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该出手就出手

1951年的西九城甚少幼儿园，基本都是机关子女才能考虑，普通老百姓也没就读幼儿园的实力。

何雨水满了六岁，白天没人照顾，早早上了小学，平时放学回来哥哥还没到家，就在各家混一混。

今天放学回来，敲不开一大妈的门，走去贾家，贾张氏对她横眉竖眼，张口就是：“小泼皮不要来我家，滚回你家去。”

何雨水自讨没趣，只能坐在自家台阶上。

贾东旭下班回来，看到何雨水孤零零地坐在台阶上，知道何雨柱还没回来，走上前问道，“雨水，秦淮茹回去了吗？”

“我不知道。”何雨水确实不知道，何雨柱和秦淮茹说话尽量背着她。

“她昨晚和你睡的吗？”

“嗯，”雨水点点头。

“半夜有没有出去？”

“出去上厕所，上了很长时间。”雨水毕竟还小，哪知道贾东旭的花花肠子，自然有问必答。

哼，贾东旭顿时脑补秦淮茹夜半三更私会何雨柱的场景，气得手捏成拳头：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

狗东西何大清就是生不出好东西。”

何雨水听贾东旭骂自己哥哥，马上不服气地驳嘴，“不是，我哥哥是好人，你骂人，你才不是好人。”

贾东旭一肚子的火，从昨天憋到现在，都差点撑破他的肚皮，扬起手就给何雨水一个大逼兜子。

何雨水口鼻来血，哇哇大哭。

恰逢何雨柱和秦淮茹刚走到垂花门，听到何雨水大哭的声音，不问青红皂白，把肉饼往秦淮茹怀里一塞，冲上前，跳起来冲贾东旭后腰就是一脚，将贾东旭踹趴在台阶上。

院中孩子从小打到大，从何雨柱懂事起，吃贾东旭的亏，在许大茂身上找补，这就是一物降一物。

贾东旭冷不丁挨了一下，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一只手捂住后腰，一只手指着何雨柱，“傻柱，你敢跟老子动手，反天了你。”

贾张氏早就听到贾东旭和何雨水的声音，知道贾东旭打了何雨水，自顾自在厨房忙乎，还没过一分钟，贾东旭就嗷嗷叫了一声，知道儿子吃了亏，提着锅铲跑出来没头没脑地抽向何雨柱。

何雨柱躲开锅铲，顺手抄起易家窗台下的扫帚，狠狠地抽向老虔婆。

扫帚只疼人不伤人。

打得贾张氏近身不得，挨了十好几下。

“傻柱打人喽，傻柱打人喽，”贾张氏一吆喝，前院后院的人都来了。

贾东旭还躺在台阶上，何雨水满脸都是血，连衣裳都浸透了，贾张氏披头散发，锅铲和扫帚打得梆梆响。

一旁的秦淮茹冷眼相看，易中海拉住何雨柱，刘海中拉住贾张氏，劈头盖脸就骂何雨柱，“尊老爱幼，你不懂呀，还和贾大娘打起来了。”

“妈的，尊什么老，你看看，贾东旭把雨水打成什么样了？”

众人都看向何雨水，贾东旭耍起了赖，“我没有动手，你兄妹俩合伙冤枉我。”

“秦淮茹，你说，是不是一进来就看到贾东旭打雨水，雨水满脸都是血？”

众人都看着秦淮茹，结果秦淮茹软糯糯来了一句，“我没看到。”

衰就衰在贾张氏这个老家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来秦淮茹得到工作高高兴兴去找何雨柱，结果被何雨柱泼了冷水，越想越气，回到西合院，看到何雨柱和贾家闹得鸡飞狗跳，感觉挺解恨。

何雨柱想让秦淮茹帮腔的时候，秦淮茹故意难为何雨柱，就让他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结果贾张氏没听清，来了一句：

“男盗女娼的贱，她当然向着傻柱。”

秦淮茹眨眨眼睛，“我是没看到贾东旭动手，但是在垂花门外听到啪的一声，然后雨水哭了，进来就看到雨水满脸都血，贾东旭站在她面前骂得好难听。”

贾东旭傻眼了。

这反转也太快了。

拉偏架的易中海心里计较着何雨柱威逼还钱的事，又怕惹恼何雨柱，当场揭穿他，巴望着刘海中整治一下何雨柱，顺带替自己出口气，哪想到刘海中正在摆官威，风向变了，一切不利于贾东旭。

刘海中开始严厉批评贾东旭，然后正开始教训何雨柱不该与老人动手，何雨柱阴恻恻地问，“你懂不懂动手和还手的区别？

贾张氏是动手，我是还手。

正当防卫！我要不还手，还不被她一锅铲敲死了。”

卧槽，西九城胡同巷子文化就是尊老爱幼，邻里和睦相处，何雨柱当真要翻天，居然恶怼主持公道的刘海中，更令刘海中想不到的是，更厉害的一波还在路上。

“您要是把贾张氏母子教育得知书达理了，我服你。

要不然，您也别冲我来。

在我这里，不兴捏软柿子。”说完，何雨柱牵起何雨水，指着窗台上的钥匙，温声和气地说：

“以后哥哥要是没下班，你在这儿拿钥匙，开门回家，不要去别人家里，咱们是穷孩子，没好处给别人，别人也没照顾咱们的责任。”

这话呛得易中海险些要吐血，一口气憋在胸口，硬是没敢吭声。

秦淮茹站在门口，何雨柱一把夺过肉饼，砰的一声将秦淮茹关在门外。

想他精英律师靠嘴吃饭，秦淮茹方才的所作所为，早就心如明镜，想摆自己一道，尼玛，治老子的人还没生出来哩。

“何雨柱，何雨柱，”这下秦淮茹急了，使劲地敲着门。

易中海吆喝大家散了。

何雨柱从热水壶里倒出水，弄湿毛巾，给何雨水擦干净脸，再脱去外面的罩衣，摸摸肉饼，还是热的，取一个给何雨水，“吃，趁热。”

后厨的学徒工不会没一口吃的，他吃得半饱的，路上买三张肉饼，本是一人一张，秦淮茹那德性不配吃他买的肉饼，兄妹俩干脆一人一张半。

敲了半天门的秦淮茹冷得打哆嗦，贾东旭贼心不死，撩起蓝布帘子，看见一身学生装的秦淮茹，好像一条毛毛虫在心窝上爬呀爬，凭空痒痒得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