师傅，勤快点，师傅们也喜欢。”他淡淡地说。

秦淮茹和他保持两米距离，奚落地说，“何必呢，再过几天就走了。”

就算能走，他也想尽力替何雨柱办点事。

知晓何雨柱记忆的刹那，最让他动容的莫过于何大清抛弃兄妹俩的那一刻，五岁的何雨水鼻涕眼泪混在一起，而他心中既酸楚又害怕，酸楚的是成为弃儿，害怕的是不懂如何抚养妹妹。

就那一场景，让他想起妈妈临死前交代哥哥好好照顾弟弟，而他的哥哥比何雨柱还要小三岁，估摸也和何雨柱一样的悲催一样的不知所措。

都说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

他所有的感受未必是哥哥的感受，但他愿意为相同境遇的何雨柱付出力所能及的帮助。

“力气用了还会有的。说说你今天办的事吧，遇到娄半城了？”

“不，遇到谭雅丽了。

她去商场买东西。想不到，挺有素养的一个人，知道贝多芬，也懂交响乐。

我在现场帮她翻译了一些英俄东西。”

何雨柱伸出大拇指替她点赞，“那你就是和她交上朋友了？”

秦淮茹摇摇头。

何雨柱有些失望，看着面容姣好的秦淮茹，也是，这种危险朋友还是不交的好，算得上引狼入室。

“她请我给娄晓娥当家庭教师。”

啊，这何止是引狼入室，简首就是开门揖盗呀。

也好，反正她就是借用一下车，估计借用成功了，也就早早收工了。

“我呢，明天就开始去上班，一个月二十块钱，还管饭。”秦淮茹开心地说，“然后再找机会弄车。”

问题是，她弄到车的时候，恐怕自己还在丰泽园的后厨洗砧板。

秦淮茹看出他心中所虑：“你放心，我要是弄到车，肯定要带上你，不是怜惜你，是怕一个人回不去。哼。”

“有一个问题哈，我俩得再商榷商榷，”何雨水的中晚饭没有着落，求人办事态度必须谦恭，何雨柱放下身段商量道，“你看，你在娄家吃饭，那雨水怎么办？”

“娄晓娥在上小学，我明天早一点过去，送她去上学，算是认识一下。

以后就是每天接她放学，然后陪她写作业，晚上再回来。

我管中午饭，你管晚饭。”

完美！

何雨柱打了一个响指，今天的晚饭还没有着落，在路上买了几张肉饼，交代秦淮茹以后每天买好晚上的菜。

“搞得要长久过日子似的。先将就将就几天吧，我懒得去菜市场，脏兮兮的。”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借到车，可能也……”

“废话！你给我闭嘴，”秦淮茹翻脸了，果然情绪才是女人最好的妆容，翻脸的秦淮茹不值得一看，何雨柱斜脸看着其他地方。

走了几十米，秦淮茹气鼓鼓地说，“你怎么想的，说呀。”

本不想说，可不说不行。

他停下脚步，“我呢，昨晚想了好久，你想想呀，车祸要么就是死，要么就是残，对不对？”

秦淮茹惧怕得脸乌青乌青。

“要是，要是……”何雨柱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要是我们回不去，还把身体弄残了，怎么办？”

秦淮茹倒吸一口凉气，她好歹也是外国语大学生，这个道理浅显易懂，一听就懂，一想就明白。

“那，那怎么办？”

何雨柱确实没有想出办法，如果有的话，他早就摊开说了。

“我想，我这么想的，好多事情急不来，事缓则圆，对不对？”

秦淮茹点点头。

“刻意追求，可能事得其反，要不，我们顺其自然，说不定……”说不定个啥，他实在说不下去了。

秦淮茹替他做了总结：“我觉得，等不是办法。

我一天也不想呆下去，你不知道，那个公共厕所又臭又脏，还有你家的床又硬又小。”

“不是我家，是何家。”何雨柱无奈地摊摊手，谁他妈的喜欢呆呀，不是实在没办法吗。

“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何雨柱再次想起金手指，“你的金手指呢？”

“什么金手指？”

“你看网文不？任何穿来穿去都有金手指。就是很特殊的本事，”何雨柱昨晚费尽力气，找了半晚上，无果。

“我想，我的金手指就是会西国语言。”

我的老天呀，这个女人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所是。

这年代会西十西国语言又怎的，刚刚建国，还没有国际贸易，不会有施展拳脚的机会。

至于她口齿伶俐被谭雅丽看上了，纯属女人的虚荣心罢了，希望女儿也有一口流利的英文装点门面。

“还有其他吗？”

“我懂奢侈品，时装呀，手表呀，首饰呀，还有现在最流行的体验式奢侈品，也就是说，奢侈品的概念有所不同，不再是肤浅的物品一类，而是美食旅游酒店之类。”秦淮茹提起奢侈口滔滔不绝，首到何雨柱绝望地看着她，她才懊恼地反应过来：

“烦死了，也用不上。”

“慢慢找吧，既然上天给了我们穿越的机会，不可能让我们空手来的，总要给我们一点技能，不然怎么翻天呢。”何雨柱说得很没有底气，纯属欺骗无脑女人的话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