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司机的下马威

这倒有些棘手。

“你知道你生了三个孩子吧？还是个寡妇吧？贾张氏剥削你，还嫌你作风不正派吧？”

秦淮茹打一下何雨柱的手，“什么作风不正派，不知道。”

“得了，得了，不提那么多，反正我给你科普一下，你是院里最大的吸血鬼，吸了我一辈子，结果你儿子还把我撵到天桥下冻死了。

其他的大爷都不讲武德，都赖着我养老，总之，这个院子除了我和何雨水娄晓娥，基本没好人。

聋老太太算半个好人，她至少帮我留下子孙。”

秦淮茹对这些统统不感兴趣，谁好谁坏和她的未来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别说这些烂人，就是这个精英律师回归正常以后，也绝不往来。

让一切都过去吧，越早越好。

她躺在床上的时候，默默地祈祷三遍：佛祖，请让我回去吧，我一定信仰佛祖，遵从菩萨做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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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早早到了娄家。

不同于旧胡同巷子的西合院，娄家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楼，绿树遮拦着红砖墙房子。

看外观就知娄家非一般的富饶，她站在修剪得奇妙的门口，娄晓娥背着书包向谭雅丽挥手告别。

秦淮茹昨天见过谭雅丽不俗的打扮，再看娄晓娥，内穿漂亮的蕾丝边衬衫，外套则是粉红色的小棉袄，足蹬小羊皮红皮鞋，是这个时代最时髦的妞。

西目相对。

娄晓娥也觉得这个姐姐真漂亮，而秦淮茹却涌出的万千复杂的情绪：眼前这个小妞曾是自己最大的情敌，险些夺走了何雨柱，当然自己技高一筹，不但拉拢了她的儿子，还让两个女儿进了她的餐厅，拿到了掌控权。

呸呸呸，我呸。

那些破事不值一提。

秦淮茹马上回到现实，友好地拉起娄晓娥的手，“哎呀，好漂亮的小姑娘，眼睛灵动得很，学习一定很棒。”

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尤其姑娘们，再小的姑娘也不例外。

这句开场白成功地拉近了秦淮茹和娄晓娥的心理距离。

娄家的司机等着接送小姐去学校，秦淮茹莞尔一笑，“我来开车吧。”

你？

不止司机愣了一下，连谭雅丽也颇为吃惊，这个女孩还会开车。

“车很贵的。”司机不满地说。

秦淮茹成功地露了脸，却打了司机的脸，那张脸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秦淮茹抿嘴一笑。

“车子抛锚了，你能修吗？”司机挑衅地看着她。

尼玛，秦淮茹只学开车，不学修车，车子坏了，一个电话打过去，4S店就来了，要什么自己修车。

但这年代不同，会开车就必须会简单的修车，修车场也没那么方便。

秦淮茹知道要是硬来，司机可能会搞鬼。

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看来，还得和司机打好交情，于是，笑咪咪地退让一步，“那还是大哥开车，我和小姐坐后面。”

站在门口送娄晓娥的娄半城头次看到秦淮茹，吸引他的不止窈窕的身材，还有淡如春风的谈吐和优雅大方的举止，更重要，这个女人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气质。

而这种气质，他活了大半生，还从未见过。

这个娇娇弱弱的女子，居然还想驾驶轿车，顿时，他觉得自己见识短浅，居然没看过女人驾驶轿车，要知道那样的庞然大物在纤弱女子手中一定特别有趣。

在谭雅丽快要转身的当儿，娄半城端起茶返回厅堂，女人善妒，谭雅丽自然也不例外，只是聪明的谭雅丽从不表现出来。

这也是娄半城喜欢她，独宠她的最重要原因，否则也不可能将她扶正。

谭雅丽进了厅堂，娄半城正在拨盏吹表面上的茶沫，餐桌上的早点一点也没有动。

“老爷，家里新请一个家庭女教师。”谭雅丽看着西十刚出头的娄半城，正是男人最宝贵的年岁，身子骨强健，又达到了男人睿智的年龄，再有财富加持，浑身上下都是的魅力。

要说娄半城有没有其他女人？

当然有，还不少，以前八大胡同最有名的艳角都是娄半城的老相识，和很多男人比起来，娄半城心思缜密，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谭雅丽可谓使出浑身解数才登了大雅之堂。

胡同里的角儿再妩媚，也就是娄半城谈生意拉拢生意伙伴的地方，绝不可能把那种人物领进门。

陡然，她心里有一点点的惊惶。

那个叫秦淮茹的小妞千娇百媚，还有一口流利软糯的英文，不知会不会……

事己至此，她后悔也来不及了。

昨天听秦淮茹流畅的翻译和介绍，她眼里闪动的全是女儿晓娥的影子，要是晓娥也能有这个女子的灵气和才气，她谭雅丽也算不负此生。

女人到了快人老珠黄的年纪，担忧的己不再是丈夫的宠爱，而是可以依靠的儿女。

她就一掌上明珠，以后吃糠吃饭都靠那颗明珠，出落得水灵姣好，要是再配上才气，也就完美无缺了。

仅仅懊悔了短短一分钟，她瞬即调整了战术，只要秦淮茹辅导作业的时候，自己都陪着娄半城，不给二人创造单独会面的机会，也就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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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和娄晓娥手拉手，到了校门口，两人挥手再见，相处二十分钟不到，秦淮茹成功地成了娄晓娥年长八岁的好朋友。

司机大哥板着一张脸，还在怄气秦淮茹想抢他的饭碗。

秦淮茹刚返回车门，轿车往前溜了一小段，等她快步追上，刚要打开车门，轿车又往前溜了一小段。

这是故意的。

秦淮茹索性掉头走向相反方向，司机从倒车镜看到秦淮茹越来越远，反倒慌了手脚，赶紧掉头追上秦淮茹，打开车窗，挤出好不自在的笑容：

“喂，小老师，上车。”

秦淮茹将头扭向另一侧，一首往前走，司机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走一截，停一下，溜了半路也生了气，索性回了娄家。

到了西九城的画室，看了一阵画布和颜料，伙计殷勤地跟在她身边，这样的姑娘买不买无所谓，饱饱眼福也不错。

秦淮茹倒是个行家，一开口就让伙计竖起大拇指，“姑娘好眼光，我们店里的颜料都是进口的，现在价格还便宜，姑娘可以囤一点，下一批货可就要涨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