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好燃的金手指

“秦淮茹，我凭本事赚钱，在你眼里怎么那么肮脏？”

秦淮茹不屑地撇撇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我没说爱钱错误，但你赚钱的方法不对。

损人利己！”

“你少给我抹黑，我怎么损人利己了？

你自己不守妇道，还心比天高。

要我说，人家愿意给你五亿，你自己不知好歹，非要二十亿，活该！”

“你！”

还真是一对冤家，好好氛围瞬间破灭，秦淮茹气得拂袖而去，而何雨柱坐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破洞袜子，想着远隔74年的哥哥，不知哥哥此时在干什么。

犹如千斤巨石压在心中，他觉得吸不上气来，推门出去，站在清冷的庭院，仰头看着皎洁的月亮。

他的大房间大露台就能看到月亮，哥哥最爱坐在阳台茶几旁边，切一盘卤牛肉，抓一把油炸花生米，剥几条虾干，摆一瓶二锅头，给他说过无数回，喝点好的酒，哥哥说二锅头就是最好的酒。

“我做梦也没想到，生活能过得这么好，有菜有酒，”喝两盅后哥哥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其实哥哥应该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好生活，但抚养弟弟至研究生毕业，哥哥己经三十一，还一穷二白，连三金都买不起，哪有姑娘肯嫁。

等他打拼五年，才上了道，总算日子有了富余，哥哥己经三十六岁，姑娘们一开口就是房子车子票子。

他总算拼到了房子车子，又是一百万到手，也算有了票子，可他一脚油门就到了1951年。

“哥，我要是回不去。

你必须好好照顾自己，不能亏待自己。

房子车子票子都有了，有闲的时间跑一下滴滴赚点零花钱，好歹成个家。以后就操自己的心吧。”他喃喃自语。

秦淮茹没落着肉饼，饿得肚子咕咕叫，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坐起来又没事可干，顺手抄起何雨水的铅笔在作业本上画了一个大苹果。

曾经百般看不上的水果，连看一眼都是奢求。

想到这，她欲哭无泪，悔不当初，要知落到这种境地，两亿就两亿，再说他就一个苦逼律师，赚点提成的，自己何苦追他呢，简首就是自作自受。

“姐姐画的果子好漂亮。”何雨水窝在被窝里看着作业本上的苹果。

“这是苹果。”

“好吃吗？”西九城好歹也是皇城脚下，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何雨水路过水果店，看到这种果子又大又红，还有一种香味，就是没吃过。

“好吃，又脆又甜。”秦淮茹假装抓起水果，喂给何雨水，何雨水假装狠狠咬一口，巴嗒一下嘴，“真好吃，我还要吃。”

“来，再吃一口。”

门外的何雨柱听见何雨水笑得欢，不知在耍什么把戏，敲了一下门，秦淮茹打开门，何雨水高兴地说，“哥哥，我们在吃苹果，你也一起玩。”

这是何大清滚蛋以后，何雨水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何雨柱不想破坏好气氛，坐在床沿，何雨水在苹果上方抓一下，喂给何雨柱，何雨柱也抓一把，喂给何雨水，咔嚓一声。

何雨水的眼睛定格了，她真的咬到了东西，何雨柱看着手中的苹果，灰朴朴的颜色，惨淡无光，秦淮茹捂住嘴。

“好吃，甜的。”何雨水抿了一下嘴唇，“哥哥，你怎么能拿下来呀？”

何雨柱将空空的作业本卷在手中，嬉皮笑脸道，“哪里呀，我是学了一个魔术，藏了一个果子，然后表演了一下障眼法，让你以为果子是画里的，其实是我下班了买的。”

六岁的孩子相当好骗，三言两语就蒙混过关。

金手指，他妈的，这就是金手指，何雨柱知道自己能从画中取物，高兴得把苹果塞给何雨水，想起房中的花开富贵，兴冲冲跑回去，一手按在画上，画还是画，手指还是手指。

这幅画不可以。

他妈的，秦淮茹就是神笔马良，不过，她的画中物想成为现实，必须要依赖自己的金手指。

也就是说秦淮茹的金手指是能作画，而自己则是取画中物，还真他妈的是冤家。

他回过头，看着秦淮茹，秦淮茹也看着他，从他接下富二代离婚案以来，首次的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地想到同一个问题——可以合作。

“这事，不能让雨水明白，她还小，万一说漏嘴，事就大了。”他开始叮嘱秦淮茹，然后摸出钱，“明天，你去买画布，颜料，要大的，能画得下实物的，比如衣服呀锅碗瓢盆。”

他瞬间想到一个主意，“你会画餐具器皿吧？”

“最简单不过。”

“丰泽园需要大量的瓷器，我和采购套一下交情，以后可以卖给他。”

秦淮茹将钱塞回何雨柱手里，冷冷地说，“老娘不稀罕，老娘只想回去过我的好日子。

合作一下，弄点吃的还行，搞其他的，对不起，老娘看不上那几个三瓜两枣。”

“你那么老，当不了我老娘。”何雨柱悻悻地说，“画布不要钱？好吧，就算画布是一次性投入，颜料呢？颜料老贵老贵，不信你明天去看看。

还有，我先说了，雨水的衣裳和袜子，必须置办好。

瞧你那德性，为富不仁，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秦淮茹取出笔，三笔两下画了一碟子白糖糕，冲何雨柱呶呶嘴，何雨柱连盘子一起端出来，秦淮茹用手拈起就吃。

“能不能画个烧鸡之类的，太素了。”

“白花花的烧鸡，吃起来瘆人不？”秦淮茹一脸的看不上，连眼带嘴的表情就是“摆不上台面的小家子气”。

“行，行，明天，明天成吧？”

没办法，画画的手在秦淮茹的手上，只能受她压制，但他想好了，要是秦淮茹还是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绝对不取秦淮茹的私人物件。

这么臭美的女人，绝对隔三岔五都是漂亮衣裳。

“画布要在我房间。”他叮嘱秦淮茹，这事必须严格保密，连何雨水都不能知道，“这院里，你也知道的。”

“其实我不太清楚，”秦淮茹讪讪地说，“我看一集不看一集的。都是我妈拉着我看。我嫌我妈啰嗦，懒得回去听她唠叨，错过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