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话不投机半句多

“淮茹，外面冷，到我家来暖和一下。”贾东旭开了腔。

秦淮茹本就不喜欢贾东旭，方才再被贾张氏的“男盗女娼”气得不轻，按她的脾气，应该撂脸子好好骂贾东旭一顿都不能解气。

只是要气贾张氏，还得是贾东旭。

她侧了一下身子，软糯糯地说，“不了，得罪不起你妈。”知道窗台有钥匙，走到何雨水房间的窗台摸到钥匙，开了门。

贾东旭听秦淮茹的意思，没看上自己的原因出在亲妈身上，气得一拍大腿：难怪我就一首没想通，明明她对我有意，怎么突然就变了卦，原来都是没眼水的老妈惹的祸。

见色起意的贾东旭脑子里只有秦淮茹，什么媒妁之言，什么父母之命，统统抛之脑后，追到何雨水房间门口，声音缠绵得跟个大烟鬼似的：

“淮茹，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妈计较。

她老了，不懂事。”

能这么说他老娘，秦淮茹也是服了。

回眸一笑，那个百媚生，“所以呀，贾东旭，没办法，你我没缘分。”

“不，不，哪能这么说呢。”贾东旭觉得有了指望，双脚跨进屋，正在关门，何雨柱大喝一声，“贾东旭，你要搞三搞西就回你屋子去，不要弄脏我妹妹的房间。”

贾东旭刚才吃了一脚，知道何雨柱再不是那个任自己欺负的小屁孩，不敢关门，回头看着秦淮茹，“你听听，你听听，说得多难听，走，去我家，不要受他这个鸟气。”

秦淮茹心想，去你家，受你家老婆子的鸟气？

“我要是去了你家，指不定你妈以后怎么骂我呢，我呀，八抬轿子也抬不进你家。”秦淮茹知道何雨柱生了气，这事真要计较起来，确实是自己不地道，看在要回去的份上，忍了这口气，遂下了逐客令，“你还是回去吧，何雨柱都说那种话了。

再不走，更难听的就来了。”

她见识过何雨柱那条三寸不烂之舌的本事，硬是把她去健身说成和健身教练搞暧昧，还有图有真相，弄得自己成了，被离了婚不说，还丢了财产，最关键扔到这1951年吃灰。

美人就在眼前，贾东旭哪肯空手而归，仗着城里人的身份，上前就攥秦淮茹，“跟我回家吧。”

秦淮茹气得捶打他，他还以为秦淮茹是欲擒故纵，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哎呀，别和我耍那一套，你们女儿家的心思，我还不知道，都是装模作样的。”

“滚！”秦淮茹厉喝一声，吓得贾东旭打了一个激灵，怔怔地看着她，她气得脸发青，指着门口，“不要脸的脏东西，叫你滚，听不懂普通话吗？”

贾东旭火冒三丈，指着秦淮茹就骂开了，“好你个浪蹄子，是你上赶着要和我相亲，死皮赖脸要到我家里来，现在傍上个破厨子，了不得了……”

咣当一声，何雨柱己经进来了，抡起抄锅子的手就要捶他，吓得他拔腿就跑，跑到院子才骂道：“一丘之貉，不要脸的东西，睡到一块了，看我明天不去居委会举报你们乱搞男女关系。”

“切，这就是你老公，”何雨柱嗤之以鼻。

秦淮茹翻一个白眼，“我的肉饼呢。”

“你的？你买的？”何雨柱耸耸肩，招一下手，何雨水背着书包进了屋子。

“来，把鞋子脱了，洗个热水脚，”何雨柱把何雨水抱在床沿，替她脱去鞋子，结果没有穿袜子，光着脚板，脚板冷得如一坨冰。

“怎么不穿袜子呢？”

“袜子都破了。”何雨水小声地说。

他默默地倒来热水，用手试了一下水温，然后把小脚丫按在水盆里，等到脚板泡得微红，才提起来，用抹脚布擦干净水珠。

服侍何雨水躺下，盖好被子，拿上脏衣服到外面洗衣槽洗干净，晾晒在自己房间，然后清理了何雨水的衣柜，冬夏都只有三几套衣服，土布袜子要么不成双，要么就是破个大洞。

他都抱回自己房间，坐在灯下，尝试着找到家里的针线篮子，挑针引线，想起哥哥缝衣裳的样子，一针一线缝补起来。

哥哥补得又快又好，而他的针脚不一，还相当丑陋，“你这个哥哥呀，当得不合格，妈没了，爸爸跑了，你要就要把家挑起来，长兄为父，知不知道？”他开始教训藏在他灵魂底下的小厨子。

灯光下，他看着针线篮，视线渐渐模糊，看到的都是幼时家中的画面。

狂风骤雨，茅草被掀飞了。

雨滴从房梁下滴下来，浇在床上，哥哥把被褥收起来，抱着他坐在墙角，他太困了，躺在哥哥的怀里睡着了，就这样，他在哥哥的怀里睡了一整夜。

“想什么呢？”秦淮茹靠墙站着，看了好一会。

他醒过神，脸上眼里都是眼泪，他赶紧擦掉眼泪。

“当哥哥还当上瘾了。把自己感动得不成样子。”秦淮茹哪知道他的过往旧事，一半奚落一半戏谑，坐在他对面。

“我只是在想，都是哥哥，有的比父亲还称职，有的就是糊弄着过，比如这个何雨柱，真是不成器。”他将衣裳叠好，拿出大破洞的袜子，不知如何才能补好。

秦淮茹记得他曾提过一嘴哥哥的事，好奇地问，“你哥哥怎么样？”

“我哥哥当然好得不得了，他养我的时候，我和何雨水一般大，他才十二岁。”

他知道哥哥养家艰辛，穿来何雨柱身上，更是深有体会，好在哥俩有孤儿抚恤，这一点比何雨柱强一些，兄妹俩就靠那点学徒工的十二块。

说到这，又不得不提易中海的缺德堪比禽兽，亏他还一首霸占着道德天尊的地位。

“你们也是孤儿？”秦淮茹并没有他那么多的感情，只是好奇他的身世。

“怎么了？孤儿就不配过上好生活？我哥哥有担当，不让我进孤儿院，送我读大学，读研究生。”

秦淮茹钦佩地点点头，同时又挺感触，“难怪你那么爱钱，你小时候一定过得很苦。”

卧槽。

这有关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