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名声坏人（一）

涨不涨价，有什么所谓，秦淮茹只是要度过眼前难关，以后的事和她统统不相干。

至多三五天，她就有机会回去，当她的钻石王老五。

挑选了画架和最大的画布，再挑选一批最经典的颜料，既然是要入口的食物，一定要好品质，连价都没有讲，付了钱，给了地址，让伙计送货。

伙计赔着笑脸，“姑娘，我们不送货。”

“这，”秦淮茹看着偌大的画架和画布，再回头看看伙计，“你不送货，难不成我拖回去？”

“您可以叫一辆黄包车。”

街上来来往往都是戴着毡帽的黄包车，秦淮茹看着穿着土黄色马甲的黄包车伙计，想起的是那部电影《骆驼祥子》。

“很安全，没有任何问题。”伙计以为她担心安全问题，不停地安慰她。

“行，你帮我叫一辆，然后装货上车。”

一辆车装画架和画布，秦淮茹乘坐另一辆到了95号院子，让黄包车伙计把画架和画布搬进何雨柱门口，摸出钥匙，然后让伙计将画架和画布送进房间，按她的要求搬放好。

靠墙架起画架，摆上画面，拖过桌子，将颜料画盘一系列辅助工具摆在就手的位置。

一道人形影子映在画布上，秦淮茹回头一看，贾张氏站在门口，凶神恶煞地看着她，同样都是眼睛，贾张氏的眼睛恶毒凶悍，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

要说何雨柱不在家，秦淮茹还有点怵，万一这个死老太婆往地上一躺，诬赖自己打她该如何？

这年代的老人她不知道，但2025年层出不穷的老人家讹诈年轻人，明明是老人摔倒了，年轻人送老人进医院，结果一家老小都要诬陷年轻人推倒老人，非要年轻人赔付医药费和高额的营养费。

“张大娘，您干嘛？”秦淮茹决定好女不吃眼前亏。

“傻柱还没到结婚年龄，你和他住在一起就是乱搞男女关系。”

“我和雨水住在一起。”秦淮茹又好气又好笑，这死老太婆颠倒黑白的能力果然非同一般。

“东西都搬进屋了，还敢说不是。”贾张氏看着画架子画布，还有桌子上的一排颜料，“你们想干嘛，这是干嘛？你们想搞封建迷信？”

我的天，这和封建迷信哪里搭得上边了？

秦淮茹不想和贾张氏胡扯，上前就要关门，贾张氏把一条腿伸进来，“打住，这是傻柱的房间，你想干什么？”

“你管我干什么，这是何雨柱的房间，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贾张氏扯起喉咙喊开了，“大家都来看呀，这个烂女人和傻柱姘上啦。”

一大妈赶紧跑过来，站在门口看热闹，很快，前院的三大妈和居委会王主任匆匆走过来，王主任撩起帘子走进去，看一看画布，再看一看桌子上的颜料，“你这是要干什么？”

“何雨柱让我教雨水画画。”

“雨水的房间在东厢房，这个女人就是和何雨柱乱搞男女关系，”贾张氏生怕秦淮茹抢了先，赶紧一股脑地诉说秦淮如作风不正，如何和贾东旭相亲，当夜就住进何雨柱的房间云云。

2025年拥抱接吻同居是家常便饭，再正常不过，在这个年代用不着浸猪笼，也得挨批评写检查。

秦淮茹当然知道贾张氏不是好鸟，肯定是哪项罪名重就往哪里搞，当即摆出惨兮兮的样子，拉着王主任的手好一番哭诉：

“王主任，何雨柱昨些儿还叫我一定要去找您。

说您公正严明通情达理，这一方土地的保护人。

我这不，刚买了画布回来，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被贾大娘拦住了。

我呀，比窦娥还冤。”

这一番话说到了王主任的心坎上，单是“公正严明通情达理”正是王主任想要的，别人也拍她的马屁，都没有秦淮茹拍得精准到位。

王主任文化水平不高，戏倒看过不少，窦娥她是知道的，秦淮茹自比窦娥，那王主任就是那个替窦娥伸冤的清官。

“不急，姑娘，你慢慢说，你放心，我绝不冤枉一个好人。”王主任拉住秦淮茹的手，秦淮茹马上双手紧紧握住王主任的手。

握得不松不紧，既没有压迫感，又让王主任有一种救世主的感觉，当即飘飘然起来。

还好，她没有尾巴，否则在场的人都能看到她的尾巴上了天。

秦淮茹哭诉道，“确实有媒人介绍我和贾大娘的儿子贾东旭，但是，在她屋里，贾东旭的眼睛就……就……我很害怕，就躲到雨水的房间。

结果贾东旭昨晚还来拉我去他家住。”

这每一种暗示，王主任都听懂了。

眼看王主任被秦淮茹带偏了，贾张氏气不打一处来，跳起脚来骂道：“你这个没人要的乡下人，我儿子东旭看不上你，你上赶着跑到我家……”

王主任瞪一眼贾张氏：“你怎么说话的，工人农民是一家。

你骂她乡下姑娘，你不是乡下出来的，你问问其他人，是不是农民出身？

我们靠农民兄弟养着，还看不上农民。你的思想严重错误，应该好好反省反省。

不要没事找事，这事回头我要找你好好谈谈。”

王主任转头好好安抚秦淮茹，“有人举报你和何雨柱有不正当关系。你得说说，你靠什么生活来源，还有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只是借住在何雨柱家里，他有一个妹妹，没有人看管。

我呢给娄先生的女儿娄晓娥当家庭教师，每天去接娄晓娥放学，然后教她写作业，等她睡了，我再回来。”

王主任清楚街坊邻居的闲杂事等，知道何雨柱在丰泽园当学徒工，听秦淮茹描述了工作性质，根本没有机会和何雨柱弄点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于是回头瞪三大妈一眼，“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瞎掰掰，这是姑娘家的名誉。”

三大妈呐呐地说，“我也是听贾大嫂说的，她住在中院，最清楚了。”

王主任严厉地问贾张氏，“那你说说，她怎么乱搞男女关系的？”

“孤男寡女住在一起，还不是乱搞呀？”贾张氏咬定秦淮茹就不是好东西，“王主任，您想想，何雨柱图她啥呢？啥也不图？怎么可能嘛。”